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都是消息灵通的,不敢在这时候出头,各个都成了哑巴。
圣上和太后的关系,委实是微妙。
崇宁长公主和平宁长公主在等了数日后,终于坐不住了。
“母后,平宁愿意去和亲,”平宁长公主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之前是平宁钻了牛角尖。”
梁太后转佛珠的手指停住,将手串扔到桌上。
“汴梁的风波不甘你的事。”梁太后冷笑一声,“将心放到肚子里,你们皇兄厉害着呢。”
梁太后最烦的就是和亲。
尤其是崇宁出生后,她最担心的就是女儿所托非人。
若圣上要平宁和亲,她说不上话就算了。
圣上不愿意,梁太后吃饱撑了主动提议,她巴不得让废掉和亲。
高门大概没想到,她早就要将先帝的金印归还,是圣上不肯要。
梁太后不说话,不过是配合圣上。
她虽然不知道圣上在卖什么关子,但知道圣上不可能将流言当真。
崇宁长公主负责抚孤院的事宜,见的世面多了,性情明显坚毅不少,拍了拍平宁长公主的手。
“皇兄要给你撑腰,你怕什么,皇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崇宁不屑道。
脱离昌平侯府,住在自己的公主府,崇宁长公主才知道日子居然能过成这样,也才明白母后为何对她恨铁不成钢。
要是真如汴梁现在的风向,她和昌平侯府和离,岂不是要以死谢罪。
崇宁长公主匆匆进宫是担心母后和圣上离心。
她本想实在不行劝劝母后,该放权就放权,别让圣上心有隔阂。
圣上对她们母女可比先帝好多了。
现在见母后心中有数,崇宁就不劝了,她清楚无论母后,抑或圣上都比她聪明。
于是崇宁长公主将心思都放在教育妹妹上,省的和她一样走了弯路。
“平宁你可别犯傻,白费皇兄的一片心意,皇姐就不信你真想去北燕和亲。”
留在汴梁,看在圣上的面子上,驸马也不敢放肆。
梁太后有些欣慰,崇宁总算是开窍了。
“就是看在崇宁的份上,哀家都不会和圣上作对。”梁太后心想。
平宁长公主生母早逝,又是公主,虽然是先帝最小的公主,依旧没有多少宠爱。
好在先帝子嗣稀少,加上梁太后做主,长到现在也没受过多少委屈。
闻言,眼泪扑簌簌地落。
梁太后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
心软。
“听你皇姐的,她现在好不容易长脑子了。”
崇宁反驳,“母后,哪有你这么说孩子的。”
“要哀家再重复一遍?”
梁太后从摘下一支凤钗戴到宁平头发上,“安心等着吧,公主的好日子在后面。”
第63章 劝说
翌日,钟离熙找到父亲。
官场上的混的人,心眼比马蜂窝还多。
自钟离微提出摊丁入亩后,原本和他称兄道弟的同僚,不约而同疏远了。
就目前的形势,钟离微的处境就像身处悬崖边上。
唯一的依仗就是圣上。
钟离微从宰相府出来,对同僚的避之不及恍若未闻。
直到看见马车旁的钟离熙才露出一点情绪。
“光光?”钟离微眉头微皱,快走几步,“家中可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发生,只是今日出门闲逛,顺便接父亲回去。”钟离熙打量着父亲,勾唇笑道,“父亲莫不是不愿看到我?”
“哪里的话,”钟离微第一时间否定,叮嘱道,“出门逛的时候带上人。”
身正不怕影斜,同样安全第一。
钟离微气愤汴梁的流言,却不会将女儿拘在家里。
汴梁最热门的话题必定和他们家脱离不了关系,街头巷议的,钟离微有心疏导女儿一番,却不知如何开口。
钟离熙同样犹豫着。
白天打了一天的腹稿突然就说不出口。
马车陷入安静。
钟府是先帝所赐,距皇城不远。
父女二人各怀心思,直到下了马车都没能开口。
大概是因为心不在焉,两人都没发现对方的异常。
“光光,人云亦云的话,不用放在心上。”钟离微突然开口,“卑劣者的手段无差别攻歼,这个时候反省并不是优点。”
钟离微不害怕万人所指,改革总要承受压力。
他自己的牺牲无所谓,却不想伤害到钟离熙。
“汴梁是非之地,光光你我都无错,却是为父将你牵扯到了里面。”
钟离熙看似平静,仿佛并没有将流言放在心上,但她是被钟离微亲手照料大的孩子,钟离微岂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怕是又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钟离微沉吟一声,“改革一事是为父一意孤行……”
“如今的局面不是父亲一人造成。”
钟离熙摇摇头,轻笑一声道,“父亲,我真的像您。”
父亲说她容易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这何尝不是和他学的。
钟离熙掏出龙凤佩递给父亲,平静道,“圣上愿意立我为后,我同意了。”
龙凤雕琢栩栩如生,玉质上等,是宫中的东西。
“陛下立你为后?”钟离微狠狠皱眉,疑惑地重复道,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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