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咔咔咔地剪枝条,大伯这个心收缩地疼:“我说小伙子,你剪掉那么多,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一定要舍得剪。”
“嘿嘿,是吗?”
“对,以后你要是不懂,可以去请教赵红星他们公司的技术员,他们几个都去江城培训过。很靠谱。”
“好的!”大伯接过姜逊志手里递过来的剪刀,开始按照他的讲法修剪枝条,到底还是舍不得下手,被姜逊志按着修剪。
黄莹莹在这个小桃林里转转:“这儿有桃胶,我采回去。”
“采了干嘛?”姜逊志问她。
“美容养颜啊!”
姜逊志看着她:“你要这个东西补吗?再说了,你确定这个东西可以补?”
“不是一直可以补吗?”
“都是讹传,反正我妈是不建议吃的。”姜逊志往黄莹莹身边走,到桃树边,低头仔细看:“大伯,把你的剪刀拿过来。”
姜逊志接过剪刀,用斜口剪的前端,挑掉桃胶,仔细看了之后说:“大伯,等下你去红星公司,问他们要流胶灵……”
黄莹莹跟姜逊志的脑袋凑在一起:“这是长虫子了?”
“不是,你来看这个伤口,不是长虫子,是真菌性感染。”
“桃胶不是桃树都有吗?”
“桃胶是桃树病害之后的反应,桃树出现伤口之后,真菌孢子通过下雨风吹从伤口进入桃树内,就跟人生灰指甲一样。”
“一个传染俩。”大伯接得挺快。
“我们把这一块刮干净,涂上流胶灵,另外流胶灵用1:500兑水,进行喷洒。”姜逊志眼中含笑看黄莹莹。
【优秀的人是真优秀,讲的话我都听不懂。】
【他妈妈是农业教授,没有读农业已经是大逆不道了,还不懂?那就该跪祖宗了。】
【哦哦,我觉得这么有天分的孩子没读农业已经是该跪祖宗了。】
【小姜膝盖疼。】
“你们搞这个,我去剪。”黄莹莹抢过剪刀,她这是把修剪枝条当成玩了。
她把剪刀放在一根枝条上,看向姜逊志,姜逊志:“对,就这个地方,剪下去。”
黄莹莹被姜逊志指导了几句,认为自己领悟了要诀,开始咔嚓咔嚓。
姜逊志打电话给他师兄,要好了农药,跟大伯说:“大伯,我师兄说帮你把药放在红星公司门卫,你你现在就去拿,拿过来,我教你怎么涂。”
大伯看着剪得欢快的黄莹莹,总觉得这个姑娘会祸害她的宝贝桃树。
“放心,我看着她,不让她乱来。”
小伙子还是靠谱的,大伯往山下走。
姜逊志走过去,低头对黄莹莹说:“这是一根病害枝条,要从这里下刀。”
黄莹莹仰头:“嗯呢!”
咔嚓枝条落地,姜逊志说:“枝条等下都捡出去,回家烧饭。”
“你比我还节约。”
“不是节约,是无害化处理。病枝如果不处理干净,会传染的。”
黄莹莹想起以前稻田也要烧一烧田埂,来年才能长得更好。当时姜越也是这么说的,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
姜逊志的电话铃声响起:“我接个电话,你剪。”
“嗯!”
黄莹莹剪枝条,姜逊志在远处看着她,讲着电话做着手势,黄莹莹根据他的手势剪。
并没有走远的许子舟看着两颗凑在一起的脑袋,一股子酸涩愤怒涌上来,已经没有心思欣赏什么风景了。
他快步往回走,曲霏儿飞快跟上:“子舟,你去哪里?”
许子舟回头,看着追上来的曲霏儿,他很想问自己到底看上曲霏儿什么?曲霏儿跟黄莹莹有什么区别?不也是缠着他不放,要问东问西?不想跟她解释。他快步往前走。
黄莹莹爬上了树,正在修剪树冠,许子舟走到树下,曲霏儿跟过来。
黄莹莹把剪刀落在一根高耸往上的枝条看着姜逊志,姜逊志比了个手势,让她往下,她往枝条下端,快到一个比较粗的分支了,姜逊志点头。
许子舟和曲霏儿已经站在树下,黄莹莹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只顾着跟姜逊志比划,这是故意气他的吧?
许子舟一把拉过曲霏儿,低头吻上她的唇,曲霏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给惊呆了!
同样惊呆的还有网友:【这是什么样猛烈的操作?】
【许子舟也太猛了,怎么在这个场合吻曲霏儿!】
【啊啊啊!子舟哥哥好霸道!】
【我露出姨母笑了,两只好甜啊!快点结婚,民政局给你们搬来啦!】
【这个吻,你们不觉得莫名其妙?工业糖精不想看。】
【不是,小姜怎么一回事?让黄莹莹剪那么粗的枝条,这么粗的枝条不能用锯条吗?可把孩子给累坏了。】
黄莹莹看到了下头两人在激吻,作为一个上个世纪的过来人,就是浦江沿岸情人墙那里,九十年代的小年轻也就牵牵手,没见过这么地火辣的。当然,巴黎街头倒是有,她没好意思看。
按照姜越的说法,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真后悔,当年自己一直不听话,为什么这句话就听进去了,就没对姜越非礼过?
姜逊志那个死孩子怎么回事?让她剪这么粗的枝条,她臂力是不错,也没那么厉害吧?
黄莹莹咬牙切齿,跟那根树丫子死磕到底,心里却在怪怨姜逊志不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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