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灰尘。”她闭着眼,下颚微微抬起,好像隔着眼皮再看着什么东西。
降谷零肃穆道:“那是什么?”
“是人的鞋印,沾染了院子里的泥土,从鞋码来看,应该是成年男性的脚而且他只有一个人。”
她眉毛越皱越紧,提取记忆来说对她来说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
“鞋印很密集,‘它’似乎在门口踌躇了很久,没有进去,房间里很干净,鞋印在门外停止。”
没有错。
和他看到的一样。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白:“田中杏子,进入厨房,拿了一把尖头三寸水果刀切了生鱼片。门漏了一条缝,她切菜的声音很响。”
“呃……”降谷零。
尖头三寸水果刀。
那是雨夜抢劫犯每次作案时都会用的刀。
看着她逐渐有些不对劲的脸色,降谷零感觉到了她的体力消耗。
hiro说,超忆症并不是一个超能力而是一种对人体非常痛苦的压力。
看样子的确如此。
他说:“好了,alice,我知道了。可以不用再回忆……”
可是桑月却忽然抬起手来,打断了降谷零的话,她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睫羽最着她眼球的转动而微微颤抖。
“我看到……田中杏子的家里,有第六个人!”
她猛地睁开眼睛,再入目的时候,看到的是降谷零逆光的面容。
那是她眼角余光看到的东西,她本身没有太当一回事。但是真正回忆的时候眼角余光里的东西就像是被照相机捕捉了一样清晰。
西墙有一个磨砂门,里面应该是洗漱室之类的东西,而洗漱室也会配上一面大窗户来作为通风。
在他们入座的时候,刚好有一辆闪着大光的卡车在旁边的街道上飞驰而过,透过洗漱室里的窗户照射到了洗漱室里的人。
虽然只有一秒!
但是她看到了!
有一个人影!倒影在磨砂门上!
降谷零点头:“没错,她刚才话语有两次顿点,都是在提醒我们。”
“两次顿点?哪两次?”
“在我问她,她母亲在那里的时候,她说的是今天不在。”降谷零咬在“今天”这个词上。
“如果真的是出去旅游了,怎么会用‘今天’来代表旅游时间呢?正常应该是几几号归来才对。”
而在日语里面,“今天”的发音是“凶行”的前音。
“而且,你应该记得她真实被抢夺的钱数是多少吧?”降谷零提醒道。
桑月点头:“记得,是10万日元,但她说的是21万日元……”她念着,忽然恍然大悟。“多出了11万!她是想……”
“想让我们拨打110番。”
还有那个生鱼片沙拉,“生鱼片”的发音和“杀人犯”十分相似,包括那把尖头三寸水果刀,也是在暗示抢劫犯就在她家里。
桑月想起了临走的时候,她回头看着田中杏子时,田中杏子那泪水盈眶满是绝望的眼睛。
田中杏子不想让俩个孩子身陷险境,所以一开始都没打算让两个孩子进门。
在降谷零说要走的时候,她也是下意识地挽留,希望能让这两个“记者”看懂自己的暗示。
可田中杏子没有明说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去旅游,而是被凶犯挟持!
就挟持在桑月看到的那个磨砂门后面!
有一双眼睛,藏在门后,死死的盯着室内的五个人。
“那两个孩子还在里面。”桑月急了。
现在的小新一没有麻醉手表也没足球和强力鞋,小小兰也没练成空手道,拿什么跟歹徒搏斗?
如果是这样的话,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都非常危险!
降谷零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对讲机,“零”号的公共通讯频道一直亮着灯,他和桑月刚才的对话完全被录入到了其他人的对讲机里。
他的唇凑近对讲机话话口:“都听到了吧,hiro。”
“啊,我和伊达班长已经去最近的警察厅了。”景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们已经从第一位受害者家里出来了,现在就去你们那边。跟快点,阵平!”萩原在另一头一改往日嬉皮笑脸。
松田“切”了一声:“乖乖的在哪儿呆着,等着我们的支援,不要乱逞英雄噢,金发小子。”
“那就拜托了。”降谷零嘴唇微弯,关掉了公众频道。
她看着眼前的大男孩眼波浮动,灯火映在他眸里就像万古星辰:“刚才我一直在想,凶犯会在哪里藏着,多亏了你让我知道了凶犯的具体位置。谢谢你,爱丽丝小姐。”
爱丽丝小姐。
这个外号让人脸热。
他关掉了公共的通讯频道,把这特殊的小暧昧留在了彼此之间。
在等待其他人支援的途中,桑月和降谷零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却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沉寂了不到五分钟的田中宅里忽然传来“咣当”地一声巨响,伴随着,还有孩子的哭喊声以及女人的尖叫。
声音被门板隔得听不真切,但却被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桑月和降谷零听了个真切。
糟了。凶犯出手了。不能等了。
桑月冲着降谷零举了个十字手势,降谷零心神领会地弯腰给她做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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