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良因为这事儿取笑了林天和许久,猛地听徐川又提起后整个早上都乐呵的不行。
从今天中午登上开往海市的火车的那刻,徐家良便紧紧盯着林天和,使得林天和与旁边小姑娘聊天说话时都如芒在背。
最终因太过膈应这目光,林天和只能讪讪结束了这段美好交流(聊骚)。
徐家良上了火车,徐川也忙得晕头转向。
今天三周年推出三道新菜,厨房中除老楼外其他人做得不熟练,徐川只能亲自上场。
今天早晨带回来的东西被他藏在柜子中,程宝珠带着闺女儿来菜馆时瞧见隔间柜子上了锁还有些疑惑呢。
不过疑惑很快抛在脑后,她还得去隔壁院子整理东西。
大闺女非得跟着程宝珠一起去,她就拎着自己的小提琴,站在天台上拉个不停。
那声音,比锯木头还难听!
程宝珠闭闭眼,嘴里让闺女别拉的话再度咽到肚子中。
平静,平静,她要做个情绪稳定,足够包容的好妈妈。
要不是她没法说来由,程宝珠这会儿高低要上去给闺女儿炫一段。她是会拉小提琴的,虽过去好几年,但绝对比这锯木头声拉的好。
药膳馆基本上所有东西都到了,如今只差些脉枕等等的小玩意儿。
卫生也清理完毕,只是在开店之前还需找人来彻底清清灰。
说到这事儿,程宝珠就又想起自己今天早晨在系统中抽到的东西。
她在学习进度破50%后,今日再次突破55%。
程宝珠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把进度升了5。系统为了不让程宝珠灰心,给她申请了个小小的抽奖。
抽到的东西虽没啥价值,但却分外实用。
啥玩意儿?就是驱赶蟑螂和老鼠等等动物的药水。
程宝珠抽到整整800ml,每次使用时只需在房间各个角落滴上一滴就成。这药水人类闻不到气味,而却能让这些糟心玩意儿在三天内远离房间,真可谓是居家开店必备品。
刚刚徐川瞧见了都眼馋呢,还暗暗嘀咕系统偏心眼。
不过他也没底气,毕竟越用系统产出的菜刀和菜铲,徐川就越能感受到这两样东西的神奇之处。
菜刀永远都不会钝,菜铲顺手得不行。最关键的是在使用时还感觉不到它们的重量,这大大减轻了徐川手臂的负担。
作为一名厨子,菜刀和菜铲就是吃饭的家伙,徐川当然能知道这两样东西对他意味着什么。
话说回来,程宝珠发现她这院子里不管卫生做得多干净都还有蟑螂老鼠,于是今天就准备用药水来试试。
她花费十分钟的时间,把药水滴在每个房间的角落。
随后又开始打理她的几分地,这可是她特意清理出来的小药田。药田边上种着花,此时牡丹花正开得灿烂。
程宝珠忽然心生出甘之如饴的感觉,她从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勤奋。
为什么呢?
大约是因为成就感满满。
看着这座原本荒芜的院子慢慢改头换面变得充实,看着自己脑袋中构想出的药膳馆落于实处,看着自己的事业正慢慢起步,程宝珠忽然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若无这场穿越,程宝珠或许从不知道自己还能有种活法和人生。
老坑村。
徐家老屋的院子里聚集来了许多人,应该说是这段时间院子里就没空过。
那份报纸震惊了所有人,同时也让部分人心中产生其他想法。
有部分人想:怎么,原来在大城市中闯荡是这么赚钱,那我也想试试。
还有部分人想:怎么,你徐川生意都做这么大了也不晓得拉我一把,这不地道。
前一种人在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徐川问问他如今有什么生意好做;后一种人则在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徐川问问他有没有岗位给自己做。
有些人和徐川关系平平,想了想还是抹不开脸去求人家帮助;剩下的人则隔三差五的到徐家老屋去,闹得江玉兰一家最近只敢待在县城。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躲的。徐保国的那些堂侄们,江玉兰的兄弟姐妹们,这些是同族,是亲人,躲不开也绕不过!
江玉兰死守底线,你们有啥事来找我说就行,反正就是不能去找我家宝珠和徐川。
旁人只看到了小夫妻的风光,江玉兰却知道两人受过多少苦才走到这一步。
当初她家徐川凌晨四五点就得起来到厨房中忙活,每日推车出门时嗓子好好的,傍晚再收摊回来后嗓子可就哑了。
宝珠亦是如此,大雪天的还得早起去上课,有时候连早饭都来不及吃!
江女士对程宝珠有八百层滤镜,没觉得她家宝珠是在赖床,只觉得她是因为前天晚上做作业睡得太晚,第二天才无法早起。
瞧瞧,两个孩子苦成这样,怎么还能让其他人去给他们添麻烦呢!
江玉兰和徐保国干脆收拾东西,把生意交给徐河与李翠芬,老两口则包袱款款的回到老坑村去面对这些人。
江大舅抽着烟没说话,被他拉来的大孙子羞红了脸拽着江大舅的袖子想回家。
去啥首都啊,他普通话都说不利索,他去县城都不敢和供销社的售货员姑娘说话,一说话脸蛋就红得能煎蛋,他有啥好去的。
除了江大舅外,江大姨也来了,江玉兰看这阵仗就问:“二哥三哥和小妹呢?”
“地里种菜呢!”
江大舅吐出烟,眉头紧紧夹着。
那三人眼光也只能放在土地上,不琢磨着说把孙子送到首都跟川子挣钱的事儿,反而开始计划承包地来种菜种果树和养鸡鸭。
说啥徐川在报纸上说,往后还会继续开店,到时候肯定会先把店开到高秦市去。
咋?还想给川子菜馆供货?
江大舅摇摇头,心说那还不如直接跟着川子干呢。
江大姨所以说也想送自家小辈去首都,但如今最紧要的还是找江玉兰要宝珠当年的读书笔记。
她家也出了个会读书的孙女,一听到宝珠要读研究生的事儿后,就有心想拿到宝珠的书和笔记。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今年暑假就送她孙女去首都,拜托宝珠多给辅导辅导。
呦!
江玉兰脸色正经,读书不是小事,可比她大哥要送个孙子去首都的事重要多了。
江大姨苦着个脸说:“老师讲小瑶今年的成绩是很有可能上大学,就是不稳。所以我就想着,今年能过赶紧过了,她已经是复读一年的人了。妹啊,我天天瞅着她做题的时候做不出来,还抓自个儿的头发,我心疼!”
江玉兰听得也难受,连忙说:“姐啊你别着急,成啊成啊我帮你问问。但是宝珠暑假可没空,她得开店呢,不过书估计还是有的。”
江大姨遗憾,心说有书也成。
她说完,就要轮到江大舅了。
江玉兰最怕这个哥哥,因为他这人犟,也难搞。
没瞧人家小智都快哭下来了吗,小孩儿自己都不想去怎么还逼人家呢?
就在江玉兰诉苦和老哥哥说徐川夫妻在首都里的苦事时,徐保国也在跟他那些堂兄弟堂侄儿们解释徐川那里压根就不缺人。
老两口费半天的劲,才把一院子的人给通通送走。
“唉!”
两人齐齐叹气,这活儿可比他们出摊做生意还累。
但就在下午,江大舅的闺女江凤霞就带着闺女儿匆匆跑到徐家。
此时艳阳高照,阳光已经能热得让人出汗。风一吹,微热的风中带着点儿稻草的香。
“哐哐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午睡的老两口。
“姑,二姑!”
江玉兰蓦地回神,一骨碌从床上做起身,连忙穿上鞋子往外走。
边走边奇怪说:“咋好像是凤霞的声音?”
“姑,你救救我!”
外头声音撕心裂肺的,江玉兰惊得来不及拉上鞋后跟急里忙慌的就跑出去,跑起来的时候直接把鞋子给甩了。
“咋了咋了,哎哟我的亲娘嘞!”江玉兰开门后震惊得忘了呼吸,接着愤怒道,“谁把你打成这样啊,你跟姑说谁把你打成这样!”
“是我公婆!”凤霞鼻青脸肿,捂着眼睛哭:“他们要我和我大伯子凑合过!”
江玉兰瞪大眼睛,连忙把人拉进院中。
她这侄女命苦,嫁人嫁了好几年才生育,生完后没两年侄女婿没了。
凤霞想回娘家,她大哥又非说得抱个养子来养才让她回娘家。
这是啥意思?这就是怕凤霞往后扒拉着哥哥侄儿过活的意思。
凤霞不愿,在家里吵了许久,又收拾东西回到娘家。
哪知还有这档事等着她!
凤霞大伯子去年死了妻子,留下三个儿子。她公婆怕三个孙子受后娘欺负,就琢磨着让小儿媳再跟大儿子结次亲。
这么荒唐的事儿凤霞哪能同意?就在互骂拉扯中她和公婆扭打起来,不敢回娘家,只能跑来江玉兰这儿。
凤霞哭说:“我就想守着秀秀过活,怎么就这么难呢啊姑!”
江玉兰气得直咬牙:“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那对老东西真不要脸,你别怕,我让你哥帮你东西取回来,你就先在姑这里待着。”
说着,她让徐保国去县城找徐河,自己又气冲冲赶去公社。
接到江玉兰电话的人不是徐川,而是程宝珠。
徐川累得要死,吃完饭后就躺在隔间的小床铺上休息休息。
这会儿闺女拿着蒲扇再给她扇风,惬意得都快要睡过去了。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程宝珠顺手拿起电话。
“喂,妈啊,咋啦?”
七零之懒夫妻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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