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利苏年提出要送他们二人回家,但安嘉人拒绝了,她把安一言送到家门口,没有下车,正要调头回她的房子,安一言叫住她:“姐,不如你在家里住一晚?”
安嘉人有些犹豫。
“再聊会儿吧,你别走了。明天我十点钟的飞机回学校了。”
安嘉人想了想,把车停好,熄火,下车。
安一言在冰箱里翻了很久,才找出他以前在家里喝剩的两罐冰啤酒,一人一罐:“姐,我跟你道歉,我今晚不是故意要这么说你的。”
安嘉人闭了闭眼,又睁开,看天边凌乱点着的几粒星子:“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但我希望你自己想清楚,你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不要说我把不想要的强加给你,如果你告诉我你对你的人生有其他清晰的规划,我可能会毫不犹豫支持你去做,但是,你从没有任何的计划,说白了,你就是什么都不想做。既然这样,把家里这个担子交给你,你觉得我很自私吗?”
安一言喃喃:“我说了,我已经开始在努力了,如果你只看到我之前不好的一面,那么无论我之后做得多好,你都看不到,就算看到,也只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你对我有这样那样的希望,其实我对你也有,我希望你可以给我多一点鼓励。昨天我一说上市的事,你第一时间就是打断我,你也在挫伤我的积极性,你知道吗?就算我在喝一瓶可乐,你都要说我像个小孩,可能我到了你这个年纪,我还是爱喝可乐,这一定有错吗?”
安嘉人沉默了一下:“我会注意。”
安一言和她碰了一下铝罐,并无发生什么太大响声:“我今晚很想你和姐夫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你还是不肯说?”他说,“姐夫比你以前的那些男朋友都好,我看得出来。”
安嘉人喝了一大口酒:“是因为他给你钱花还是带你去喝酒,所以你帮他说话?”
“你又这么说。我24岁了,我看得懂。”他说,“至少我觉得他比任秦宣靠谱。”
“我没说他比不上任秦宣。”
“你真的不喜欢他了?”安一言说,“以前我真的以为你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想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可是,刚结婚那段时间,你很开心——我还记得你生日那天,你和他坐在KTV包厢的角落里偷偷接吻——”
安嘉人打断他,不让他再说。讨论这些问题已经毫无意义。喜欢不喜欢是当时的事,现实中多少曾经深深相爱的人最后也可能经历互相伤害最后走向陌生,何况他们之间只是“喜欢”,当初那一点点微薄的情感不足以对抗琐碎细节带来的互相猜疑和否定。
“其实,我以前那个女朋友最近回来找我了。”
安嘉人勾了勾嘴角:“所以呢?”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对她特别好,也给她花了很多钱。刚分开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生活挺没意思的,我当时想,要是她愿意回来,我可以放弃我的一切。可是现在她再来找我,我感觉我身上的那股劲已经没有了,我觉得,我放下了。”他说,“你对姐夫是什么感觉?你觉得是彻底放下了,还是没有放下?”
安嘉人看着远方的星,想起利苏年曾经说过给她送一颗星星,或许,这句话会成了一句永远无法兑现的空话。
“你总把我当小孩,不会和我说你的真心话。”安一言说,“20岁和28岁可能真的差很多,可是如果我已经30岁了,你还会觉得我很幼稚,不屑和我讨论你的爱情吗?”
“可能我爱上他了,一言。因为爱他,所以变得计较,计较他在外面复杂的人际关系,计较他把他之前很喜欢的女人招进他的公司,甚至计较他好像也只是喜欢我,不是爱我——如果爱他意味着这么多负面情绪,那我应该结束这段关系,不对吗?”安嘉人看着他,“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不是我想要的婚姻。”
“但你没告诉他,你爱他。”安一言说,“他不告诉你,你不告诉他,你们是互相暗恋对方,最后都失败了吗?你们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必须爱得那么小心谨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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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嘉人带着满脸倦容去上班。晚睡早起的结果,是她在陈景东报告工作时频频掩嘴。
陈景东道歉:“安总,我好像有些数据还需要再搞清楚,不如我先出去一会儿,一小时后再向你报告?”
安嘉人忽然觉得这陈景东太懂得察言观色,她也不太挑明是自己的问题:“好。”
一小时后陈景东再进来,果然拿出了几组新数据。
安嘉人很是满意:“晚上和吴总他们吃饭,就由你负责和他们落实细节。”
陈景东点头:“好。”他合上蓝色文件夹,“安总——”
“你说。”
“我办公室有刚从国外寄回来的咖啡,口感不错,要不要给你试试?”
安嘉人愣了一下:“哦,好。”她有瞬间的恍神,有个人也很爱咖啡,惯了以咖啡提神。
十五分钟后,助理把刚煮好的咖啡拿进来:“小安总,这是陈总给你的咖啡。”
安嘉人喝了一口,并不十分感兴趣:“你去跟进一下晚上订的包厢。”
助理说:“好。”她确认,“是你还有陈总一起过去吗?”
安嘉人想了一下:“你也去。”
助理“哦”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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