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翠莲安排在家里照看着。她自己则是拿着一堆首饰,跟着找药材的章钱和徐四,去其他的城镇当中转了转。把首饰出手了一些。
首饰换了一些银钱买了药材,但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长久之计。治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宅子短时间要出手也很难,很容易被人趁火打劫。
顾蜜如在外面奔波了两天。回到家里之后,又把原身的那个账本拿过来翻了翻。
重点看的是两个人成婚的时候,那两个铺子到底是卖给了谁。看完之后,顾蜜如又去那铺子附近转了几圈,心里就有了计较。
正月初八,昏昏沉沉烧了三天的司献春,终于在连着三碗汤药灌下去之后,高热退了。
这些天一直在照顾司献春的是翠莲。
不过贴身的一些东西,比如出汗了换衣服要顾蜜如来。司献春昏昏沉沉偶尔晚上或者早上醒了,要方便什么的,都是顾蜜如打理的。
小炉子上整天整天炖着软烂的米粥,有时候放一些肉糜,有的时候放一些干菜。
司献春偶尔醒过来就给他灌粥,吐了也没关系。吐了接着灌,能吃下去多少算多少。
如此这般几天,大年初八的晚上,烧彻底退下去了。司献春也终于睁开了眼睛,恢复了一些神志。
彼时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身下也是干爽柔软的褥子。被子里面还灌着汤婆子,就贴着他的侧腰,暖烘烘的。
司献春睁开眼睛之后,视线在床顶上聚焦了好久,还恍然间以为自己在梦中。
他这些天都在做梦,一个连着一个的黄粱美梦。
是他母亲没死的时候,是他还小的时候。是他那些仅存的,在没有得怪病的时候,被家里人宠爱的时候。
反反复复都是那一些,司献春沉溺在其中不想醒来。
而此刻屋内灯火如豆,还弥漫着一种熟悉的米粥香味。
司献春慢慢地将视线从床幔的上方转到旁边,然后瞳孔骤然一缩。他也下意识地朝着床里一缩。
因为顾蜜如就坐在她不远处的床边上,正在低头捏着毛笔不知道写着什么东西。
司献春之前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和顾蜜如竟然在一张床上!
顾蜜如听到司献春醒过来,在被子里动的声音。她没有转身也没有侧头,而是继续在摊开的纸张上一笔一画地书写。
顾蜜如在写状纸。
她当然不是要告谁,吓唬人罢了。她发现原角色在成婚的时候,有一个铺子是被人给坑掉的。这个坑她的,还是原角色的一个相好。
这个相好在记忆当中,是原角色的表哥,应该是原角色真心喜欢的一个人。只可惜是一个十足十的人渣混球。
骗钱又骗色。现在拿了那个铺子,占了一个绝顶的好地方,结果就只倒卖一些粗制滥造的玉石。
现在那间铺子是原角色的姑姑,也就是那二流子表哥的亲娘在顾着。不死不活地吊着……还不如收回来。
不过她自己肯定是收不回来的,顾蜜如决定明天先去找一趟张老板的婆娘……
司献春看到顾蜜如在,就朝床里缩了一下,紧张地盯着顾蜜如的后背。盯了好一会儿,顾蜜如都没有回头,也没有跟他说话,司献春又放松下来一些。
他盯着顾蜜如后背出神,又觉得自己在做梦。
两个人怎么可能这样和平的相处?顾蜜如怎么肯跟他待在一张床上呢。
顾蜜如说他是个妖怪,是让人恶心的东西。说他只配住狗窝……那些歇斯底里的侮辱言论,现在依旧言犹在耳。
顾蜜如写完了状纸,把笔放下然后吹了吹纸张。等到纸上面的字迹都干了之后,顾蜜如这才把纸张卷起来。
顾蜜如一动,司献春立刻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不仅瞪大了眼睛,还又朝着后面退去。
他一直退到紧紧地贴着床里边,把汤婆子挤到了后腰上。汤婆子上面盖着的布蹭掉了,直接烫在了他后腰上。
司献春轻轻地“嘶”了一声,却根本不敢再动了,因为顾蜜如转过了身。
顾蜜如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掀开被子把手伸进去。
司献春立刻缩成了一只虾子,以为顾蜜如又要打他,结果顾蜜如……抱住了他。
司献春瞪大眼,他的病还没好,虽然高热退了,但现在脑子还像一团浆糊。
顾蜜如抱着司献春,朝着她的方向拖了一下。司献春下意识的剧烈挣扎,结果这一挣扎,司献春才发现——他脚腕上的锁链没了。
这一发现让司献春直接僵住了。先涌上来的是恐惧。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这锁链他虽然只带了短短几个月,他却像是已经被驯化的飞禽,失去了束缚之后,也根本就不会飞了。甚至会害怕被丢弃。
因为哪怕被扔进那间四面漏风的屋子,每天都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好歹还有人给他吃的。
顾蜜如每次打过他之后,就会给他吃的,还会给他一些水……
因此司献春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浑身僵硬地愣在那。用一种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顾蜜如。
顾蜜如垂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越过他的腰,把汤婆子拽了出来。
将上面的布重新包好,又塞回去,放在他肚子的位置。
接着伸手抹了一下他的眼泪,声音平缓而低沉地对他说:“给你看病我花了不少钱,我的首饰已经全都卖了。你最好快点好起来,回到司家多给我要一些银钱回来,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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