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信人有轮回,为此她还每周都有一天礼佛茹素,就是为了让秦泽林能重新投个好胎。
“秦妈妈,你记得吗?我也是那段时间落水的,还好秦泽洋救了我。”
“记得,怎么不记得?我还发了很大的火,那时泽林刚走,泽洋下水救你,我真的是快要吓死了。”秦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一个母亲是真心愿意自己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的。
林语林当然能理解,安慰了秦妈妈几句,将洗好的碗放在碗橱里,擦了擦手。
秦妈妈爱怜地摸了摸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姑娘,有些感慨:“还好,泽洋救了个好孩子。”
面对这样母亲般疼爱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可能会让她如遭雷击,林语林一时难以开口,可她又不得不说出真相。
秦妈妈见她这样欲言又止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联想到那个叫陆纪尧的年轻人,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你男朋友家暴你了?还是你怀上了?”
林语林组织了半天的话,被这一打岔,思路又散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没有,不是我的事。”虽然心里早已决定,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但这个消息,对于秦妈妈而言,也太过残酷了。
毕竟,按照她的信仰,枉死之人,无收无管,不得超生,只能滞留人间当个孤魂野鬼。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说出来。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有些艰难地开了口:“秦妈妈,我怀疑,当时那个人的目标是我,泽林姐是被我牵累的。”
第二二二章 新线索
秦妈妈皱眉,瞪她一眼,“……你可别胡说!你有什么证据么?”
不愧是秦泽洋的亲妈,这反应都差不多。
“因为只有她和我差不多大,同个月份出生的。”
秦妈妈却依旧不信,“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隔壁村和你同年同月的小姑娘,也有好几个呢!”
“我也是猜的,你也知道的吧?我不是林家的孩子。我这半年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各自有些仇家,我怀疑是那些仇家干的。”林语林干脆全盘托出,只隐下异能者的事。
秦妈妈动摇了,仔细想想,秦泽林的死亡透着各种诡异,加上林语林的话,她已经信了三分。
“那……那也……和你没关系……的吧?”
她捂着胸口,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从心底里无法接受这种事。
一边是早逝的女儿,一边是当成女儿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孩,结果,自己的女儿可能是替另一个女孩死的。
想到自己的女儿孤苦伶仃徘徊人间的样子,再看着本该死去的女孩牵着爱人的幸福模样,她的心都仿佛被劈作了两半。
见她受了打击,身体摇摇欲坠,林语林伸手想去扶她,却被她拂开了手。
秦妈妈哑着声,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要保重身体,为女儿寻找真相报仇雪恨才对。
“你先回家吧,我现在很乱,会控制不住自己。”
她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她的战斗力在十里八乡都是十分出名的。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还有,对不起。”林语林低低说道。
秦妈妈转过身,背对着她,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张老旧的全家福,无声流泪。
出了秦泽洋家,却见陆纪尧并没有自己回去,而是等在门口。
她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抿着嘴,直接向家里走去。
陆纪尧跟在林语林后面,敏感地察觉到,她有些低落和难受,忙快走几步,从她身后抱住她。
被陆纪尧从身后这么一个熊抱,林语林差点摔个趔趄。
她有些烦躁地转身推他,带着点克制不住的哭腔对他吼道:“你干嘛?!”
陆纪尧却把她搂得更紧了,一把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口道:“心疼你,给你靠。”
林语林再也忍不住,一头埋在他胸口呜呜哭起来。
她又难受又委屈,觉得自己窃取了秦泽林的家人和亲情而难受,又为自己并不知情而感到委屈。
可是作为既得利益者,她不能在秦家人面前理直气壮,也无权要求他们继续对她那么好。
想到这些,她心中酸涩难言,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很快就洇湿了陆纪尧的衣襟。
“啧啧啧,天还没全黑呢,怎么在外面就抱上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林语林,惊得她一噎。
被这么一吓,林语林倒是止住了泪意,却打起了哭嗝,真是又窘迫又难过,还有几分尴尬。
陆纪尧摸了摸她的头,却没有放开,搂着她看向来人。
说话的人,正是当时对秦泽洋和林语林施以援手的过路目击者,也是村里的小学老师。
“林老师。”林语林叫了一声,示意陆纪尧放开自己。
“发生了什么事,哭成这样?要哭也要忍到回家再哭嘛!”
“没什么,”林语林吸了吸鼻子,站直了身体对林老师说道:“问了一下之前落水的事,秦妈妈想到泽林姐,太难过了,我也跟着难过起来。”
林老师没多想,“哦,说起来,秦泽林好像是比你早几天出事。”
他有些遗憾,秦泽林的成绩十分不错,本来也是村里小学重点培养的,可惜了。
那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命年的原因,两个女孩子都出事,实在是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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