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见到顾蜜如没事人一样在地上走动,小声地问顾蜜如:“主子你已经没事了吗?”
顾蜜如点了点头,翠莲一脸惊疑不定地从门口出去。
顾蜜如坐到了床边上,搅动着碗里面的汤药,她发现司献春睡着了。
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死过去了,反正就是失去了意识,连叫也叫不醒。
顾蜜如费了很大劲儿也没把司献春叫醒,汤药没有喂进去,顾蜜如又去问陈老。
陈老说:“睡着了就先让他睡也没关系,伤口不致命,伤口上也上了药,醒了再喝药也是一样的。”
顾蜜如就把汤药的碗让人去温着,坐在了床边上看着司献春。
他看上去憔悴苍白,脸上那两道血痕,加上胸前的伤口透出的血,让他显得格外凄惨。
顾蜜如躺在他身边不远处,手臂撑着自己的头,手指从他的额头开始,慢慢地一路摸到他的嘴唇。
在那两处抓痕上面碰了碰,眼神有一些暗。
司家的人敢把他伤成这样,司献春好说话,顾蜜如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这笔账她记下了。
决定留下之后不再回避心中的感情,顾蜜如发现她真的很喜欢司献春。
他的模样顾蜜如一直就挺喜欢,他性子又那么柔软,任人欺负的样子特别招人。
顾蜜如撑着手臂凑近,轻笑了一声,这一次的吻落在了司献春的唇上。
轻轻浅浅地碰了两下,很软,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司献春这一觉睡得很沉,顾蜜如害怕半夜的时候碰到他,这次换到她睡踏脚凳上。
第二天天光大亮,司献春睁开了眼睛之后,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没有看到顾蜜如。
就看着自己的床铺上面,一动也不动了。
他的唇色依旧很白,伤口很疼,眼中空荡荡的,好像那其中美丽和纯粹的东西,一夜之间被抽空了一样。
翠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不知道在跟谁低声说话。
很快有开门的声音传过来,司献春根本就没有侧头去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盯着床里的某处。
顾蜜如端着汤药碗坐在床边上,并没急着开口,而是一直在搅动汤药。
勺子叮叮当当的磕碰在碗边上,司献春始终都没有回头。
顾蜜如清了清嗓子,司献春听到声音先是没有什么反应,片刻之后猛地转过头。
转头的动作实在是太大,牵动了伤口他又是眉头一皱。
但是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蜜如不肯再挪开了,眼中各种情绪走过一遍,从震惊到欣喜。
司献春张了张嘴,却不敢问出心里想问的话。
你没走!
是不是不走了?!
他把嘴又闭上,生怕自己是在做梦,默默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然后就那么盯着顾蜜如。
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又开始像晃动的海面一样波光粼粼。
他仿佛又活了。
顾蜜如也没有跟他说话,只是把温度适宜的汤药送到了司献春的嘴边。
司献春张开嘴把药含进去,再一点一点地咽进去。
喉结缓慢地滚动,苦得令人舌根发麻的汤药,司献春却像是失去了味觉。
他现在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只有眼睛还是好用的。
这双眼睛也恨不得粘在顾蜜如的身上,喝完了汤药之后司献春看着顾蜜如起身,看着顾蜜如朝着门口走,浑身又非常的紧绷。
他没有办法起来去拉住顾蜜如,实在是太着急了脱口而出:“我饿了。”
顾蜜如在门口站定,回头看着司献春说:“一会儿翠莲会送粥过来。”
司献春想问她“你要去哪”,但是他不敢问。
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蜜如从屋子出去。
从六月初九到六月十九,整整十天的时间,顾蜜如每天都会照顾司献春,让他看到自己。让他安心。
时不时地会亲吻他一下,对他笑一笑,特别地温柔。
司献春觉得自己犹在梦中。
司献春伤口恢复得差不多能够下地自如地活动,顾蜜如还是没有离开。
肺痨也不治而愈,又开始每天忙或者顾店,司献春彻底放下了心,恢复得就更快了。
两个人的相处又恢复到了一切都没有发生的那个时候,平和而美好。
但是司献春却莫名其妙地害怕,并且越来越怕。
都不敢跟顾蜜如对视,生怕顾蜜如突然间就说出自己要走了。
顾蜜如并不着急,她在等着司献春养好身体。
司献春能够到处行走的时候,就开始到前面的店里,默默的待着。
也不敢多跟顾蜜如说话,就只是帮着卖卖肉然后看着顾蜜如。
伤口现在还不能坐马车颠簸,所以司献春暂时没有去学木匠,他现在安不下心去,他每天就想看着顾蜜如。
生怕她什么时候就突然间不见了。
下午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司献春坐在店铺里面的一个凳子上,手里拿着刻刀在雕刻簪子,眼睛时不时地抬起来看顾蜜如一眼。
顾蜜如让他看的浑身发热,这些天要不是因为他胸口那个该死的伤口,她也就不用忍着。
决定按照自己的心意和司献春好,顾蜜如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人。天气本来也够燥热的,司献春整天小心翼翼的态度,懵懵懂懂的眼神,让顾蜜如都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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