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同样也没预想得到,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害她死掉的那个混蛋。一个巴掌扇过去,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脸,很好,她很满意。
“女儿呢,你….你总算醒了….”是个很熟悉的声音,紫月微微撇过脑袋,声音的来源是——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的亲生母亲。
“医生说,你变成植物人了,醒来的几率微忽极微,没想到…..呜呜。”接下来,便是喜极而泣的抽噎声。
“我睡了多久?”少女给了母亲一个灿烂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现在很好。
“半年。”那个甩了他的男人回答了他。
“我可没问你。”紫月的语气很强硬。
半年?只有半年吗?她只睡了半年吗?那么说,那些都是梦喽?她有那么点失望。
“小月,他,其实是我们的亲身儿子,也可以说是你哥哥,当年被我们抛弃才出此下策,所以,请你原谅他。要怪,就怪我们吧。”许久不见的父亲,终于开了口,太多亲切与熟悉的声音重新回到身边,简直如获珍宝。
“不,我早就不恨他了。刚才那一巴掌只是针对陌生人的本能罢了。”紫月说的是实话。那人,她早就不恨了。
不对,有哪里不对劲,紫月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上套有什么东西,可她不记得出事故前有戴什么首饰呀。
她低头看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竟然套着一枚蓝宝石钻戒,如果没记错的话,是飞坦送她的那枚。由于现在这具身体的过于消瘦,钻戒有些松,一不小心就会滑下来。
她惊了一下,不过很快掩饰住了。她还不想让才松懈了的家人再担心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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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醒了,但依旧要留院观察几天。我的苏醒,在医学史上应该算是个小奇迹吧。脑死亡了的人,在病床上一躺,一般就是一辈子呢。
夜晚来临了,依我的要求,病房里只剩我一人。今天说来也巧,竟是正月十五团圆日,是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安排自己回来的吗?靠着窗户,抬起头看那轮圆月,无意识的,我伸出左手,似想抓住那轮月亮。
注意到了戴在左手的那枚戒指,深蓝色的宝石钻戒,在月色的映衬下,真的很美。
飞坦,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会想我吗?我想,你也不会吧。
才过了这么短时间就开始想他了吗?我转过身子,背靠窗台,无奈叹了口气。
在那想这边,在这想那边,人的一生,再如何,也只是十全九美呢。不过这不表示,因为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完美,就应该什么都不去追求。即使你的人生再不幸,你也不应该自暴自弃,太阳照射不到你,那还有月亮,就算月亮也没了,那么你就自己发光发热,说不准,还能亮瞎别人呢。
想到这,我会心地笑了一笑。从来都没怎么严谨过的自己,脑袋里竟冒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算了,身处何处,不是自己说了算。就算想,又能如何?不管在哪,做好真正的自己就行。如果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在,那么感谢他,多亏了他的戏弄,我才懂得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懂得了该怎么去走好接下来的路。
话说,飞坦有时候也是个好老师呢,他也教会我不少东西,虽然是间接的。对了,那场赌注是我赢了吧,能拿多少钱呢?自己还曾天真的以为,能快些经历到那些FJ还没画到的剧情,没想到最后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回来了…….
打住,就算我再想下去也回不去了,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实际些。再说了,我需要追求的东西,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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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怎么变硬了?烙得我的背生疼生疼的。我揉了一下眼角,睁开了眼睛。不是病房,我也不在病床,唯剩的,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我动了一下手脚,竟都有些麻木了,没道理呀,我昨天还下床走动来着,手脚现在理因收缩自如才是。想伸展一下四肢,却发现被四周冷冰冰的木板禁锢了,而且这个大小,摸上去的这个质地,再加上鼻尖充斥着的泥土的气息,这里好像是——棺材内!
我老爸老妈不会因为我的苏醒而兴奋过头以致于把我埋了吧?!不,完全没有可能。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我试着感受了一□体状况,感觉到了极微弱的念力在身体的每一处缓缓流动着,但似乎也因为什么原因被限制住了,虽然察觉的到,却没法使用。
天哪,这种情况,冷静!冷静!让我整理一下思绪。简而言之,言而简之——我又穿回来了!
用右手摸摸左手无名指,还好,戒指竟然还在。可你听说过戒指和灵魂一块穿这种事吗?
我伸手去推上方的棺材盖,很紧,是被封死了吗?那我是该庆幸这棺材的密封性够差,不然我早憋死了?还是改庆幸这里的土壤够疏松,空气能填进来?
好吧,既然推不动,那我叫总行吧?只要这不是无人区,在我变成具骷髅之前总会有人路过的吧?我开口,却惊讶地发觉出不了声,怎么会?
‘从此欲无言’我的脑海中猛地蹦出了那句诗词。难道那个能力的副作用是让我从此成为哑巴?呸呸!我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咒自己,是暂时的,对,只是暂时发不出声罢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看来只剩下一个最没用的方法了-------使劲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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