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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33)

    到底是明升还是暗贬,却是无人可知。
    比起从前在边疆的生活,齐烟总是觉得这待在城中的日子称得上无聊。夏季一转眼已经进入尾声,秋试的日子一天天来临,皇上有意让父亲担任武举的主考官,更是天天将父亲往皇宫里召。
    一来二去,父女俩几乎是小半个月都没见过面了。
    尽管皇上信任靖南王,但该走的程序还是一律应当遵守。
    按照规定,和秋试相关的各层考官、出题者,应当在皇家提供的试场内完成出卷,直到所有考试科目全部结束,方可恢复自由,离开考场。其间若是同外界传递物件,一律要经过审查。
    靖南王先前所查到的,关于白川身份的信息,也就被迫再次搁置,无法传达给齐烟。
    自那天之后,齐烟每每去到军营,总是会将白川带在身边。一来二去,将士们都知道齐校尉身后总是跟着一个神秘的军师,不仅从不肯摘下帷帽,更是连话也不怎么见开口说一句。
    处处透着神秘。
    尽管二人所担心的并非同一件事,但有了白川自己的谨慎,加上齐烟的仗着身份便利的处处维护,身份这一关暂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自从那日在营帐中的一个拥抱以来,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便似乎有了些许微妙的转变,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川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齐烟,但齐烟却是有着与他完全不同的考量在。
    自己将他带入军营本不是什么过错,毕竟军中将领身边有上那么些个奴隶宠侍,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不做太过分出格的事情,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毕竟在大部分人的眼中,奴隶这种东西根本不能算作人。在拮据些的人家里,奴隶同下地干活的牲畜没什么两样,而在那些贵族们看来,奴隶就闲来无聊时逗趣的小猫小狗。
    大燕以强者为尊,有能力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要足够强,也同样可以拥有许多面首。
    可不管怎么说,无论妻妾还是丈夫面首,正经抬进家门的,都不会被像宠物一样,随意地带出家门,甚至带到军营中取乐。
    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强者为尊的社会体系中,奴隶也依旧被排除在外。
    白川有那样好的天赋,又有天然的热爱,齐烟真心实意地觉得,他不该被束缚在一个卑贱的身份里。
    她要给他织一个梦。她会想办法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再堂堂正正地把他送进秋试的考场,让他能够凭实力为自己争来所有他想要的。
    老祖宗说多事之秋,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每每到了这个时节,边疆那边都是要不那么太平一阵子的。虽说蛮夷已降,却难免有那么几支流寇,打着复辟的旗帜,隔三岔五便要惹出些是非来。
    这些流寇往往没有固定的阵营,多是合并了原先败在大燕或是其他强大国家手下的遗留势力所成。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股势力不断吸收反叛势力,竟也渐渐有组织有纪律起来。
    不同于一般的匪患,这帮科班出身的将领占据了一方易守难攻的山头,不知用了什么方式推立了一位君主,改国号为璟。
    这自立的璟国不仅接收草寇难民以经营工商农业,甚至还按照正规编制,像模像样地组织了自己的军队,短短数年,竟已初具规模,还颇有壮大之势。
    这璟国说得好听些是起于草根的王朝,说得难听些,到底只是些有组织的山匪流寇罢了。眼看冬日即将临近,所需的物资尚存较大缺口,只能往周边国家的身上打主意。
    这一打便打到了大燕的身上。
    璟国士兵自知难敌大国军队,便总是从边疆附近这些村子的村民下手,甚至还趁着防守稍稍松懈的午夜偷袭过大燕的粮草。
    一开始,面对这样的流寇侵扰,边疆的军官并未将其放在眼中,只是像从前清理流寇时所做的那样,例行派出一队士兵进行围剿。
    偏生璟国体量小又深谙狡兔三窟的道理,又仗着熟悉地形的优势,硬是拖着与大燕打起了游击战。
    在几次围剿都以己方的失败告终后,边疆的将领们终于是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开始进行大面积的围剿。
    可说是大面积,又不可能真正把绝大部分兵力都投入其中,毕竟还有周遭许多双眼睛盯着,都蠢蠢欲动地想要从这里分一杯羹。
    璟国在密林里东躲西藏,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好像将要抓到,却下一秒就从指缝中溜走。
    他们拖得起,可大燕拖不起。
    此刻正是大燕暗暗积聚实力,派遣使者,准备发起合纵连横的关键时刻。尽管流寇侵扰并未造成太多伤亡与实质性的损失,却是在明晃晃地打大燕的脸。
    试问一个连侵扰自己边界的流寇都解决不了的国家,在谈判场上又有几成说服力呢?
    皇上龙颜大怒,勒令武将们必须尽快给出一个解决方案,尤其是边疆那些官员,若是拿不出便直接捋了职位,换那能解决问题的上去。
    一时间,军中人人自危,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逐渐压了下来,齐烟作为将领,自然也不能幸免。
    一忙起来,担心自己顾不上白川,出了什么岔子,索性就叫他留在府中,等这一阵过了再说。
    朝廷上下事务繁忙,倒是给齐烟恢复白川的自由身放了一颗烟雾弹。毕竟要紧的事情每天都有那么多,没有人会在意一个郡主想要抬了自己男宠的位分,或是多养几个面首这样的风流事的。
    最多看到对方递的帖子上书祁安郡主的封号时,诧异地多看两眼罢了。
    原来靖南王一直不着急郡主出嫁的事情,是早早地就做出了让郡主继承爵位,日后招赘的决定啊。
    若是别人,这事还真不好说。可若是祁安郡主这样整个大燕都找不出来几个的奇女子,一切倒是都合理起来了。
    户部的官员在自己心里小小地八卦了一番,并未过多在意郡主的私事,便盖了章,将新的户帖交给了候着的王府家丁。
    接过家丁带回来的户贴,眼见上面工工整整地誊写着白川的名字,齐烟妥帖地将这张薄薄的纸塞进最贴身的口袋放好。
    他一定,会很喜欢这份礼物的吧。
    作者有话说:
    呜呜前两天莫名其妙发烧了,给家里人紧张得不行又是做核酸又是隔离的万幸只是普通的感冒。
    今天终于活过来啦!这两天决定双更把之前欠的都补上!
    快过年啦,大家也好好好注意身体啊~
    第56章 将门虎女x猎场奴隶11
    没想到户部的官员办事还是有几分效率的, 总算是能够给白川一个新身份,齐烟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奔回到王府。
    齐烟几乎要在脑海中想象出他看到这份礼物时的神情。
    好不容易将军中事务全部处理完毕,齐烟一分钟都不想在校场多留。
    于是这一天,京中校场的士兵们都惊奇地发现, 他们一向敬业的齐校尉, 破天荒地早退了,甚至还大手一挥, 准了军中小半天的休沐。
    校尉走得匆匆忙忙, 但看唇角那压都压不下去的弧度, 想必是家中有什么喜事吧。
    校场需要的占地面积不小,不可能建在京城繁华的地带,而是坐落于郊外,离靖南王府距离不算近。歉意地让自家车夫白跑了一趟,齐烟从马厩中牵了一匹名驹,利落地翻身上马, 朝着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一秒都不想多等了, 她想早些看到他,亲手将自由和更广阔的天地递到他的面前。
    将缰绳交给门房,齐烟翻身下马, 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王府里依旧安安静静的, 一路制止了向她行礼问好的下人们,齐烟轻手轻脚地走到白川的屋檐下,悄悄透过窗户的微微缝隙向房内张望。
    小姐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温润的嗓音猝不及防地在齐烟的耳边响起。
    小白的轻功最近练得是越发炉火纯青了,已经让我发现不了了。齐烟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岔开了话题。
    偏头看向身侧之人, 白川应是刚刚练完自己前些日子交给他的那一套招式, 此时额间微微出了一层薄汗。
    身前微微仰头看着自己的少女眼尾斜斜一挑, 白川顿感大事不妙。果然下一秒少女就出手迅捷如风,向自己袭来。
    条件反射般地,白川抬手格挡,扣住了少女袭来的手腕,而又后知后觉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松开了手。
    齐烟却不像他一样有所收敛,见他生出退意,攻势反倒越发凌厉起来。
    白川善于判断战场的整体形势,并且顺利找到其中的薄弱或是安全点,却不代表他在正面的直接冲突之中能够占有同样的优势。
    更遑论他并不想对齐烟出手,即使是切磋性质。
    可齐烟最近不知怎的,开始热衷起教他学习体术来。即使将他一个人留在王府,也要每日布置完一套新的招式再走,还时不时便不打招呼直接对自己出手,美名其曰检验学习成果。
    白川主要以防守为主,在齐烟迅疾凌厉的攻势下没过上几招,便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眼见少女又欲张嘴,白川便知道她要拿出那一套切磋不要刻意收敛的说辞来唠叨自己。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白川脚下用力,使了个前些天齐烟刚教自己的阴招。
    齐烟属实没料到白川会突然发难,脚下丝毫没有防备,手上又制着白川,一时收不回力气。
    天旋地转间,二人齐齐栽了下去。
    好在靖南王府草坪长得十分茂盛,这一下倒是也没人摔疼。齐烟根本就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倒是白川紧张得不行,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着了齐烟。
    他小幅度地挣了挣,想要让齐烟松开他,好让他起来查看一番有没有伤到哪里。
    这会知道慌了?感受到白川的小动作,齐烟挑眉,偏就是不松开他的手腕,刚刚绊我的时候倒是利索得很嘛。
    和齐烟相处了这么久,看着她的样子白川就知道自家小姐没有真的生气,应是也没伤到哪,稍稍放下心来。
    看着身侧这人一幅乖乖巧巧,就是不肯说句话的样子,齐烟心下难耐,索性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下,练了这么久,没有丝毫长进,该怎么罚你呢?
    一个男子,毫无尊严地被齐烟半压在身下,白川却也不恼,只是轻轻叹息道,小姐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对小姐出手。
    细听之下,倒是还有几分似是羞恼似是委屈的情绪在。
    哟,这还委屈上了?齐烟有些惊奇。
    自从把白川从斗兽场里买下也有一段时日,在齐烟刻意的努力下,白川渐渐习惯了不再自轻身份,却也鲜少流露出其余的感情来。
    更别说是像现在这样,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若有一天我真的对你动手、想要置你于死地呢?你还是会像现在这样,不可能对我动手吗?齐烟的脑海中突兀地冒出这样一个疑问,在嘴里转了几圈,终是没有问出口。
    就像白川不可能伤害她一样,她也同样不会伤害白川。
    忽然歇了玩闹的心思,齐烟松开白川,从地上弹起来,接着又一把抓住白川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齐烟原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份来之不易的户帖给他看,却在回了府,见了面后,反倒不知应该如何开口了。
    如果有了自由,你会离开么?
    那一张薄薄的纸还好端端地贴在最内侧的衣袋。有那么一瞬间,齐烟几乎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那样他就依旧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这样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瞬,就被齐烟自己递出去的手打断。
    手掌上,是一张叠得工工整整的纸。
    不明白齐烟给自己一张纸的用意何在,白川疑惑地接过,将它展开。
    齐烟设想过他收到这份礼物的许多种反应,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种混合了震惊、恐惧和痛苦的神情出现在白川的脸上。
    你没事吧?
    白川的反应太过奇怪,让她忍不住地担忧了起来。猜测他可能是误会了自己要赶他走,齐烟澄清道,只是给你一个自由的身份,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对面的人好像还在说些什么,白川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世界好像远离了他,身旁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脑海中只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回响着。
    她都知道了。
    自己处心积虑不敢提起一点的身世,她都知道了。
    她不仅知道自己就是景国送来的质子,还连自己的名字也一并查了出来。
    本以为这个梦不会碎得这样快。自己好好扮演郡主的宠物,时不时地向她彰显些有用的价值,便能够欺骗自己,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不知是泪水还是什么模糊了白川的视线,令他看不清面前齐烟的神情。
    他好像听见齐烟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不远处靖南王府大门口的方向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
    肩上被覆上一双温暖的手,激得白川微微回过了神,映入眼帘的是齐烟满目焦急的面孔。
    见白川终于有了反应,齐烟不敢再做出什么举动,只是小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事吧?你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白川看到这张标志着自由的户帖会有这么反常的反应,齐烟猜测,唯一可能的,就是与这个名字有关。
    初见时,他说自己没有名字,自己便按照师尊的名字,还恶趣味地改成了小白。此刻要还他自由身,自然是要把师尊的名字也一并还给他才是。
    难道是这个名字触及了他什么不好的过往,所以才决定舍弃,却不曾想今时今日又被自己提起?
    齐烟自己脑补了一番,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却见白川缓缓地跪了下去,罪奴
    他的话语被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齐烟惊愕地回头,却见一队人高马大的侍卫抬脚跨进了自己的院内,身后还跟着苦着脸的门房。
    齐烟只消看一眼那为首之人身上穿的衣袍,就知道为何自家门房拦不住这帮人了。
    大燕皇宫中寻常当差的侍卫穿着的衣装应是深蓝色,可这一队侍卫穿着的却是滚了暗红边的黑色,隐隐还透出流转的暗纹。
    这是只听命于皇上的锦衣卫。
    她反应极快,将地上的白川一把捞了起来,往自己身后拽去,目光直直地射向领头的那人,不知锦衣卫今日突然擅闯我靖南王府,是有何贵干?
    身后的白川反应更快,在齐烟伸手拉他的瞬间便稳稳地站在了她的身前,一副保护的姿态。
    要不是锦衣卫当前,齐烟几乎要忍无可忍给他来上那么一下。感情之前那些故意的败退,都是跟自己藏拙呢!
    在下奉皇命,请景国前太子入宫一叙。领头那人虽是在回齐烟的话,目光却是定格在白川身上。
    景国前太子?
    齐烟不曾参与过与大燕与景国的战场,对那个降了大燕却被蛮夷乘虚而入的小国也不曾关心过,自是不知景国还有个送来的质子遗落在大燕的事情,更不知这位亡国的前太子姓甚名谁。
    可现在不是探寻这个的时候,你们不由分说就闯进王府,还要抢人,就算他是什么前太子,没有犯什么事,即使是圣上也不能就这样不讲道理吧?
    平心而论,大燕当朝的皇上算得上是难得的明君,齐烟平日里对这位更像是自己叔父的皇帝也是敬爱有加。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层关系,尽管有些话齐烟不说,却并不代表她不敢说。
    为首的锦衣卫微微皱起眉,语气依旧恭谨,还请郡主莫要为难属下。
    齐烟扫过他身后的带刀侍卫,一颗心沉了下去。
    眼前这些锦衣卫,看似对自己这个郡主恭敬有加,此行要带走她的人,却是没得商量的。
    若是自己或白川反抗,他们亦有对自己动武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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