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迎这是第一次,见到桑月情绪崩塌的样子。
那么的……可怜。
擦了半个小时,旁边的刑事们也调查了半个多小时。
桑月的魂回来了三成,她木呐地转着脑袋,看着和刑警们交流的那五个人,又看向和警方做着笔录的人民群众们。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视线所能看到的一切景物。
好像要把这些东西完全记入到脑海中似的。
忽然。
桑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把夏山迎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桑月直奔被警察们扔在一旁抹泪的那位友林妈妈而去,她站在那位已经年老但还是涂抹着精致妆容的女人面前:“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
友林妈妈的小拳头正难受的捂着心口,听到有人劈头盖脸这么问自己,她怒极反喝:“你们这些无能的警察!是你们害死了千城!”
粉衣服的艺伎拉着情绪崩溃的友林妈妈,安抚道:“友林妈妈,您别这样,我相信警察先生们也不想这样,他们不是也在努力想办法救千城了吗?”
蓝衣服的艺伎见友林妈妈的情绪太激动,就代替友林妈妈跟桑月解释道:“是千城说的,在就餐结束闲聊的时候,我们讨论你们在餐桌上的可爱表现,千城说你们都是警察来着。我们还夸奖他察言观色的能力,连这也能看得出来。”
夏山迎也听出了不对劲,她小声俯在桑月耳边问:“你跟苏我讲过我们的职业吗?”
桑月摇头。
没有人说过。
苏我千城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好些了吗?”景光在旁边买了一瓶水,走过来递给桑月。
桑月摆手:“我不喝,我现在没事了。”
如果说之前对酒的身体反应和对血的应激反应是有栖桑月的身体,那么对火的恐惧就是她桑月本身的心魔。
人死的时候,疼痛是最绝望和无助的。
桑月知道那种被火舌灼烧的死寂。
这是属于她的,灵魂深处的恐惧。
“说到这个。”松田揣着兜忽然出现,他站在桑月和夏山迎的身后。
“我和萩还去调查过那个被烧坏的板子,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桑月回头:“哪里不对劲?”
“固定了铁板的那根绳子很松,有明显地手动解开痕迹。”松田伸出手来,在桑月的面前比比画画着。
夏山迎没听懂,但是桑月听懂了:“所以铁板掉落只是因为绳子松了而不是被火烧断的缘故?”
“当然了,被火烧只是因为那根绳子碰巧松开掉到了旁边的油灯上面而已啦。”
松田半眯着眼,眼刀掠过妆容精致的友林妈妈和那两个艺伎。“喂,我说,做这个恶作剧的应该是游廊里面的工作人员吧?”
“怎么会?”两个艺伎小姐姐被他一吓唬,瑟缩地捂着嘴巴。
友林妈妈站起来,怒不可遏:“这就是警察吗?居然冤枉无辜的老百姓!怪不得千城平日里对你们也非常不满和排斥。”
不满和排斥。
这两个字完全吸引住了桑月的所有注意。
事到如今,桑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初在听到苏我千城说有人对他进行恶作剧的时候,为什么苏我千城坚持不报警,就是因为他对警察的敌视吗?
如果苏我千城知道他们是警察的话,为什么要非要宴请她呢?
桑月目光扫到那个已经气体二氧化碳浇灭的尸体和那些被燃烧殆尽的衣襟,有几个刑勘人员穿着白色的衣物蹲在旁边进行着拍照和简单的现场勘查。
降谷零和景光站在一旁,两个人的视线都放在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上。
夜雾凝重、万籁俱寂。
只有警方手里端着的照相机,在发出“咔咔”地声音。
黄色的警戒线拉开了一条安全的距离,一个小男孩穿梭在诸多警员看着在一堆碎玻璃里面成焦炭的尸体。
“阿勒勒,为什么这个衣服为什么没有烧完啊?”
降谷零和景光一怔,困扰诸久的思绪仿佛在这一刻被打开,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景光问旁边的警员借了两副手套,和降谷零一人一个,拉开警戒线弯腰钻了进去。
“让一下。”降谷零对旁边拍照的一个勘察人员说,腾出靠近焦尸的地方。
焦尸上还散发着滚滚浓烟和恶臭味,人在被烧死的时候,会形成斗拳状蜷缩,那些被烧焦的皮肉组织和骨骼,就像是餐桌上的食物。
切开外面的焦肉,还能看到里面没有烧到肌肉。
“hiro,帮我按一下腿。”降谷零站在尸体上半身部位,两只手摁着尸体的臂弯。
景光接收到请求,默契地往尸体的腿部走。
两个人一起用力,一个摁着肩膀、一个摁着膝盖,口中喊着“一、二、三”后一起用力。
“咔哒”一声脆响。
被烧焦的骨骼摩擦过后,发出了类似于咬在脆骨上的声音。
“喂,你们别乱碰尸体啊。”旁边一个巡警盛气凌人。
松田走过来揪着他的领子:“你说谁乱碰呢?”
“松田……”伊达航赶紧上前劝和。“别这么粗鲁嘛,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巡查,水平有限不知道降谷和诸伏是为了更好的勘察尸体每一个细节,但你也不能这么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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