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扬的女朋友?”
下午他和姜扬剑拔弩张,这会却叫了“阿扬”,真是莫名又意外的亲昵。
许连雅说:“什么事?”
郭跃料到她不会好好承认,只当她默认了,“你们交往多久了?”
许连雅反感陌生人这样的刺探,问:“与小周的案子有关?”
“不,”郭跃说,“只是想知道你对他了解多少。”
许连雅不喜他的弯弯道道,“如果跟案子没关,那你请回吧。”
“因为我对他不客气,你对我也有敌意。”
“我不清楚你们的关系,就算你们有过节,也与我无关,更不会因为他迁怒你。”许连雅说,“我准备关门了。”
郭跃的眼神变了,怀疑中夹杂了一丝欣赏,“那我直接问了,今天下午在周启军家,他有没有曾经单独呆在卧室里头?”
许连雅回想着,答案是肯定的,那会他在卧室打电话,她特意给带上的阳台门。
仿佛干脆作答会吃亏,她说:“你在怀疑他。”
郭跃带了点威慑般说:“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警察总不会和小偷是好朋友。”
郭跃石头一样的脸终于崩裂出一丝笑,却极为的讽刺,“你挺信任他。”
“你和他相比,我当然选择相信他。”
郭跃也不气,兀自说:“那间卧室可能丢了一点东西。”
许连雅一下子噤声,也是下一秒便想到那是什么。
姜扬看到那东西时候的眼神,给她的撼动仿佛余震还在。
在许连雅的走神中,郭跃又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他便离开了店里。
*
刚才审周启军,郭跃把东西重量报了一下,跟他确认数量。大部分情况下这些人也只对此有个模糊概念,偏生周启军因为职业关系,平常对重量敏感,又因为买不起太多,每次过完瘾后都要称一称,看还剩多少,一指甲盖的也不放过(这是后来郭跃套出来的)。
周启军听到数字时愣了一下,郭跃敏锐地捕捉到了,说:“少了?”
周启军舔了舔嘴唇,郭跃意识到问题,唬他:“少一点多一点,以后待遇可不一样。”
周启军立马机灵了,说:“是这个数了!”
郭跃最后还是给他科普了,像他这样只吸不贩的,是送去强戒,量刑按盗窃数额。
郭跃出了许连雅的店,立马给姜扬打电话——占线!
他低骂了一声,又打给梁正,“是我,郭跃,阿扬跟你在一起吗?”
梁正与郭跃不亲近,实际上也没见他和谁比较近,除了经常黏着他的沈冰溪。郭跃兴师问罪般的语气让梁正听了来气,说:“什么事?”
“他呢?”
梁正看了一眼正在报刊亭外接电话的姜扬,说:“在这。”
“他下午有没有一直和你在一起?”
“是。”梁正应付式地说。
“让他接电话。”
“他在打电话。”
郭跃沉默了半晌,吩咐:“你盯着他点,我过去找你们。”也不管梁正是否同意,先掐了电话。
梁正盯着返回主页面的手机,心头暗骂。
姜扬倚着护栏和许连雅通电话,那头声音急切,但让他无解。
“你在哪里?”
姜扬说:“怎么啦?”
“你现在来我家好么?”
七夕从海边回来后,两人关系似乎进入一个新阶段,对于这样的请求姜扬没有多想,说:“可以啊。”
“现在就来。”
他笑起来,“那么等不及啊。”
“我想见你。”
他完全失去了抵抗力,说:“马上。”
他小心地把手机塞进裤袋,回到报刊亭朝梁正说:“我出去一会。”
梁正说:“郭跃找你。”
姜扬左右看了看,“哪?”
“让你等着,他马上过来。”
姜扬不屑地嗤声,“我现在又不归他管。”
还没见面两人又互相攻击起来,梁正暗叹,说:“话我帮你传达到了。”
姜扬随意一扬手,表示已听见,坐上自己的小摩托,突突走了。
*
姜扬把小摩托停在一楼的停车场,正巧有人出来,他进了楼里,赶上从负一层上来的电梯。
电梯里只有一个男人,衣着考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捧一束白色百合。
姜扬正想按楼层,手到半路发现只亮了一个“27”,他收回手,退后几步靠墙角站着。
这两个分居两侧的男人也仿佛站在路人印象的两个极端:一个是路边随处可见的糙汉子,他可以是两手乌黑的修车工,可以是晒得黝黑油亮的快递员,也可以是从长途货车上下来的疲惫司机;一个身上甚至透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腕上手表衬得起质地优良的衬衫、熨烫平整的西裤和锃光瓦亮的皮鞋,这种人只能套进一种角色里——精英。
中途没人上来,电梯很快到了27楼。男人抬脚先出了电梯,姜扬跟上。
除了电梯间,男人往左边走廊走,那也是姜扬的目的地,许连雅家在尽头。
走廊空荡荡,两旁门户紧锁,男人和姜扬一前一后走着,楼道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那一声声也似乎踏在姜扬心头,回声更大。
一个印象飞入他脑海,他似乎在许连雅家见到过白色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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