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稽,把最佳的逃离路线给我指出来!幻影旅团来了几个人?”
我边问着边在灯色下迅速移动,很快,我就逃离到这片庄园的草坪上,远离了热闹的主屋。
旅团里的人来了侠客、飞坦、信长、芬克斯、剥落列夫,都是好战又能打的。
妈耶!和我关系不好的占半,我必须快跑,以侠客的智商,伊尔迷旦刺杀,就会和飞坦他们打起来,那么很快就能联想到女伴是不是也有问题。不管怎么想,继续待在那里太危险了。
“伊尔迷会不会有危险?”我还是抽空问了句。
我家这几年不接暗杀旅团的任务了,太不划算,他们也不找麻烦,不过也难说。但你不要回头找大哥,自己跑就是了。
“除了旅团还有别的难搞对手吗?”
有,显然这次的目标知道有人要暗杀自己。所以下了重金请高手,甚至有诅咒师。你快跑,有人来追你了,我看到有影子从视频里掠过!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追我!我只是打酱油的!
倏忽间,我看到快如钢刀的丝线形成张密密麻麻的网铺来,我赤着脚堪堪停住,连两个后空翻避开丝网的范围。沉身落地,我伏低身躯,手杵地,警惕地望向前方。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女人在指尖玩着念力化作的丝线,月色下,我瞧出玛奇的面容,她贯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看起来有些冷酷。我靠!怎么还有只蜘蛛!糜稽你情报行不行啊!
我开了圆,冲上去就莽,周围只有个玛奇,我能打赢!我只想速战速决跑路,就算会暴露招式也没关系。
在我的猛攻下,玛奇拧起眉头感到了吃力,就在她被我踹出段距离后,我转身就跑。只要出了这个庄园,在座的人,没人能追上我的速度!
吧唧下,我踩到坨软乎乎的东西,我瞪大眼,下意识用念能力去对付,这坨柔软的物体像毯子样将我给包裹住,无数的咒灵从里面飘忽出来,发出凄厉的嘲笑声。
糟糕,这不是念能力,这是咒术。我听到古怪如蛙语的笑声,干瘪的秃头老头缓步走出来,玛奇也追了上来,她揉着被我踹红的胳膊,说道,“诅咒师用来对付念能力者,确实也有不错的效果。”
灵灵,你中招了?
糜稽的声音还在耳畔响起,但我没有回应,只是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老头:“我的招式,地缚囚笼。”
我:“我看是粑粑囚笼吧,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老头诡谲笑:“嘴硬会吃苦头的,小姑娘。”
随着他勾手指,这软乎乎的牢笼居然向内收缩,下子挤占了到了我内脏骨头,痛到浑身都不对劲。
如果我有小杰的拳头,这种东西绝对能打破,我马上求饶,我点都不顾面子的!
“痛痛痛!好哥哥!我错了!你放我了吧!”
老头憋红张脸怒道:“叫谁好哥哥啊!你倒是再嘴硬下啊。”
把年纪还傲娇真是可怕。
这老头子估计喜欢欺负那种硬汉型的人,对不起,我是软蛋!
玛奇很高冷,没多说什么,片刻后,侠客和飞坦居然来了。
为什么来的不是关系比较好的信长,我这狗运气!这样看来,伊尔迷对付了更多的人,不能指望他来救我。哎,想到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侠客看到我,还有点怜香惜玉的成分在,他让老头松开些,我这才得以喘口气。
“侠客不要犯病了,这女人是伊尔迷带来的。”飞坦阴冷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低哑的声音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早该想到想暗杀雇主的人可能会派揍敌客家来,哎,和他们家对上真的很麻烦。要是伊尔迷真的杀了雇主也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拿到钱了。”
不愧是侠客,把黑吃黑,不讲武德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我只是伊尔迷请来的无辜路人而已,你们放过我吧。”我眨巴眼睛,楚楚可怜地求饶。
飞坦冷笑:“帮手能打过玛奇,你有点意思。”
我:“……”对不起矮爷,我没想吸引你的注意!
侠客安抚地拍拍我的肩膀,笑得和蔼,“别害怕哦,你恰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呢,蝶舞。”
虽然现在情况很糟糕,但听到蝶舞这个称呼,我还是差点笑出声。
侠客话锋转,又笑,“不过我这么多年来也深刻了解到,伊尔迷很会换脸,你真的是这个模样吗?”
救命!完犊子!
侠客显然是研究过了易容,他双手摸索着触碰我的脸,伊尔迷用念隐藏的针全部被他找到,并拔了下来。
我脸上厚重的妆容下发生改变,骨骼、肌肉、面皮抖动变形,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揉捏我的脸。
半分钟后,我的真实样子暴露了。
侠客:“卧槽!”
玛奇也愣了下:“灵灵富力士。”
飞坦的笑容突然嗜血:“这不是熟人么。”
我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凄惨笑,“那个,哈哈哈,好久不见?你们过得好吗?”
活在我耳机里的糜稽也发出了声音:灵灵你暴露了,你挺住啊!会有天使来救你的!
他更多的话还没说完,飞坦就扯掉了我耳朵里的耳机捏爆,手指重重捏起我的下巴,我对上这双幽暗晦涩的眼,怕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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