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站在彩窗下,看着五彩斑斓的光从栅栏那端透过来的可悲信徒,而被他按进被子里的神明就宛如一尊真的神像,面对他的快要决堤的浓烈情绪只是沉默不语。
“你说话。”他快要压不住这点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理智。
“你话都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松代一树被他过于浓烈的情绪压的上不来气,陷在一片白色的被子里断断续续地喘气,“你不是一个人,脑补的很起劲吗?”
而后,他忽然感觉压在他肩膀上的力气一松。
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的五条悟忽然松手,把那只手撑在了床边。
被骤然释放压力的床垫猛地向上回弹,被按住的胳膊大概是被硌到了神经一类的地方上,手指末端一阵发麻,他一下子提不上力气,只好仓促扭头避开五条悟逐渐靠近的脸。
“你不能把我看做和其他人一样,这对我不公平,”五条悟一动不动,神色难辨,他发丝垂在松代一树侧脸,细密的痒,嘴里吐出来的句子却含着些无理取闹,“我对你是特殊的,所以你也必须要偏爱我才可以。”
这是什么我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我的歪理?
松代一树偏着头,看不清五条悟脸上现在失魂落魄的狼狈神色,只是隐隐约约从这段语句中听出来一丝理所当然地掌控欲。
他忍着咬了几下后槽牙,浑身不自在,还是忍不住想骂回去:“这叫公平?五条悟你别跟我放屁。”
亏他还想着要是自己死了五条悟又要出问题,现在看来他死没死五条悟都要发这么一趟疯,那他还不如直接死出去。
五条悟对他的骂骂咧咧简直充耳不闻。
“你不能这样,”他发丝一部分垂到松代一树的下颌旁,剩下一半狼狈地贴在皮肤上,只有眼神还紧紧锁定着松代一树一动不动,“松代一树,你知道关于我的一切。”
松代一树一愣。
这次真应该不是他的幻听了,五条悟刚刚是真在叫他名字。
“你看,而我对你的了解也仅仅是只有这一个名字而已,”五条悟就这么盯着松代一树忽然紧缩的瞳孔缓缓回答了他之前口不择言骂出的问题,“这不叫公平。”
公不公平先搁置一边。
一股浓烈的不安窜上心头,松代一树没忍住追问:“你从哪看来的这个名字?”
他自从进入任务时候,叫他松代一树的就只有系统吧?
“你自己说的,”五条悟回答的很迅速,半是嫉妒半是怀恨地补充了两个名字之后继续道,“还叫了另外两个人的名字。”
松代一树:?
他莫名其妙回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那大概是他刚刚回复意识的时候以为自己直接死出了世界,所以按照流程上报员工姓名以便系统留档,还喊了几声后勤组长和西宫杏的名字让他们扶自己起来。
这下是真的自己把自己卖的一干二净。
之前对于管理局存在疑似暴露的警惕骤然一松,松代一树长出一口气,复杂地抿了抿嘴。
他总不能怪五条悟来的太快,死亡托管程序启动之后人没死吧?
“你昏迷的时候叫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名字,”五条悟垂着眼,一言不发的拉了拉手腕,被缠绕在一起的腕带立马带着松代一树尚且还有些发麻地方手腕往上提了提,在他顺畅的几个缠绕后被握在手心里,“连一个失踪一个半月的女生名字都会叫,就是没有喊过我的。”
他语气拧巴的像是想要冷硬下来,却又控制不住的咄咄逼人:“后面那个是谁?也曾经是你救过的人吗?”
后面那个?谁?
后勤组组长?
松代一树愣了一下,回忆了半晌后忽然崩溃地想,他是个鬼的我救过的人。
他是我回总局之后一定要取了狗命的人!
五条悟刚刚脑补半天就脑补出个这?松代一树感觉心里平白多出一股莫名其妙六月飞雪的冤屈,给自己顺了半天气后才开口:“是我的一个朋友。”
没等五条悟脸上露出更多神色,他无不恶毒的泄愤般补充道:“早死了。”
他亲手刀的。
五条悟一顿。
“我这人就有这种坏习惯,”松代一树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憋着一股气,嘴上乱七八糟的胡说,“我昏迷之后就喜欢叫死人名字,你想被我叫还早得很。”
大概是这种确实有些不太好的陋习把五条悟震住了,好一会,松代一树没感觉他做出什么反应。
五条悟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松代一树缓缓把头正回去,想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他扭头的瞬间,五条悟喉结动了动,忽然整个人埋在了他颈窝里。
“你叫吧,”他含混的一口咬住松代一树的锁骨,猛兽叼食似的捻起一片皮肉细细密密的咬,嘴里吐出来的话可谓是混蛋的惊天动地,“我要是迟来一步,你这次真死在那里,我肯定活不了。”
“你不忍心看别人死就自己死是吧?”五条悟泄愤似的恨恨咬了一口,绝对留下来了一块轮廓分明的牙印,语气恶狠狠地活像是下一秒要和他殉情似的,“行,下次你要是还敢挡在别人面前替死,就等于拉着我一起死。”
第41章
松代一树一口气没上来,血压都起来了。
这都说的什么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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