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能够理解他此刻心情的,周校不仅仅只是他的队友跟同事,更是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周校现在离开,又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时煦的心里,一定不会好受。
“那周校自己的意思呢?”
“我问过他,他是同意的。”
景一涵叹口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既然周校本人同意,那旁人只能尊重他的想法。
“他跟我说后来从医院醒过来时,就觉得特别后怕,刚当消防员那会儿,每一次出任务都异常兴奋,感觉自己就是现代社会的超级英雄,简直无所不能,可当他倒下的那一刻,他脑子里最后的想法是他不能死,他爸妈只有他一个孩子,他死了,没人给他爸妈养老送终。”
电话那端,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是第一次,时煦在她这里没有遮掩脆弱的一面。
景一涵试着安慰他,“你别难过了,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周校他未必不想留下,只是有太多无奈罢了。”
“我明白,我只是……忽然想到,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爸妈了,前段时间听我姐说我爸的腿最近不太舒服,我想去南城看看他们,但是现在抽不开身。”
时煦爸爸的腿之前得过血栓,当时做完手术后恢复的很好,但是不能久站,也不能做吃力的工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时父提前退休,被时染带到南城去静养。
听到这个,景一涵也有点担心,但似乎说什么在当下这个时刻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
转眼已到十月底,消防员职业技能大赛如期举行。
前一晚,时煦给景一涵发消息,告诉她明天他会参赛。
“我明天有工作,可能要离开江城一个星期,先提前给你加油打气,拿个第一名回来,到时候给你庆祝。”景一涵说。
她的工作是在南城,有一位关注她很久的老粉想在二十岁生日这天拍一组个人写真,原本这位粉丝期待中的拍摄地是在云南那种风景秀丽的地方,但现在由于身体原因,尚在治疗阶段,不便远行,只能将拍摄地点定在南城,也是她居住的城市。
景一涵也是见到她之后才知晓详情,这位粉丝患的是白血病,已经治疗四年了,最近身体状况不乐观,她偷偷听到医生跟家人说她现在的情况可能维持不了多久,比起家人,她对自己的病更看的开一些,毕竟经历了四年多的病痛折磨,其实早就没有意愿活下去,只是为了家人,还想再撑一撑。
她说她以前从没拍过个人写真,连和爸妈的全家福都没拍过,感觉有点遗憾,这次约景一涵过来拍摄,就是想在离开之前留下点什么。
顾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拍摄的地点就定在距离医院最近的一个公园,选择工作日拍摄,因为人少。
景一涵为她选了一顶最漂亮也最适合她的假发,拍摄当天,她穿着青春气息浓重的淡粉色连衣裙,迎着风,抓着头顶的一片树叶,她笑容很美,像遗落在人间的精灵,透过镜头看她,景一涵一时觉得鼻酸。
大概是因为年龄还小,家里的长辈也都健在,从前,景一涵并未那么清楚的认知到生命的脆弱,可是最近,一件两件事情不停的冲击着她的认知,她突然就对生命有了新的感悟。
晚上回到酒店,修一整天拍摄下来的照片时,看着电脑上女孩儿苍白的笑颜,她再次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恰好这时候时煦的视频电话打进来,她哽咽沙哑的声音吓了时煦一大跳,几分慌乱的声音问她,“你在哪呢?发生什么事了?”
她平静一下情绪,跟时煦解释原因,那边听后长长的吐出口气。
“时煦哥,你说她离开后,她的家人该有多难过啊,我在想,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真的无法承受。”
听到她说的话,时煦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久久的静默后,景一涵平静下来,问他,“你比赛结束了吗?成绩怎么样?”
时煦笑一声,说:“你要请客吃饭了。”
景一涵激动起来,“拿第一了吗?”
“嗯。”时煦的声音很淡定。
“你真厉害!”
“别激动,我拿第一不是家常便饭吗。”那么一本正经,面无波澜的说着。
景一涵“噗嗤”笑一声,“你好臭美。”
……
拍摄行程结束后,景一涵联系时染,说她来南城出差,想顺道去家中拜访一下时伯父跟伯母。
时染听后很高兴,电话里说要开车来酒店接景一涵。
“太麻烦了时染姐,你给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就好。”
时染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就一脚油门的事,快告诉我在哪个酒店,我这就过去接你。”
因此,景一涵也没再推辞,把酒店位置发到时染的微信上。
时染比时煦大六岁,单身主义者,做服装面料生意多年,办事雷厉风行,时煦的性格跟她有几分相似。
两人见面后,时染给景一涵一个大的拥抱,多年未见,自有许多话要说。
先是问候了一下景一涵爸妈的近况,然后才说起时煦。
“你最近见过时煦那小子吗?”
景一涵点头,“见过的,前一阵我去消防站看过他。”
时染笑着问:“他现在怎么样?胖了瘦了,有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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