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勋的心里咯噔一跳,他有点不想玩这个“游戏”了。
但这时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眉心。
白勋费了半天劲,才看出来居然是一个蓝色的仙女棒。
他记得女儿也有同款,还是年初他带她去公园玩时,他给买的,是什么颜色来着?他居然想不起来了。
要放以往白勋并不会对这件事情上心,小孩子的玩具有很多,别说是他了,可能连女儿都不知将那个仙女棒扔在了什么地方。
但此时此刻,他的心率过速,心里总有一个不安的认知,他好像不是他自己。
他想起了关天喜的嘱咐,赶紧在心里默念:我叫白勋,勋章的勋,今年三十一岁。我的妻子叫黄郦,我的女儿叫白颐莲……我和妻子是大学同学,有着相同的爱好和相近的家庭环境,毕业之后,我和妻子顺理成章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不久后妻子怀孕有了女儿。
我们的女儿乖巧可爱,很是聪明,我们的家庭和满,幸福恩爱。
可是有一天,我,我,我,好像变了……嘎嘎,这个宝宝是不是就是先生说的外来之人……嘎嘎,怪不得先生如此忌惮她,果真有几分真本领……嘎嘎,想要拔除我,做梦!
好好的白勋忽然变得疯疯癫癫,满嘴“嘎嘎”!
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关天喜有心想要给他宣讲一下正义,但穷凶极恶的坏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改邪归正。
她干脆抿紧小嘴儿一言不发,只屏气凝神,降下灵压!
“白勋”的嘴里嘎嘎的声音渐弱,“……饶命啊!求小神仙饶命……我一定改邪归正……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先生在、在……”
盛轻焱想要提醒小师妹,可千万别信妖邪的蛊惑。
这时候若是动摇一分,别说探得先生在哪儿的消息,恐怕这妖邪会趁机开溜。
但他还是“高估”了小师妹。
孩子可没想那么多,就是单纯觉得到嘴的器灵food,要是不炫到嘴里去,也太那啥了吧!
妖邪是没想到,就一个三岁半,心性会如此坚定,居然丝毫没有动摇,灵压越来越强。
就在他开始后悔自己拖大了的时候,黄郦带着不哭的女儿出现在了客厅。
邪异以为自己最后的机会来了,下意识就扑向了白颐莲。
白颐莲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眼前的爸爸还是爸爸吗?
好像电视上看过的那个随便砍人的神经病!
尽管爸爸和妈妈总是吵架,但爸爸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这么凶过。
白颐莲“哇”的一声,再一次大哭起来。
黄郦死死地将女儿护在了身后。
扑向白颐莲的“白勋”,恢复了短暂的自我意识,“我,我叫白勋,我,我的女儿叫小莲蓬……”
“爸爸”!
伴随着白颐莲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器灵终于饱餐了一顿。
盛轻焱询问小师妹,“吃完了?”
关天喜点点头。
盛轻焱又道:“没给你季爸爸留下什么线索?”
关天喜:“我一会儿问问器灵是什么味儿吧!”
器灵能食尽妖邪,但有一个并吞的过程,先得食其灵识,再消化其意识。
若是碰见强大的妖邪,器灵得闭关好久。
那边的白勋恢复了正常,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
黄郦胆战心惊地问:“他,他这是怎么了?”
江淮西看了眼自家女儿,又看了一眼她那不善言辞的小师兄,认命地开始善后工作。
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就是白勋中了邪,所以才导致性情大变,现在邪异已除,除了身体虚点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噢,按照惯例,明天还有特别管理处的人会来记录案件!特别管理处的人会有特别的善后方案,应该也有针对白勋这种身体虚的补救法子。
要不是亲眼所见,黄郦肯定不会相信江淮西的话,但现在她不得而不信。
她的心情格外复杂,明明对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心,等到冷静期结束就去离婚。
可现在又有人忽然告诉她,这个男人所有的异常都是因为邪异。
只是破镜哪有那么好圆!伤透的心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复原。
与他结婚的这几年,她安安心心的当全职太太,一遭感情破裂,她才发现,有些东西,比如钱和事业,爹有妈有老公有孩子有,都不如自己有。
女人想要不被动的生活,就得有独立自主的经济条件。
黄郦低垂美眼,掩饰了心中所想,求助道:“麻烦江先生帮忙将他扶到沙发上,谢谢了!”
江淮西一看,这个活还真得他来干!
安置好了白勋,关天喜跟小姐妹叽叽咕咕,安慰了她几句,约好了明天学校见,就跟江爸爸和小师兄一起离开了白家。
关天喜紧张了一大天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
困倦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跟江爸爸撒娇道:“爸爸,我困!”
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爱睡觉的孩子居然喊困!
江淮西下意识道:“累了是吗?”
确实累了!
今天这个邪异十分棘手,灵力输出的太多,她急需补个觉。
江家都还没到,孩子坐在安全座椅里都睡着了。
等到江淮西抱着女儿走进了江家,这样一家人全都惊呆了,没人想着孩子是睡着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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