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还挺大。谢钧崖笑了一下,大步离开。
*
不得不再次感叹,系统的碎片没有一个简单人物。一个极品男人让人愉快,两个以上就让人头疼了。
更何况要在正牌老公的盯梢下攻略他弟。
吃了饭躺在床上,忽略床边谢文修担忧的视线,危野双目无神地看着头顶。
系统,你觉得我像超人不。
001:【?】
危野幽幽道:我觉得以我的强悍程度,就差内裤反穿了。
【】
001也觉得这次任务有点太难了,只能激励他:【你可以先思考一下你想许什么愿望。】
对了,他现在是有三个愿望的人。这样一想,危野顿时振奋起来,连面目不清的鬼影在他眼里都俊美几分。
危野拿出照片亲了一口,把谢文修臊得不敢看他,爬起来继续(让系统)看账本。
一转眼到了傍晚。谢家一直保持传统规矩,每餐人都要聚齐,只不过现在人丁寥落,危野一个人面对一大桌子菜。
李姨娘跪足了四个小时,一瘸一拐的,到点竟然还坚持来了。危野正在诧异,瞧见她视线在空位上转了一圈,顿时明白过来。
长青。他侧头问:二爷那边怎么说?
长青道:厨房没听到二爷单独要餐。
你去请,就说是我请他来。危野顿了顿,又道:不来就算了。
大嫂多虑了。军靴踩地的特殊脚步声传来。谢钧崖施施然坐到他右手边的位置,笑道:您若亲自派人请我,我可不敢不来。
谢钧崖在军营里被尊称少帅,居高临下,作风刚硬。大概是因为这种气质,斯文礼貌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不免多一丝揶揄的味道。
危野不愿与他多言,矜持地点点头,示意开餐。
李姨娘却找着机会跟谢钧崖寒暄,绞尽脑汁试图勾起你小时候姨娘还抱过你、我和你娘感情甚笃的美好回忆。
谢钧崖唇边仍噙着笑,李姨娘自作多情地要给他夹菜,却没瞧见他眼底的漠然。
李姨娘。危野忽然开口。
怎么了?刚被罚过,李姨娘还有点怵他。
危野淡淡道:食不言。
李姨娘讪讪闭上嘴,只好暂时歇了讨好贵人的心思。
谢钧崖笑看他一眼,心想他端起脸来还真能唬住人,看来管家所说昨天发生的事是真的。
吃完饭,危野站起身,李姨娘忽然发现他孝服下的衣摆不对。
等等!危野回头,就见她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声音隐藏兴奋,你穿的是什么?
谢钧崖目光也落下去,看明白后笑了,原来今天危野穿了件男式长衫。不由琢磨了一下,怎么忽然改了,难道是被他刺的?
这可是先夫人在时定下的规矩。李姨娘一口一个先夫人,拿去世的谢母压危野,你自己穿得不得体是小事,丢谢家的脸面可是大事。
危野本人是不怕穿裙子的,反正他长得好看,穿什么都是衣服架子。关键是那身袄裙穿脱实在太麻烦,每次早起起床气他都想把衣服撕了。
他冷冷道:安城有谁不知道我是男人么,难道我穿女装,事实就改变了?
李姨娘吊梢眉挑起,就是因为知道,你才更要穿!
自欺欺人。危野低声嘲道。
钧崖,今儿这件事你给评评理。李姨娘忽然看向靠在椅背上的谢钧崖。
正看热闹,战火就波及过来。谢钧崖无心掺和这种无聊的事,刚要推辞,便听危野唤了声:二弟。
清凌凌的声音不似李姨娘尖利声大,却能轻而易举攥住他的注意力。
你是外省回来,见过世面的新青年。危野看向他,眼里并无哀求之色,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像是会说话。你也觉得堂堂谢府的颜面,要靠一件衣服来维持吗?
要是给出肯定的答案,是不是就成了他口中自欺欺人之徒?
大嫂说的是。谢钧崖笑了笑,现在世道开明许多,甚至有追求解放的女性穿男装上街。瞥了一眼李姨娘,似笑非笑道:李姨娘也该试试。
怎么能有这种事!李姨娘顿时憋红了脸。
在原主的命运线里,害死他的正是李姨娘。
原主意外瞧见她和管家偷情,李姨娘担心他告发,便先下手为强,设计陷害他强逼丫鬟。
那丫鬟被李姨娘收买,偷了他不少贴身物品,状告他平日里就对自己不轨,人赃并获,原主有几张嘴也说不清。
斜里射来李姨娘恼恨的视线。危野自觉是个善良的人,便只是宽容地向她叹了口气,抬脚出了餐厅。
没走两步,身后谢二爷跟了上来,大嫂去灵堂吗?
去守灵。深秋夜里风冷,危野拽了拽身上的孝服外套。
我同大嫂一起去上柱香。谢钧崖走在他身侧。
谢钧崖衬衫领口几粒纽扣敞开,隐见健壮的胸膛。
真抗冷。
两人并肩走到灵堂,危野在棺前跪坐下来,往火盆里添烧纸钱。
谢钧崖上了三炷香,在一旁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大嫂和大哥的感情很好吧。
何以见得?危野不知道他哪儿冒出来的一句话。
这件衣服是他的吧。大嫂穿着大一些。谢钧崖居高临下在他领口扫了一眼,立领微宽,包不住修长的脖颈,缝隙里能窥见白皙肤色。
二弟好眼力。危野很给面子地捧他一句。
谢钧崖笑了出来,他叫大嫂是觉得有意思,而危野明明比他小好几岁,一口一个二弟叫得也挺顺当。
大嫂为什么忽然换回男装?谢钧崖笑着道:其实你穿女装很漂亮,别有韵味。
危野:夭寿啦,有人灵堂调戏寡嫂。
他不由往外看了一眼,谢钧崖一出现,谢文修便被逼开。远处鬼影淡淡,无聊地在附近转悠着,看着有点儿可怜。
谢钧崖顺着他的视线往外望,大嫂在看什么?
没什么。危野转回头,神色冷了下来,拿我打趣有意思么。
谢钧崖眉梢微挑,意外于他的忽然翻脸。
谢钧崖。他终于不叫二弟了,直呼谢钧崖的名字,也直视着他,我一个男人,却被困在后院跟姨娘争长短,你今天看了我两场热闹,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他说得直白而愤怒,谢钧崖愣住了,危野扯起嘴角,讽刺地道:也是,你出身军营,所见所闻都是硬汉,瞧不上娘娘腔也是正常。
谢钧崖下意识道:我没觉得你是娘娘腔
危野却不管他说了什么,他像是憋了很久,此时忍不住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你以为我是穿女装取悦丈夫的菟丝花?我以前也是靠真本事吃饭的人!他眼角一红,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仰起下巴,有本事我们过两招,你信不信我能一脚把你踢翻?
一脚踢翻?谢钧崖的目光便落在他的脚上,只看到藏在衣摆下的纤长脚腕。
危野因他不以为然的目光愤怒极了,那双漂亮的凤眸中灼烧起绚丽火焰,他腾地站了起来,单腿抬起
撕拉一声,长衫裂开。
抬起的腿绷在半空,笔直而修长,危野跟谢钧崖对视片刻,缓缓放下这条腿,丢脸地捂住脸,脸颊一点一点染上红晕。
灵堂里忽然传出哈哈大笑。
守在门外的下人对视一眼,打了个寒战,二爷是不是恨大爷啊,怎么笑成这样?他们听到了主家阴私,该不会被灭口吧?
我我没想踹你。刚才怒火烧心,危野爆发之后找回了理智,他讷讷道:我就是想告诉你
我知道。谢钧崖笑声渐落,仍在低低笑着,胸膛震颤,现在我相信了,你腿上的力气真的很大。
而且这样都没摔倒,足见他下盘很稳。
危野窘得脸颊发烧,不好意思看他,跪坐回垫子上。
谢钧崖仍在看他,从艳若桃李的面容,到意外裂开的衣摆。
危野忍不住道:香上过了,你还不走?
谢钧崖微微一笑,大嫂不是不舒服么,和我一起回去休息吧。
高大阴影从头顶洒下,谢钧崖温和有礼地上前来扶他,这么厉害的腿,跪伤了岂不可惜。
第24章 被争夺的遗产(四)
为表歉意,谢钧崖提出送危野回去。危野摇头,谢钧崖便笑道:是我言行无状,惹了大嫂不高兴,总要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他此时的态度仍算不上恭谨,但也算礼貌。
危野的神色缓和下来,像带刺的玫瑰收起防护。他好奇看向谢钧崖身上的衬衫,问出早就想问的问题:你身上的衣服样式是洋人传过来的吗?我以前没怎么见过。
谢钧崖发现他虽然被困在一隅之地,思维却很活跃,眼中总是充满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谢钧崖脱下军装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将衣服给危野展示了一下,他宽肩窄腰,身材极好,将简单的款式穿得魅力十足,我找人做一件新的,给大嫂送来?
危野微微露出向往的神色,又摇了摇头,我穿不上,反而糟蹋了好衣服。他指指谢钧崖的袖口,这是什么?
谢钧崖里面的衬衫袖口扣着一枚精美的袖扣。谢钧崖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见危野眸光闪闪,便单手将其解了下来。
夜晚会增加谢文修的力量,危野从灵堂一路回到房间,都没看见他的鬼影。
直到躺上床,谢文修才穿墙进了屋,危野意外发现他的虚影竟然凝实了一点。谢文修模样定定的,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系统,你知不知道谢文修去干嘛了?
001现在能检测的范围大了很多,他道:【谢家有些地方阴气很重,谢文修发现了修炼方法,在吸收阴气。】
危野抖了抖,赶紧把全身蒙进被子里。虽然现在知道谢文修不会伤害他,他还是有点害怕。
还好有系统陪着他。
谢文修回过神来,一眼便看到桌上多出来的袖扣。
整个谢家,只有一个人会带来这样的东西。
你呀,跟我要东西要习惯了。谢文修看着埋在被子里的人,摇头微微叹气,谢钧崖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只是没想到危野要了他会给。
*
谢家各处一片冷清,只有新住进的二爷的院子不时有当兵的进进出出,腰上都别着手枪,让人看了就心惊胆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正气氛火热一间荒僻无人的厢房里。
丫鬟早早被李姨娘打发离开,房间里男人和女人正交缠在一起,淫词浪语不绝于耳。
危野散步到这里,隐约听到他俩在床上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谈话声夹杂着叫声,危野问系统:你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吗?
哦,差点忘了,你听到的应该都是马赛克。
001:【】
被开启隐私保护功能的系统,只能艰难地从【哔】
里寻找正经话。
【李姨娘在骂你不得好死,胡管家劝她暂时忍耐一下,别来寻你的晦气。】
这个暂时就很耐人寻味了,也不知道是胡管家在敷衍李姨娘,还是真的打算以后再对付他。
危野笑了笑,不管是哪种可能,再过一会儿,胡管家都会坚定除掉他的心思。
胡管家和李姨娘正在屋内颠鸾倒凤,忽然听到有下人问:夫人,你在这儿干嘛?这间院子已经废了。
危野怀疑的声音传来,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人声
那下人很殷勤,立即一间间屋子推门看,两个人吓得一激灵,连忙夹起衣服,连滚带爬藏到床下。
谢天谢地,那下人没发现这间屋里有人。可怕的是,下人走后,危野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两人听到危野意味深长的声音:我怎么觉得刚才的声音有点熟悉呢
他们对视一眼,浑身冒出冷汗。
日行一善的危野感到愉快极了。
他静静等待着结果,果然,这两个人惊恐之下等不了多久,很快就筹谋着出手了。
夜幕低垂,这日危野守完灵回到房间,就发现屋里丢了些东西,都是明显有他穿用过的痕迹的。
还他妈有条底裤。
危野抽了抽嘴角,很想问问一旁的谢文修,看到有人偷他底裤是什么感受。
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是长青为他准备的。危野没找到东西,一头雾水地坐到桌边,端起茶杯。
谢文修焦急地站在旁边,尽力阻止。有那么几次,他似乎感觉自己碰到了东西,可却只是扇动了几缕风。
谢文修眸光一黯,站在原地不动了,危野余光瞥见他,都能感受到他的失望和憋闷。
其实谢文修的心性真的很坚韧,普通人变成这般模样,很容易心性大变,要么疯狂,要么呆滞。
【不建议宿主饮用这杯茶,里面的毒药毒性很重,会令人思维混乱,变成痴呆。】
危野笑了,我有那么傻吗,没准备喝。
他看着杯里的水,做出凝眸观察的模样,喃喃道:长青真粗心,怎么有脏东西落进去了。
起身,随手将水倒在窗边花盆里。
谢文修松了口气,但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神色不免染上阴郁。
门被敲响。一个柔媚的女声传来,夫人,我来伺候您盥洗。
长青呢?
长青哥闹肚子,怕耽误了时辰,让我来帮他送热水给您。
理由有理有据,危野就让她进来了。然后他就受到这个叫秀娟的小丫鬟的勾搭。
身边阴风阵阵,危野真的很想告诉秀娟:朋友,我老公在一旁看着你呢。
谢文修原本还有些担心危野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但他很快发现自己低估了他的聪慧。面对眼前的情况,危野升起警惕,目光如电地一把攥住秀娟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秀娟手里偷偷拿着那个空茶杯,管家让她将证据毁尸灭迹,茶杯摔碎声就是他们抓奸的信号。
事情和计划的不一样,秀娟有些慌了,她忙道:夫人,您先洗漱,我我帮您换杯热茶。
茶本来就是热的。危野目光一沉,捏紧她的手腕,秀娟不由松手痛呼。
砰!茶杯脆裂声传了出去。
秀娟心一横,忽然伸手扯乱领口和头发,露出脖颈上提前弄出来的红痕,发出尖叫。
早已埋伏好的胡管家破门而入。
秀娟扑通跪在地上,大声哭叫:这样可叫我怎么活啊
胡管家一脸震惊,痛心疾首,夫人,谢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
哦?你说我做什么了?
管家看到目光清明的危野,就是心头一骇,他眸光狠下来,挥手让两个心腹上去绑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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