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出事后,盛家以前的世交亲属都恨不能绕道走,更别提主动凑上来跟盛知衡做朋友了。
眼下有了个章文彦,虽然偶尔跳脱了些,却是个难得真心赤诚讲义气的好朋友。
“别担心。”
盛知衡同样压低声音,安抚不安的章文彦。
“若是我所料不错,应当是太守大人要见我。”
“太守大人?!”
章文彦一惊,声音不自觉的就大了些。
随即他看到前头领路的小厮,不知道对方听到了没,连忙低头干咳一声。
“到了。”
就在章文彦内心惶惶的时候,前头领路的小厮停下了脚步,冲章文彦笑了笑。
“我家大人请盛公子有要事相商,还请这位公子暂在此留步。”
小厮领着他们,停在了一处广玉兰树下。
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小厮便示意章文彦留步于此处等待。
而不远处便是一座湖中凉亭,亭子周围围着防虫的纱幔,里头正坐着一个人。
章文彦知情识趣的驻足,朝盛知衡看了一眼。
盛知衡冲他点点头,跟着小厮朝着湖上凉亭走去。
“劳烦小哥,稍后派人出去给园子外候着的我家小厮传个话,以免他见不着我会着急担忧。”
盛知衡这个病秧子身子骨,让盛家上下所有人都挂心。
宴席都散了却见不着他人影,盛知衡担心茂文会着急硬闯,惹恼了主家。
“您客气了。”
小厮连忙躬身应声,态度热情且恭敬。
“稍后我亲自走一趟,您放心。”
“有劳了。”
盛知衡道过谢后,这才走近了那座水上亭子。
等到走到亭子近前,就有候着的侍女帮忙掀开了纱帘,请他进入。
亭子里端坐着的,果然是太守。
太守冲守在旁边的侍女和侍卫摆摆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随后面色温和的示意盛知衡坐下。
盛知衡道过谢后,才在太守对面落座。
太守亲自给盛知衡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含笑夸赞。
“先前宴会上人多,也没怎么好好跟你说几句话。你的卷子我看了,很不错。”
“您谬赞了。”
盛知衡客客气气,姿态却不卑不亢,得了太守的亲口夸赞,也没表露出任何欣喜若狂的状态来。
他这番淡然镇定的模样,反而还让太守高看了他一眼。
“都是自己人,就不说那些虚的了。”
太守笑看着盛知衡,开口直言。
“你或许不知,我是孟大儒名下的弟子之一。”
盛知衡一愣,旋即恍然,明白了太守为何会对他有这种态度了。
先前他还想着,太守会对他如此另眼相看,不是有所图,便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渊源。
眼下也不过是刚刚好映衬了他的想法,果真事出有因。
经过太守的解释,盛知衡才明了了其中缘故。
此次院试的主考官不是太守,是以他原本也没注意到盛知衡。
只是榜单排名定下以后,总是要给他这个太守过目的。
太守看过盛知衡的卷子,一见心喜,便多询问了一些和案首相关的讯息。
随后得知盛知衡竟同时也是县试和府试的案首,便知晓这小三元是板上钉钉了。
太守素来惜才,便多关注了一番他的来历,孰料竟让他发现了,盛知衡和孟大儒之间的渊源。
不说盛知衡少时,便得到过孟大儒亲口盖章的“神童”之名。
就说盛家落难之后,盯着罪臣家属的身份,若不是有孟大儒的推介信做担保,别说考院试了,连府试都没机会。
而太守是孟大儒的亲传弟子之一,对老师看顾的人,自然也上心几分。
尤其盛知衡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他便起了惜才之心。
知晓盛知衡身体不好,又听闻放榜后盛知衡借此理由拒绝了一众人的拜访和邀请,甚至还有人因此气不忿,还有跑到太守跟前来上眼药的。
于是才有了今日宴席开始前,太守主动先帮盛知衡正名说话的一幕。
太守是一片好心,盛知衡自然要承情。
聊了几句后,太守看盛知衡脸色不太好,也记挂着他的身体状况,便准备放他回去了。
“在省城这段时日,若是有需要,尽管登门。”
太守递给盛知衡一张名帖,冲他示意。
盛知衡客客气气接过名帖,再度跟太守道过谢后,方才告辞。
盛知衡走出亭子后,章文彦立刻迎了上去。
把章文彦留在石桌前等待,侍女还给他上了茶水糕点,他却没有丝毫品尝的心情,一直关注着亭子里的动静。
虽然因为隔着得有段距离。
别说能听到亭子里的两个人在交流什么了,隔着纱幔,甚至连他们的表情都看不清。
但章文彦关心的也不是他们说了什么,而是忧心着盛知衡的身体状况,生怕一个挺不住出什么意外。
眼见着人终于走出来了,章文彦立刻迎了上去,几乎是架着盛知衡,快速走出了园子。
园子外只剩下章文彦和盛知衡二人的马车。
茂文正坐在车辕上等待,看到章文彦扶着盛知衡出来,连忙跳下马车迎了上去。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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