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目光目送着他,也有一些老人说着他长成这样不吉利,但是那都是很稀少的,在司献春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毕竟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也不是会招所有人喜欢的。
司献春跟着顾蜜如进入店铺之中,徐揽翠扯过来一个凳子想让他坐下,但是凳子靠着案子放着,案子上面全都是猪肉,血糊糊的,跟司献春这一身衣服,跟他整个人的气质都非常的不相配。
好像一只仙鹤落入了淤泥。
司献春收拾收拾打扮起来,显得非常的干净而且贵气。
他的轮廓深邃,眼窝深陷,眼中的浅蓝像一汪流动的水,无论映照在哪里,都让人觉得那个地方配不上他的污秽。
张文言刚才在门口就看到了司献春,这会儿等到司献春彻底进了屋子,提着菜刀站在那儿都愣住了。
他之前确实是没有见过这位司家少爷的,只听说是一个怪人,头发如同耄耋老人一样全白。
可是张文言不知道竟然是这种白法。
若是人长成这个模样,头发白又有什么可怪?
而且这一头波浪的卷发,比张文言曾经在巡州城中看到的那些所谓的异族舞娘,还要风情百倍。
“看什么呢?这是司家的那位少爷,小如的夫君。”
顾蜜如拉着司献春,把他按在椅子边上坐下,对着司献春朝着张文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那个是张哥,翠翠姐的夫君。”
“就叫姐夫吧。”
“姐夫。”司献春从外面进入这间温暖的屋子,那种僵硬已经彻底留在了外头。
他像一个一生都没有见过阳光的人,突然间暴露在阳光之中,并不觉得刺眼,只觉得浑身被照得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他叫姐夫的时候甚至用拐杖撑着站了起来,微微点头,态度十分的恭敬有礼。
把张文言给弄得手里的菜刀连忙放在案台上,把手在围裙上面蹭了蹭,有些无措地插进围裙里头,笑着说:“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这店铺是小如和我家翠翠合开,我们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
张文言这句话一冒出来,差点把徐揽翠弄了一个跟头。
什么叫做我家翠翠?
徐揽翠看着张文言的眼神,活活把一双刀切一样的眼睛都瞪大了。
成婚这么多年,张文言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唯一一次鬼混回家给她带了一对耳坠子,还是从顾蜜如那儿买去的,徐揽翠早就知道了。
他从来没有说过像“我家翠翠”,这样的话,称呼她从来都是叫全名。
只有在外面惹了大事儿回家,才会叫她一声夫人。
徐揽翠一直就瞪着张文言,张文言额头上的汗都快让她给瞪下来了。
不过张文言有些隐晦地看了一眼顾蜜如,那意思非常的明显——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不要搞我!
顾蜜如隐晦地点了点头,扶着司献春说:“你肯定累了,我先扶你到后面休息吧,这店里你以后也可以看,而且你以后要上前来帮忙的。”
“翠翠姐,姐夫,我先扶他回去。”
“啊!快去吧!”徐揽翠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嗓门特别的大,堪称气壮山河。
把她身边站着的张文言给吓了一个哆嗦,司献春抓着顾蜜如的手也紧了一下,有一些慌张地看向了徐揽翠,还以为她是生气了。
顾蜜如对司献春小声说:“翠翠姐天生的嗓门大,不是冲着你。”
说完之后顾蜜如就扶着司献春上后院,两个人从屋子里面一出去,徐揽翠直接揪住了张文言的耳朵。
面红耳赤地问他:“你又在外头给我惹了什么事?!啊!还是你又新找了姘头了?!”
“给我一五一十地招来,要不然今天猪肉不够卖我就把你剁了!”
“夫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张文言哀哀叫痛,也面红耳赤地分辨。
结果徐揽翠根本就不信他的邪,把他的耳朵直接给拧了一圈差点拧掉了。
咬牙切齿地说:“你如果在外面没有干坏事,你会叫‘我家翠翠’?”
“你叫的是哪个翠翠,是暗.娼巷子里面的那个小翠叫顺嘴了吗?!”
“你敢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给我带到家里来,信不信我活扒了你的皮……”
屋子里面的嚷嚷声持续不断,前来买肉的人都贴在墙根上听热闹。
顾蜜如扶着司献春去了后院,后院相比于他们住的那间院子实在是小得太多了。
不光是小而且乱,有一面地方几个伙计正在卸猪肉呢,另一面堆了一堆成山的假玉石。
中间有一条小道通过,小道儿也不太宽,而且砖石缝里面流淌着一些血水,褐色的跟泥土混在一起,显得有一些逼仄泥泞。
司献春新买的纯白的靴子踩上去,没走两步就甩上了血点。
司献春脚步微顿,低头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顾蜜如说:“这里确实是没有家那边大,不过这里其实住着很舒服的,两间房子里面都有地龙,晚上烧起来比烧炭要舒服多了……”
司献春却根本不是嫌院子小,他只是觉得……好好的一双鞋甩上了血点可惜,等下清理起来又太麻烦。
而且……这鞋子是顾蜜如买给他的,司献春格外地珍惜。
顾蜜如倒是没能理解他这一会儿的心思,扶着他过了小道之后,又过了一个小门就进入了后面的院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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