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齐烟欲盖弥彰地捡起布巾,白川也好像清醒了点,轻轻出声道,属下知错。
齐烟不知道白川酒量如何,看着白川的神情也摸不准他到底有没有真正清醒,于是出声试探道:其实哀家给你想了一条别的出路
还好齐烟早有准备,一把拦住了白川,没再让他祸害自己的双膝。白川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声音里隐隐又染上了绝望,细听之下还有一丝压抑的颤抖,皇上那日说把我送给太后当狗现在我是太后的了,只要让我留在身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求您,不要丢下我
齐烟无奈之余是满满的感动,也意识到白川这个状态是无法好好说清楚自己想要给他一个光明前途的想法的。不愿再去逼他,此时还得从长计议,齐烟这样想着,嘴上却是花了好一顿功夫才再次安抚好白川的情绪。
白川这回却是再也不肯松开齐烟,就连齐烟要睡觉都寸步不离地要坐在床沿守着她。想起刚刚二人之间回味无穷的亲吻,齐烟认命,将矮塌上的锦被拿来,将外侧的床分了白川一半,连哄带骗地磨了许久,白川才肯安心闭上眼睡觉。
折腾了半宿,此时已近凌晨。齐烟坠入梦乡之前,脑海里只有两件事情:第一,再也不让白川碰酒了;第二,明早起来不知他是否还记得今晚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月底了~小天使们请用营养液砸我!
第9章 少女太后x叛国暗卫8
前一天夜里折腾到那样晚,以至于齐烟再度睁开双眼时有些不辨今时为何。意识渐渐清醒,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身侧一道清浅的呼吸,喷洒在齐烟的脖颈处,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齐烟侧过头,看到近在咫尺那人熟睡的侧颜,脑海中又一次闪过昨夜那些片段。兴许白川是真的酒量不行,也或许是待在齐烟身边给予了他巨大的安全感,一向警觉的白川一只手悄悄溜出他自己的被子,抓住齐烟的衣角,睡得安稳。
齐烟本还有些紧张,但又想起昨夜白川湿漉漉的目光和近乎于剖白的宣誓,又觉得心安理得起来,于是光明正大地欺身上去,用一个悠长的吻唤醒了白川。
身下之人长睫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迷茫。当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时,瞳孔略带惊恐地放大,一个起身却险些重心不稳,跌下床去,还是齐烟眼疾手快,一把搂住白川的腰,才堪堪把他捞了回来。
宿醉带来隐隐的头痛,脑海中混沌的记忆却渐渐归于清晰。昨夜死死抱着齐烟不愿松手、缠着齐烟要留在她的榻上的片段浮现在眼前,白川撑起上半身呆滞地坐在被子里,不敢抬头去看齐烟,耳朵却是红得欲盖弥彰。
慌乱之余,白川的心底却泛起了一种隐秘的窃喜,他觉得自己像是世间最蠢笨的贼,却误打误撞偷得了藏在层层金匣中的明珠。
属下白川觉得,就算齐烟的下一句是把自己秘密地处理掉,自己或许也是为能够死在她的手里而欢欣的。
嗯?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齐烟伸出一只手指,堵住了白川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语,还叫属下呢?
白川猝然抬头,撞进少女笑意盈盈的眼。我他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我心悦阿烟。
心悦阿烟。心悦阿烟。白川在心里不断重复道,此生不负。
少女笑了,抬手将白川略有些凌乱的长发理顺,看着他眼下的一片青黑,一看就是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复又心疼道,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说,知道吗我是你的爱人,也是你可以全身心信任的人。
信任的人。白川从未真正地信任过谁,他的过去教会他的只有不问缘由的服从与不向任何人交付身心的警觉。白川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情感,也不知道信任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但如果是她的话,他愿意去学。
突然想起了什么,白川不知所措地急急开口,我真的没有向左相透露过什么!一直都是无异其实齐烟在亲近之人身边时的随性、对他无缘无故的好都是应该传递给左相的讯息,可白川却不知出于何种想法,选择了隐瞒。
提起这个话题,齐烟显而易见地沉默了一下,紧接着便轻轻地拥住了白川,没事的,我相信你。惹得白川几乎要再度湿了眼眶。
好好的一个早上,干嘛这样一脸沉重,齐烟故作轻松地笑笑,折腾了这么久,我都饿了,说着,揶揄地打量着白川,坏心眼道,白大侍卫这是要让云秋竹夏她们都看到在哀家床上的样子?
白川耳尖刚刚褪下一些的红潮再次卷土重来,顾不得身后齐烟笑得倒在榻上,白川迅速起身,捡起昨夜被齐烟搭在榻上,已经晾得半干的外袍,三两下套好,几个腾挪,便走了齐烟房里的后窗,往自己的房内去了。
一边腹诽这放着门不走偏要跳窗怕不是暗卫做久了的职业病,齐烟一边起身慢腾腾地穿了衣衫,一边扬声唤了竹夏传午膳。
布菜的时候,云秋便觉得小姐今天的情绪略有些奇怪,虽是眼角眉梢都染了藏不住的喜意,却又偶尔会流露出忧愁。
算算日子,也确实是到了回宫的日子。可京城这段日子却是一点讯息也未曾传来,摆明了是一点也不期待齐烟回宫。
明面上看,皇城中得了一人独揽大权机会的小皇帝勤勤恳恳处理朝政,安分守己,还是齐烟记忆中的乖巧侄儿。然而齐烟自是不可能真的将皇城全权交出,她在小皇帝身边安下的暗桩传来消息,小皇帝似是加大了暗地里的动作幅度,正暗中拉拢自己的势力,想要架空她这个太后。
一个深宫中亲自被皇帝夺了实权的太后,还并非皇帝生母,自己的结局不言而喻。
想着最近从暗桩那里得到的消息,似乎所有的消息都指向同一个人左相。想要这个朝廷保持相对的清净,想要齐烟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想要白川平安地获得一个光明的身份齐烟知道,自己迟早会和左相对上,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和左相的博弈,注定将是一场异常难缠的硬战。
用完膳,姿态优雅地擦了擦嘴,齐烟意味不明地勾唇,明日启程,回宫。
因着齐烟吩咐了不需过于声张,是以有关回宫的一切准备都在低调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齐烟没有料到,是夜,她的宫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晚间,想着这或许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个平静又惬意的夜晚,齐烟正准备去寻白川一起创造美好的回忆,却听得竹夏通报御泉行宫的管事姑姑求见。
齐烟虽对颇感意外,却还是宣了安姑姑入内,想着兴许是这御泉行宫太过冷清,就连管事姑姑也想到自己跟前来求一个回京的机会。
安姑姑态度倒是十分恭谨,一进来便俯身下去,向齐烟行了个大礼,口称太后千岁,直到齐烟抬了手才起身站立。只见她略低着头,姿态谦卑而恭顺,只是口中说出的话语却让齐烟凝重地蹙起了眉。
安姑姑道:不知太后娘娘可曾记得多年前白将军一案?
她明显的停顿了一下,齐烟读懂了她的意思,挥手遣退下人们,复又望向她。只听得安姑姑继续说道,还请太后娘娘恕罪,老奴想要禀告太后娘娘,当年抄家诛族后白家尚余一子侥幸逃脱,流落在外。
大胆!话音未落,眼前的太后柳眉倒竖,呵斥道,哀家看你是糊涂了!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安姑姑却是罕见的不卑不亢,深深行了一礼,继续说道,老奴还知,那最终也没有找到的半块虎符,就藏在白家小公子身上,她跪了下去,匍匐在地,老奴曾是白小公子的乳母,也是帮助白老爷换走了白小公子的人。
白将军是被陷害的,临出事之前老爷已有预感,只是敌不过幕后之人,还是回天乏术。我只是个被白老爷收留了的可怜人,并未入奴籍,老爷提前放了我走,这才逃过了被株连的女人额头还抵在地上,回想起那日,声音已然带上了哽咽,老奴那时自己的孩子和白小公子年岁差得不大,却是命不好,害了急病,眼看定是活不成了,老奴就用自己的孩子将襁褓中的小公子换了出来,也算是全了和老爷的主仆之恩。可怜那白小公子,却是连个名字都没来得及有
安姑姑抽泣了几声,强自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道,老奴被白将军收留之前就是被那负心汉所骗,怀着胎流浪的命,带着小公子之后生活更是艰难,走的时候老爷给的细软很快就用完了,实在是没有钱财,就想着去当铺把最后一根簪子当掉,当出钱来给小公子换几碗米汤也好,可就在与那当铺掌柜还价的时候,身后几尺远的小公子却被人当街抢了去
是老奴没有用,那些人的装束很奇怪,不似寻常百姓,一身黑衣,老奴只看清袖口有皇家的银色纹路,又和此前在将军府中见过的很不一样,为了追查,老奴费尽心思进了宫,这么多年却还是毫无消息安姑姑抬起头,直直看向齐烟,脸上泪痕交错,白小公子他现在一定就在这大岚皇城!太后娘娘!
齐烟压下心中越发扩大的猜测,问道,你说的白小公子,今年该是年龄几何?
安姑姑见齐烟这么问,知道这事已经成了一半,答道,回太后娘娘,老奴没记错的话,小公子今年应是二九之年了。
最后一块齿轮严丝合缝地契合,齐烟此刻深感命运的奇妙,却还是不辨喜怒道,你可知就凭你今日这一番话,便是有九个脑袋都不够哀家砍的?
安姑姑再度叩首道,老奴知道近来有些烦心事侵扰太后娘娘,也知老奴此番话实则是帮太后娘娘分忧,她的言语一片诚挚,老奴别无所求,只求太后娘娘就算是看在利用价值的份上,若是找到小公子,能保小公子一命。
眼前之人怕是还不知道,她口口声声说要寻找的小公子,昨夜还躺在自己的榻上或许今夜也是。思及此,齐烟莫名地有些心虚,尽管没有完全摸清眼前人的底细,并不打算将白川的消息透露给她,却还是难得的主动道,哀家宫里还缺一个管事姑姑,不若
出乎齐烟意料地,安姑姑跪地道,承蒙太后恩泽,然老奴年迈,恐是不能胜任太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姑姑一职,还请太后娘娘三思。
齐烟略感意外,却也并不勉强,没再说什么便允了安姑姑退下。不知为何,齐烟现在更加迫切地想要见到白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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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少女太后x叛国暗卫9
安姑姑走后,偌大的殿中便只剩下齐烟一人,坐于主位上,凝眉沉思。她继承了原主的全部记忆与情感,却也只是单知道前朝新旧交替动荡之时有这么有这么一出举国轰动的大案,并不曾听说其中还有这样一段秘辛在。
尽管对于安姑姑带来的消息并未轻易全信,但不管怎么说,这像是一场及时雨,暂缓了齐烟内心对于未来博弈的焦虑。
冥冥之中,命运兜兜转转,这个世界的破局点又一次回到了白川的身上。
毕竟春宵苦短,齐烟起身,还是决定这些恩恩怨怨先放一放也不迟,还是去找自家小暗卫共度良宵为上。
甫一出门,齐烟似有所感,果不其然抬眼便看见自家白川靠坐在宫门上方的椽架上,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也不知是在那里等了多久。
看见齐烟,白川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飞扑向齐烟,又有些腼腆地在她的面前稍稍停下。他还是不太善于表达,但眼中满满地盛着期待,像极了求抚摸的大型犬科动物。
齐烟失笑,仅剩的那点担忧也在此刻消失不见。她上前主动拉起白川的手,嗔道,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在外面等着多辛苦,我要是不出来找你,难道你就要在这房梁上坐上一夜吗?
少年清澈的声音不假思索地在身边轻轻响起,不辛苦的,就算是再久,我也会等着阿烟的。
只要能看到阿烟,我就满足了。少年想。齐烟不知道,白日里无事时,在齐烟看不到的位置,白川也是就这样从远处默默看着她,在心底一遍遍描摹她的样子,甜蜜而苦涩。
齐烟没有带白川回房,而是拉了他朝向后山走去。起初白川不明所以,待到意识到自己是被齐烟带到了何处时,白川显然是被吓到了,连带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
属下不我
齐烟岂会容他拒绝,随手抽了白川的发带,墨发散落双肩。用白川的发带蒙住了他的双眼,齐烟恶劣地在白川耳边吹气:官人可不要乱动哦,不然小女子可是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呢
白川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登时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却还是记得乖乖听齐烟的话,局促地立在那,任由齐烟胡作非为,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
见他如此配合,齐烟胆子是越发大了起来,三下五除二解了白川的外袍,避开潮湿放到一旁假山上。到底是念着二人并非在绝对的私密领域,齐烟手下留情,给白川留下了里衣。
干净利落地除了自己的外袍,齐烟牵住白川的手腕,带着他走上前去,缓缓浸入水中。此地是整个御泉行宫之中最大的一处温泉,集天地精华,对人体极有好处。齐烟早就想带着白川来此处泡温泉,无奈碍于白川身份,只得选了这样一个夜深人静之时。
靠在泉边,齐烟仰起头,以天地为席,徜星河之湾,齐烟只觉得将要与寰宇融为一体,心胸都开阔了几分。
再看向身侧之人,清瘦的少年坐在水中,双眼被布条蒙住,竟是平添了几分脆弱的美。齐烟心下微动,偏过头去吻上了他的双唇,一手则是摸索着解开了覆住他双目的布带。
白川被齐烟吻得有些目光迷离,再度看进他的双眼,齐烟竟一时被少年眼中的星光迷了心神。想起白川来到自己身边不过短短一月时间,却与此前隐忍又压抑的样子相去甚远,齐烟心底便止不住地涌起成就感与满足感。
轻薄的里衣被温泉水浸得湿透,贴在二人身上,勾勒出美好的线条。月光下,少年从头到脚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一派诱人可口,衬得齐烟觉得自己像是那山寨上强抢民女的恶霸。
双手攀上白川的肩,缓缓游走,身下的少年微扬起头,温顺地迎合。明明没有碰酒,齐烟却觉得,自己将要醉在少年的清冽可口之中。
不知从何处传来隐秘的,属于布帛的撕裂声。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齐烟是在白川的怀里醒来的,腰腿泛着一片酸软,心里却一派餍足。目之所及,少年脖颈锁骨处星星点点的印痕,昭示着昨夜的动情。
齐烟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昏迷中的白川时,枕头下也藏着匕首。而现在,许是待在齐烟身边就能给白川莫大的安全感,他不再常常惊醒,而是睡得安稳。
白川尚未醒转,齐烟百无聊赖,捞起白川的一缕长发,和自己的头发编在一起。齐烟编得入神,抬起头来才发觉白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醒转,目光追随着自己,眼中爱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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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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