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神明坠欢 神明坠欢(51)

神明坠欢(51)

    助理大气都不敢出,秋姐,你先看看热搜吧。
    应秋月意有所感地想到之前的种种,然后迅速打开微博,看到自己高悬在热搜前三的名字,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直接瘫倒在椅子上。
    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已经完了。
    下一秒,她的铃声就像催命咒,在寂静的休息室响起。
    应秋月看着屏幕上的名字,艰难地划了接听。
    那头有暴躁的男声传来:应秋月,你到底在搞什么?公司已经给你收拾过烂摊子,你现在怎么又和段建元搞上了?
    应秋月攥紧了手机,深呼一口气,李总,他答应给我资源的。
    李德辉压下怒气,那好,我现在先不和你追究这个,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如果网上那段视频是狗仔拍到的,那他们一定会事先联系经纪公司拿钱公关,不可能像今天这样没跟他们透露一点风声就直接发了出来。
    并且当他想要花钱撤热搜时发现,对面明显有强硬的资本下场。
    这所有的一切,纯粹就是要弄死应秋月。
    应秋月听着李德辉的一字一句,脑子里浮现出了南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手终于止不住地颤抖,背后的冷汗逼得她快要窒息。
    李德辉没等应秋月的回答,他叹了口气:我等会把道歉声明发给你。
    顿了顿,他说出了最致命的那句话:你也要做好被封杀的准备。
    就算公司曾拼命保全,但她终究是触碰了那条红线,抹不掉的。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应秋月发完道歉声明后,没敢去看全网铺天盖地的辱骂,哆嗦着拨了一通电话。
    那头接得很慢,声音沉肃:谁啊?
    应秋月闻言一愣,心里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段哥,是我啊,小月。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听筒里很快传来冰冷的忙音。
    电话那头,三五个人看向段建元,摸着下巴笑道:老段,翻脸不认人啊?
    段建元将烟头扔进烟灰缸,不屑地嗤了声:惹了一身腥,晦气。
    被挂了电话的应秋月僵坐着,指尖掐进掌心,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明明该赢的是她,比赛一开始有粉丝基础的人是她,南瓷凭什么后来者居上,还将她踩在了脚底下。
    明明她们原本是同命的,孤儿出身,凭什么南瓷能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千金。
    就像乞丐不会妒忌百万富翁,但他肯定会妒忌收入更高的乞丐。
    她承认,她妒忌到发疯,最后一步步变成滔天恨意。
    可现在再多的不甘心都成了笑话。
    直到手机从掌心脱落,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应秋月像是惊醒,回过神,擦了擦眼角的泪,跌跌撞撞地跑出门,转过拐角,在另一间休息室前停下。
    她死死地咬着唇,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
    许乐在看清门外的人时,眼底毫不遮掩地划过厌恶,连客气都没装,直接问:你来干什么?
    应秋月苦笑一声,我找南瓷。
    许乐刚要回绝,南瓷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飘过来:许乐,让她进来。
    她这才噘着嘴给应秋月让道。
    应秋月走进去,就看到南瓷窝在藤椅里,腿弯挂在扶手上,窗外透进来的绯红夕阳被她轻轻晃动的双腿搅乱。
    她的模样懒散至极,精致的眉眼却锋利,睥睨着,一如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南瓷漫不经心地将视线从手机上收回,冷淡地扫了应秋月一眼,笑道:不坐吗?
    应秋月攥紧手心,她艰涩地开口: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吧?
    南瓷闻言默了瞬,眉眼弥上笑意,却很冷,应秋月,我是不是说过,如果再有什么事,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身败名裂,我说到做到。
    应秋月低下头,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南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南瓷凝着她半晌,一只手抬起应秋月的下巴,冷笑道:错了就要原谅吗?原谅你很高尚吗?你做这一切之前就该想到这些后果。
    说完,她狠狠一甩,应秋月重心不稳,匍在地上,就听见南瓷继续说:恐吓罪和诽谤罪一起,足够你在里面待几年了。
    作者有话说:
    就像乞丐不会妒忌百万富翁,但他肯定会妒忌收入更高的乞丐。源自网络。
    第75章
    应秋月的手握紧成拳, 她撑着桌角站起身,唇边的口红早就花了,笑得狰狞:南瓷, 我是完了,但你也别想好过!
    可下一秒南瓷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慢条斯理地反问:你指望靳曼吟?
    说完她就看到应秋月瞳孔放大。
    南瓷好笑地睨着她, 你凭什么以为她能玩的过我?
    应秋月还穿着下午录制时的衣服,裤脚的泥渍已经干了, 她死死地瞪着南瓷,理智溃散就在一瞬间。
    余光撇到不远处削了一半的苹果,她飞快地夺过上面插着的陶瓷刀,颤抖着执起,刚要靠近南瓷, 却被一只手握住。
    刀哐当一声脆响被甩在地上。
    南瓷看向突然出现的许嘉年,不动声色地挑眉。
    应秋月红着眼抬头, 低吼: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护着她?
    许嘉年沉着那张温隽的脸,声音森寒:应秋月, 最后给自己留点体面。
    南瓷走上前弯腰捡起那把刀,掂在手里把玩,你想再多一条故意伤害罪?
    应秋月看到她嘴角那抹嗜血的笑,心里咯噔一下, 紧接着就听见南瓷冰凉的声音:好啊, 我成全你。
    在场的三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南瓷拿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伤痕,不深,但有丝丝鲜血溢出。
    可南瓷连眉都没皱一下, 仿佛不知痛。
    许乐惊呼一声, 扑到南瓷身边, 垂眸察看她的伤,南瓷姐,你疯啦?
    许嘉年的脸色更坏,他很不认同地注视着南瓷。
    南瓷朝许乐安抚地笑了笑,然后将沾了血的刀直直地插回鲜润的苹果里。
    白嫩的果肉瞬间被染上血腥。
    她红唇还勾着,弧度凉薄又病态,楚倾被污蔑偷逃税的时候,你干了什么?
    应秋月狠狠一怔,对上南瓷那双漂亮但没有温度的眼眸,之前的屈辱愤恨被真正的害怕取代。
    她毫不怀疑南瓷会在下一秒把刀扎进自己的心脏。
    南瓷笑意盈盈地看着应秋月,手搭上她的肩膀,动作看起来亲昵,说出口的话却狠绝,我也说过,别去碰楚倾。你雇水军黑他,那就别怪我毁了你。
    顿了顿,她红唇翕张,吐出一个字:滚。
    应秋月狼狈地夺门而出。
    休息室陷入一片死寂。
    许乐根本不敢说话,眼前的南瓷陌生到她心里发怵。
    南瓷撇了眼站着的两人,收起一身戾气坐回藤椅,抽出两张纸覆在伤口上,堪堪止住血,神色平常地淡笑道:许老师找我有事吗?
    许嘉年的神情很复杂,没说话,只把手里的一个白色塑料袋递给她。
    南瓷接过,看了眼,里面是盒创口贴和一瓶云南白药,她笑道:谢谢。
    许嘉年垂眸看着她熟练上药的动作,所以应秋月的丑闻,是你爆的吧?
    南瓷手上动作一顿,没抬头,也没否认,坦诚道:嗯。
    可她已经翻不了身了,你这是何必?
    南瓷抬头,笑得无害:因为她碰到我的底线了。
    许嘉年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手机骤然响起,他看到来电显示,直接划了接通,电话那头的声音外泄在安静的房间里。
    南瓷本来没打算听,但楚倾的名字入耳,她心里一紧,裹着药粉的棉签失力地按在了伤口上。
    这回她皱了眉。
    那边又说了什么,可南瓷听不进。
    直到许嘉年挂了电话,转身要走时,她紧张地站起身,拉住许嘉年问:楚倾怎么了?
    许嘉年神情也不太好,犹豫一瞬说道:他拍戏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南瓷脑子嗡的一声,指尖发凉地松开。
    深夜十点半,南瓷落地A市。
    夜风已经染上桂花的甜香,晃动一地月色。南瓷在医院下车,鼻息间又萦绕上浓郁的消毒水味。
    这个点只有急诊亮着灯,红得刺眼。
    她压低帽檐,步伐匆匆地穿过冷清的大厅,又放慢地在急诊外科的走廊停下。
    走廊空空荡荡,上方的灯坏了两盏,光线有点昏暗,明明灭灭,将泛着银光的铝合金等候椅笼罩。
    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听闻动静抬头,隔着两米距离和南瓷对上眼。
    南瓷不动声色地打量。
    风韵犹存的女人翘着腿,白色连衣裙因她的坐姿微褶起皱,耳边坠着珍珠吊饰,身上有种经历岁月沉淀后的优雅。
    但她就这么坐在急诊室外,眉眼间看不出情绪波动。
    南瓷沉默地在她旁边坐下,低垂着头。
    从上飞机,到这一刻,她在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唯独不敢去想楚倾伤得会有多重。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及近,南瓷迟缓地抬头,看到许嘉年大步走过来,身边跟着大头。
    然后她听见许嘉年朝旁边叫了声阿姨。
    她有些愣,转瞬反应过来。
    许嘉年面向她,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瓷站起来,你走后我就飞回来了。
    在大晚上直接改签了最近的航班,连她自己都觉得疯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不敢想如果楚倾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郁倩美的视线逡巡在两人之间,问:小年,这位是?
    许嘉年看了南瓷一眼,介绍道:阿姨,这是楚倾的朋友。
    南瓷朝郁倩美淡笑,阿姨您好。
    郁倩美颔首,扶着膝站起来,想让许嘉年坐。
    许嘉年没要,就在两人客套地推让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有人走出来。
    窗外的细风吹起他的发丝,他掀起下半截短袖,露出劲瘦的腰腹,低着头在缠弄白色纱布。
    有医生跟在他后面出来,嘱咐道:你先留院观察一天,天热容易发炎,别碰水,注意忌口。
    楚倾懒洋洋地应下。
    又往前走两步,他意有所感地缓缓抬头,先看到郁倩美,眉头很明显地皱了下,眼眸有点冷。
    然后注意到那抹出挑的身影。
    他走向南瓷,低声问:你怎么在这?不是要明天才回来吗?
    南瓷仰头,打量他深邃的眉眼,闷声不答反问:是不是很疼啊?
    楚倾闻言低笑,瞥向站在一旁的许嘉年,他是不是和你说我快不行了?
    许嘉年无辜地举起手,耸了耸肩。
    南瓷拉紧了楚倾的衣角,小声反驳:你不许胡说。
    大头也走上来,差点没抱着楚倾说:老板你没事就好,都怪小何说得那么吓人。
    只有郁倩美被晾在旁边。
    她依然站得优雅,只是声音沉静,将气氛打破:楚倾,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楚倾慢条斯理地掀眼,唇角勾起,交代什么?
    郁倩美也凝着他,没避讳其他人在场,直接剑拔弩张地沉声质问:为什么不回家吃饭?还有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在娱乐圈玩够了就回来?现在弄得一身伤满意了?
    楚倾在笑,却不达眼底,看得南瓷心里有点难受。他居高临下,视线落在冰冷的白瓷地砖上,郁倩美,我不欠你的。
    顿了顿,他对许嘉年说:麻烦你送她回去。
    说完这两句话,他当着郁倩美的面拉起南瓷微凉的手,转身离开。
    穿堂风吹回南瓷的思绪,她轻轻挣了一下,楚倾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恰好灯光照在她细腻的皮肤上,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
    他眉眼低垂,怎么了?
    南瓷垂眸,看向自己手臂上只简单处理过的伤口,这会血凝了,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她不敢说实话,随口说道:录节目不小心弄的。
    楚倾伸手抚过她伤口旁完好的皮肤,指腹的温热一寸寸渗入,逼得南瓷指尖蜷起。
    他哑声提议:找医生处理一下吧。
    说着他想折回去,被南瓷止住,她轻轻摇头,不用,很快会好的。
    小时候受的伤多了,南瓷渐渐变成了易愈体质,也很少留疤。
    所以今天她才会无所顾忌地做出自残的事。
    楚倾眸色微沉地看着她,没有逼她。
    他去办了住院手续,回头失笑地看着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南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已经没事了,快回去休息吧。
    他何尝不知道南瓷是连夜飞回来的。
    但南瓷没听话,她目光盈盈地讨问:我想再陪你一会,可以吗?
    楚倾凝着她的水眸,心头微动,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所以南瓷没太多顾虑,她现在只想好好守着楚倾。
    她坐在病床边打榜,模样很乖,眼睛却时不时地偷看楚倾一眼。
    楚倾无声地笑了笑。
    许嘉年推门进来的时候,南瓷赶忙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床上已经熟睡的楚倾。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避开楚倾受伤的地方,不放心地给他掖好被子,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才跟着许嘉年出去。
    两人沉默地走到楼下,南瓷不解地问许嘉年:你怎么又来了?
    许嘉年无奈地笑道:还能为什么?楚倾让我来送你回去。
    南瓷怔了一下,心里的情绪有点复杂,她迟疑几秒,像在组织措辞,许老师,刚刚那个是楚倾的妈妈吗?
    许嘉年知道她问谁,脚步一顿,干脆坐到在花圃边的长椅上。
    南瓷也在他旁边坐下。
    风吹过他们身后的香樟树,沙沙作响,婆娑的月光洒在地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许嘉年双手交握,撑在膝盖上,转头看南瓷,不答反问:南瓷,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楚倾的?
    南瓷想了想启齿,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刚好:
    六年前,我想过自杀。
    再回想起那段至暗的时光,她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许嘉年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南瓷还有这样的经历,但联想她的童年,又不难理解了。
    南瓷释然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也许是天意吧,当时电视上正好放着楚倾的出道舞台,我明知道他不是在对我一个人笑,我也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可他就是所有的例外。
    再后来,她追着这颗星,熬过一年又一年。
    第76章
    许嘉年静默了很久, 月光笼在他身上,像覆了一层霜,他的嗓音偏沉, 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楚倾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他被判给妈妈,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他妈带着他嫁进我家的时候, 他十六岁,那时候他挺浑的。
    南瓷愣住, 眉眼间是难以遮掩的震惊,搭在裤子上的指尖蜷起。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