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日的心情似乎非常好,还不等两人起身,他便大笑了几声说道:“佳儿佳妇,天赐姻缘,吾心甚慰!贵妃,你可也高兴?”
太子生母李贵妃也笑吟吟地道:“皇儿终于成亲,我这做母亲的自然高兴。”
这位李贵妃倒是让海瑶想起徐长婴说过的话,常供奉联合魏府坏她名声之事可能就是这位贵妃所为,而此时她却要装作一副欢喜的样子,也不知此时此刻有多少人与李贵妃一样,在这喜宴上怀着不同的心思
皇帝洋洋洒洒感慨了一番后,礼官便在贵妃的示意下开始住持婚礼。
“拜天地。”
如同曲调一般的高呼声后,殷朔望与海瑶一同面向着天地叩首。
一拜,再拜,三拜。
天赋皇命,天赋姻缘,如果一切都是冥冥中已经注定的,那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天意究竟是什么。
“咚——”
就在三拜完毕起身之时,高高悬挂在殿顶的金钟却忽然砸了下来,发出震耳欲聋的钟鸣声。
殷朔望下意识护住了海瑶,他的脸色在这一瞬间难看极了,婚礼之时象征着天地的金钟砸了下来,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兆头,而他父皇又最信这些。
他瞄了一眼皇帝,果然见他阴沉着脸盯着金钟,而徐长婴则上前在他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啊...这......”前来观礼的高僧皆是面面相觑,太子的姻缘他们也都确认过,就是这位扬州苏氏,怎么婚礼上金钟砸了,难道他们的卜算出了差错?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
殷朔望反应极快,连忙一把牵住海瑶的手走向金钟,朗声道:“礼成之时高僧当敲响此钟,我想,这是天意让我与太子妃共同敲钟,以表琴瑟和鸣,钟鸣鼎食。”
“太子说得极是!”礼官擦了擦汗,连忙应道。
李贵妃虽然不想让太子娶这女子,可婚礼如果被按上了个不吉利的印子,那皇帝必定更加不喜太子。
“既然如此,皇儿便与太子妃共同敲钟吧!”她扯着僵硬的嘴角看向皇帝,而无意之间与却对上了徐长婴的目光,皇帝如今极是信任他,可他的来历却让李贵妃心中警惕不已,但眼下也只能求助于他了,“徐爱卿,你看如何?”
徐长婴恭敬地行了个礼,沉声对皇帝说道:“陛下,鸣钟是礼成,太子说的不无道理,可钟落也有可能......”
他话还未说完,殿外便有一银袍男子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是这姻缘非天意所指!”
银袍男子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就连皇帝一时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少胆子小的老臣吓得连连大喊,“鬼啊!鬼啊!还魂了!”
“你是你是魏珩?魏珩回来了!”
红盖头下的海瑶心中大震,她再也忍不住拨开了盖头,只见她面前站着的确实是魏珩!
他没有缺胳膊少腿,还是如记忆中那般器宇轩昂,剑眉星目,面对着满殿的王公贵族不见丝毫的胆怯,甚至没有臣服之意。
魏珩也看向了她,那漆黑的眸子中是不惨虚假的情谊,这一瞬间海瑶都有些分不清,这人到底是之前世界中的少年将军,还这个世界中的关内侯。
“魏珩,你没死?”殷朔望脸色冷了下来,他挡在了海瑶身前,质问这个本该尸骨无存的将军。
皇帝也是又惊又喜,撑着案台想要看清魏珩的长相,嘴中自言自语地念着,“没死......还是鬼魂?爱卿......”
魏珩没有回答太子的问话,而是直接向皇帝行礼请罪道:“臣有罪!当日死战突厥后身受重伤,陷落于敌阵后方,侥幸保住了性命,臣便趁此探明了突厥腹地的情况,才突围而出回京。”
他这番话说得简单,但每一句的背后都是生死搏杀,听得人胆战心惊,“可回京后却发现侯府给我立了牌位,臣妻也被逐出了侯府,臣一问之下才知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今日臣妻竟是要改嫁太子,陛下明察,臣与苏氏情谊甚笃,若不是造化弄人,臣是绝不会休弃她的!”
“魏珩,你好大的狗胆!既然还活着就该速速回京,停留突厥不返,这可是欺君叛国之罪!”殷朔望听他口口声声是要将苏慈抢回去,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中,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就凭他也敢来捣乱?
魏珩只瞥了一眼殷朔望,便不卑不亢地将他的话推了回去,“太子殿下夺臣之妻难道就无罪吗?太子是国储,未来的天子,如此跋扈岂非失德!”
殷朔望本就不得皇帝喜爱,他的几个兄弟争太子之位争得眼红,因此他行事本就小心翼翼,最是怕人弹劾失德,此时魏珩之话让他心中恨极,即是为身为男人的尊严,也是为身为太子的颜面,他今日是绝不想让步的。
“苏慈贤良,而关内侯府却苛待于她,将魏侯身死之事怪罪到她身上,让她无辜被休弃,早已与魏侯没了夫妻之名,即无丈夫,再嫁于我,有何不妥?”殷朔望冷笑一声,还朝海瑶投去一个安慰的目光,让众人瞧着都觉他们情意绵绵。
而海瑶则打了个冷颤,她脸上都不知道该挂着什么表情,只能一时看看殷朔望,一时又看看魏珩。
“没有夫妻之名?”魏珩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契书,展开给殿中众人道:“这合离书上,没有我的指印,本就是不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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