“她很想给自己的父亲报仇。”这种心情景光可以理解。
这句话说的桑月有一点愧疚,她一直在阻碍一个女儿给自己的父亲报仇。
最开始觉得这是对夏山迎的某种保护、但实际上也是在轻视夏山迎的能力。
从景光最近说的几件事来看,夏山迎的水准并不低,甚至突飞猛进的很有进步。
这是因为父亲和挚友的离开,而激发了夏山迎的某种斗志昂扬吗?
“好吧,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桑月松了口。
“你竟然会同意让她加入外事情报科?我很意外。”
“如果让她在别人手底下横冲直撞,说不定会被派去执行什么可怕的任务,在我手底下,我好歹还能斟酌一下她的能力安排任务。”
景光轻笑一声,嗯道:“是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身边的人都做好最完善的准备。”
电话挂断之后,景光处理好自己如山般的各种报告书,起身朝着办公厅走去。
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桑月,作为外事情报科的课长,也有很多的报告要写。
这段时间景光把桑月的笔迹练习的连本人都认不出来,他不仅要写自己的那份,还要帮桑月写完她的那份。
旁边的同僚们依次跟景光打过招呼之后,有几个和他一起去饮水机调侃,想要探听一下那位神秘的纱月清课长事宜。
但是景光的嘴巴很严,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在他这里得到过任何线索。
警察厅的那个内鬼最近没有什么动静了。
看似风平浪静的样子,但实际上暗含波涛。
Zero在警备企划课也很艰难吧。
景光含了一口咖啡,收到了来自十条美静子的情报短信,猫儿眼在读取上面信息的时候升腾起一丝惊诧和震动。
——【尤格里与今日凌晨八点,承载前往俄罗斯莫斯科直达飞机。】
尤格里……去俄罗斯了?
桑月还没来得及收到这条讯息,就前往躁动慌乱的一楼大厅。
枪声混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曲,在满场的尖叫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里面,变成了地府的乐曲。
怎么打起来了?
原本立在大厅里面的那个金字塔般巨大的酒瓶堆早就被穿梭的子彈打成了碎粉,浓郁醇香的酒水混着满屋的火?药味,像是在整个氛围当中完全炸开的生?化武?器,有些刺鼻也有点辣眼。
桑月摸向后腰别好的手?枪,依靠在角落里面观察了一会儿,整个室内乱七八糟的俄语乱飞,她他妈的一句话都听不懂!安室透的教学成果完全失败!
但是大致能在满世界乱飞的碎玻璃渣里,能依稀判断出是三波人在对?射。
一时之间没找到自己队友在哪儿的桑月,窝在一个非常窄小的栏杆后面,背抵着墙壁给枪上膛之后,先做好了一个戒备状态。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枪声,面前也是硝烟四起的灰雾。
桑月在乱七八糟的人群里面,依稀看到了几个自己认识的人。
安室透站在二楼的墙根,只有在子彈射完之后的空隙,会趁着换膛的时候稍微借着墙壁挡住自己的身体。
而旁边的莱伊嘴边咬着一根烟,正悠然自得的用绿眸扫着一楼大厅两个正在对峙的人群。
随后,两个人都看到了藏在一楼墙角里面的桑月。
桑月也看到了他们。
她举起手来,比了一个疑问的手势,安室透随后立刻跟她比了一个“到我这里来”的讯号。
说得轻巧,到处都是乱飞的子彈,她怎么过去啊!
桑月眯着眼,回忆了一下整个“诸神黄昏”会馆的建筑构造,想起来在西南方向有一个安全通道可以到达安室透和莱伊的位置。
她转身钻过一楼那两个对峙的势力,朝着小道抄去。
迎面刚好也有急促促的脚步声,似乎是刚从另一边跑过来的安德烈的手下。
那三个人跟桑月打了一个照面,彼此对视一眼,都觉得桑月不像是自己人。
今天本来是安德烈老大来店里面狂欢的日子。但是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黑衣银发亚洲人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合开枪。
然后又冲进来一群俄罗斯警察,简直就是大型剿匪现场!
幸亏安德烈老大反应快,立刻把枪出来跟他们对峙。但是因为枪火不足眼看着要被那两方的人压住场次,他们赶紧跑到地下室里准备补给。
这三个人还在判断出来桑月到底是不是自己人,桑月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先动了手。
她抬枪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膝盖扣动扳机,砰地一声落在那人的膝盖骨上,那人大叫一声跪倒在地也抬枪朝着桑月瞄准。
桑月在血映入眼帘之前撩腿飞踢,踩着他的肩膀作为助力,纵身一跃扣手夺走其中一人手里的枪械,然后迅速蹲身。
第三人的子彈射空,擦着桑月的脖颈落在旁边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冒着火?药味的弹孔。
她头上的假发因为翻越而脱落,露出一头齐胸的长发,在三个人瞠目结舌里,握着手里的两只枪wink了一下:“谢谢啦,刚好我这只枪没子弹了。”
随后,桑月用枪托击中那人的面门,打断了他的鼻梁之后,看着他翻了个眼白昏死过去,确定三个人都不会在碍事之后才转身朝着安室透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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