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在那个八角塔的最上面约莫10米左右的高度,吊锤着一只四面透明的巨大玻璃柜,用两个管子支撑着玻璃柜上面和下面,保证玻璃柜在空中悬空。
玻璃柜里面躺着一个人,被反手捆绑嘴唇贴上了胶布。那个人昏迷着,似乎一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夏山迎拽着桑月的手,指着那个玻璃柜:“那不是苏我千城吗?”
桑月一怔,站在玻璃柜下空往上看,瞧见了一个绑着长马尾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男士的和服也没有涂抹非常夸张的妆容。
似乎是听到了身边有嘈杂的异动,所以才稍稍从无意识状态下转醒。
他撑开眼皮,看着下方围聚着的诸多人群,先是露出错愕的神情随后呜呜大叫着,想要站起来但是玻璃柜里面的空间又过分窄小,只能半坐起来。
桑月看到了他的脸,虽然嘴巴被胶带封住但是那双很漂亮的眼睛就是他,他也看到了桑月。
“呜呜呜呜!!”他冲着桑月叫喊,想要说什么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桑月抓着夏山迎,看着满街聚集的人群。
夏山迎摇头:“我也不知道,本来说八角塔这里有烟花表演的,所以大家都过来了。可是有一块黑布遮住了原本放烟花的储存柜,工作人员把布扯下来的时候发现烟花柜变成了这个玻璃柜。而游廊的花魁,苏我千城就被锁在里面。”
“那块黑布在哪里?”降谷零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在这!”景光的声音从人群里面传来,紧跟其后的还有萩原、松田,以及刚从闹事街听到消息一同赶过来的伊达航和他女朋友。
游廊花魁被锁在玻璃柜里,这是极其重磅的恐怖消息。
“大家不要围在这里!”伊达航高高挥手,企图散开人群。“这里非常危险,请大家不要聚集!”
可是人的好奇心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消失的。不管伊达航喊破了嗓子但也没能让聚集的人群挪动半分。
“让开!快让开!”人群里面传来一声急躁的嚷嚷,一个绑着精致花髻的年老女人在两个和服艺伎的搀扶下走过来,她鬓角发白,灰丝搀着白发,满是皱纹的脸像泡开的树皮,“天哪!怎么回事!”
松田正在协助伊达航清散人群,见到这个欧吉桑还在往危险的地方走,伸手拦住:“喂,我说你看不清形势吗?都说了这里很危险,你……”
“千城啊!千城!!”她歇斯底里的哭喊,抹着眼泪。
桑月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这位阿婆:“你是游廊的主人吧?”
“是的,这是友林妈妈,我们都是游廊的艺伎。”旁边一个粉衣服的艺伎开口,她认出了桑月。“我们晚上还在一起就餐,您记得我们吗?”
不仅这个粉衣服的很眼熟,旁边蓝衣服的艺伎也是晚上一起就餐的,桑月点点头:“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就在晚上10点30分的时候,我们都在准备12点钟的花魁游街,千城说他有些不舒服让我们先化妆,等我们化好了再叫他。
然后11点钟的时候去他房间里找他,他就不见了。再然后就听到外面的人说,有人被缩在了八角塔上面,好像是千城,所以我们就都赶过来了。”
“报警!快报警!”友林妈妈抓着桑月的胳膊,用力的抓着,长指甲嵌在桑月的肌肤上抓出一道划痕。“你们不是警察吗?快点帮帮我们啊!”
“不能报警。”降谷零的声音在一阵嘈杂里如冰棱穿过,他和景光一人举着一头黑布,对着月光看到上面用褐色的血渍写下来的字。
——【倘若有其他警察进入癸海寺区,受害者将会立刻死亡。】
桑月看着黑布上面已经干掉的血,她的心脏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她不怕血了?
不,不是。
之前见到的那些,会让她疯狂的血液都是流动的、新鲜的。
而此时此刻,写在黑布上面的血是干涸的。
桑月捂着自己的心脏处,抚摸着平稳跳动的那颗肉所在位置,抬头看着被关在玻璃柜里情绪崩溃的苏我千城。
他半坐在玻璃柜里,用头、用身体去撞那些玻璃,拼了命的想要从里面挣脱出来,可是都没有用。
桑月看着他满目绝望,身上还穿着花魁的厚重和服,两只手被绑在身后,像一个无助的羊羔对站在下面的人们报以哀求的痛苦眼神。
没错了。
就是这种眼神。
她也曾这样哀求的看着那些楼下已经安全逃生的邻居们,奋力的拍打窗户,希望能有人来救自己。
可是却只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火舌舔舐着自己的肌肤,把她的生命消耗殆尽。
那些冷漠的人、看戏的人、议论的人。
不把生命放在重要位置的人!
——“所有人迅速撤离到对面的那个街面!!”
嘈杂地人群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厉喝,她犹如一个撕开了昏暗的阳光,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胜过伊达航声嘶力竭诸久的话语。
附近的人群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
人群总是有从众心理,一小片的人安静了下来剩下的人也会跟着安静。
所有人目光好奇地看着那个找了一个高位站着的女人,她目光如刀,扫过面前所有看戏的人群,高声报出自己的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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