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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坠欢(46)

    起身的动作一顿, 她微微前倾,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许乐闻声仰头, 看到南瓷那张脸,眼泪随之滚下来,哽咽着说:南瓷姐天亮了
    南瓷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天亮了。
    谩骂终于停止了。
    片刻后, 南瓷淡淡地笑了, 抽了张纸递给许乐,那你怎么还哭啊?
    许乐揩掉眼泪,抽噎着回答, 声音听着特别委屈:可是他们那样骂你, 却没一句道歉
    南瓷走到许乐旁边坐下, 和她面对面,神色认真:许乐。
    啊?许乐目露不解,哭过后看着模样狼狈。
    你觉得一句道歉就能抹掉他们对我的伤害吗?
    许乐怔住,而后摇了摇头。
    所以他们道不道歉,我不在乎,也根本不需要。你记住,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愚蠢来让自己难受。你只要为自己而活,知道吗?
    许乐似懂非懂地点头。
    去练习室的路上,南瓷无聊地靠在车后座,和袁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袁畅发来一张她超话的截图,满屏都是诸如南瓷我爱你的言论,像是要让她感受到曾经缺失的爱意,怎么也不嫌多。
    【你有千军万马了。】
    南瓷垂眸看着,冷静自持的一颗心泛起酸涩,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没回,袁畅也无所谓,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小南总,那边吃得还习惯吗?】
    南瓷被他的调侃弄得哭笑不得,回了句:【袁哥你很幼稚。】
    袁畅很快发过来一张小猫娇羞的表情包,辣眼睛。
    南瓷不想再搭理他,切了页面去刷微博,发现五分钟前又有人跳出来洗她抽烟一事。
    看着稀奇。
    南瓷点进去,是一条匿名澄清。
    就和当初匿名爆料如出一辙。
    【我是上次爆料中的工作人员,我从始至终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南瓷抽烟,照片是ps合成的,请大家不要再谣传了。[抱拳]】
    南瓷放大了下面配的两张对比图,清冷的眼眸浮上晦明的笑意。
    南瓷到练习室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人,屈着腿靠在把杆边玩手机。
    灯也没开,她的身影陷在暗处。
    南瓷打量几秒,淡淡地喊道:高嘉曼。
    那人听闻动静猛地抬头,看向南瓷的神情不太自然,她讪讪地扯起一抹笑,你来了。
    南瓷走到她面前,平静道:高嘉曼,我说了用不着弥补。
    我
    你现在才算是颠倒黑白,我抽个烟而已,又不是什么道德败坏的事。
    南瓷,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肯原谅我?
    我从没怪过你。南瓷没忽视高嘉曼眼睛里闪过的希冀,然后淡淡地继续道:我只怪自己,瞎了眼。
    高嘉曼神情慢慢灰暗,像被抽空了力气,南瓷,你恨我吗?
    南瓷伸手把练习室的灯打开,啪嗒一声,白光倾泻,照在她精致的脸上,她缓缓笑道:恨一个人多累啊。
    她的话音落下时,门口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人,两人的对话也就停在了这里。
    两天后,芝加哥音乐节如期到来。
    南瓷的事在国内闹得沸沸扬扬,导致原本不关注Twinkle的路人都慕名来蹲直播。
    按照流程,Twinkle的节目在下午四点左右。
    夕阳应约到来时,余晖洒着细碎的金光,暮色里的露天舞台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绯色的薄纱。
    人群在台下欢呼。
    Twinkle六人在炸裂的前奏声里缓缓走出,伴着升腾的白烟。
    南瓷走在最前面。
    原本妩媚的乌发被染成白金色,晚风吹过,发丝擦过娇艳的红唇,上身穿了件纯黑吊带,露出紧致纤细的腰线,短裙下两条腿笔直修长,白到发光。
    而当镜头推近时,一块黑色妖姬的纹身贴赫然入眼,绽开在她白皙的锁骨下方。
    妖到极致,勾人魂魄。
    本就在风口浪尖,她一露面,官方直播的弹幕直接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
    南瓷杀疯了舞台神颜yyds
    救命啊她好像浴火重生回来的女王
    我也觉得[流泪]
    卧槽卧槽卧槽
    她的舞台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怎么会有婆娘美成这样
    同一时刻也在手机上观看直播的楚倾眸色深得像翻了墨,喉结缓缓滚动。
    她又何尝不是为舞台而生。
    镜头不偏颇地切到其他五个人,也是黑白配色,每一张脸都很能打,身材性感火辣。
    精心改编的唱跳舞台直接把音乐节掀上高潮,热浪一波接着一波,等到最后一个killing part落下,南瓷微喘着气,眼神睥睨。
    风吹动所有人的发丝,黄昏给她们镀了层光。
    这场表演太过惊艳,勾起外网很多人的好奇,都在四处打听这个组合的来头,中国网友看到后立马热心地给他们科普。
    一时间Twinkle的名字在外网搜索登顶。
    Twinkle带着内娱的瞩目杀进欧美圈,在这个盛夏告诉世人
    你看,中国的女孩,也可以很棒。
    音乐节结束后第二天,Twinkle就回了国。
    空姐提醒飞机已经平稳落地,请各位乘客准备下机时,南瓷把手机拿出来开机,信号刚刚满格,铃声就立刻响起。
    是袁畅。
    南瓷接通后,袁畅有些急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南瓷,外面有很多媒体,你等会直接走VIP通道,我安排了车接你。
    南瓷闻言默了一瞬,没多惊讶,这件事从始到终她人都在国外,至今还没做过回应,Twinkle回国的行程又公开,媒体自然不会放过。
    她淡淡地笑了笑,袁哥,我迟早要面对的,今天躲了,下一次呢?
    袁哥在那头愣了一下,所以你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说完,她看了眼渐空的机舱,把电话挂断,压低帽檐起身。
    可外面情况比南瓷想的更乱。
    南瓷刚一出现,人潮如海浪般向她狂涌而来,护着她的许乐险些被撞倒,镜头话筒一股脑地怼到她面前,将她彻底围住。
    南瓷,你怎么看待这段时间网上对你的争议呢?
    南瓷,说两句吧
    你真的是南氏继承人吗?
    人声嘈杂。
    每个问题都针锋相对。
    南瓷站在中间,帽檐下那双眼眸冷澈,不紧不慢地扫了眼在场的媒体,挑了一个话筒,红唇轻启:我没什么想说的,只想谢谢那个帮我打碎滤镜的人,也谢谢大家包容曾经那么不堪的我。
    说完,她挽起一抹娇笑,透过镜头却让人不寒而栗,至于争议么,镜子很脏的时候,大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脸脏,那别人说出糟糕的话时,我为什么要觉得糟糕的是自己呢?
    在场的媒体有一瞬的安静。
    他们来之前都以为南瓷或许会借机卖惨再炒作一番,也都想好了报道标题,可她并没有。
    她说的字字坦荡。
    袁畅不放心她,调的几个保镖很快赶过来,护着南瓷走出大厅,等在门口的商务车立马拉开车门,南瓷被推着坐进去,那些追逐乱晃的镜头快要伸进车门。
    直到所有噪声被隔绝,车子驶出机场,南瓷才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微阖着眼。
    许乐给她递水,小心翼翼地问:南瓷姐,你没事吧
    刚才那场面她都快吓傻了,简直就是末日丧尸既视感。
    南瓷接过,灌了一口,朝她摇头,没事。
    等会回去吗?
    不了,直接去剧组。
    南瓷到片场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一种微妙的目光看着她,但也仅限于打量。
    她走进去的时候,楚倾刚拍完和盛炎的对手戏,两人的视线隔空对上,只一眼,缠绕着一股牵绊的宿命感,没来由的。
    可她出了一趟国,好像什么都变了。
    唐明远转身的时候发现了她,脸上有惊讶。
    南瓷走过去,朝唐明远笑道:唐导,我回来了。
    唐明远自然清楚这些天她身上的纷纷扰扰,但到底没多说什么,关心了几句。
    下午南瓷补拍了两场日常戏。
    等收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
    南瓷脱下繁缛华丽的古装,换回私服后才慢吞吞地准备回家,出门却看见楚倾倚在走廊尽头,夕阳余晖镀了满身,像在等人。
    他听闻动静回头,俊朗的眉眼刻入南瓷眸中。
    那一瞬,思念如汹涌的潮水,快要将南瓷淹没。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痛感弥散,才止住了她想要冲上去抱住他的念头。
    楚倾朝她走过来,嗓音还是温凉,眉眼低垂,看着她,南瓷。
    就两个字。
    明明是要对楚倾笑的,她却红了眼眶。
    可下一秒楚倾伸手抱住了她。
    他将南瓷纤弱的肩膀揽入怀里,温热的掌心抚摸着她的头,压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别哭,有我在。
    南瓷闻声却再也忍不住,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天边烈红的火烧云就像烧了她的所有理智,那些明知要推开楚倾的一万个理由被焚尽。
    她用力回抱住楚倾的腰。
    有人撕了她的难堪隔岸观火,就会有人愿意拥抱她的狼狈和怯懦。
    第68章
    南瓷积压了一周的戏没拍, 为了不耽误剧组进度,她连轴转了四天,才勉强把落下的戏份补足。
    第五天上午拍完一场宫斗戏后, 导演组通知下午转场,要去隔壁C市拍外景。
    吃完午饭,剧组就派车来接两个主演。
    豪气的剧组连租的都是奔驰商务车, 内里宽敞,真皮座椅浸着空调的冷气, 贴上南瓷裸露的一大片肌肤。
    她低头在看下午要拍的剧本,腿屈着,细白的脚踝上晃着一根红绳。
    那是前两天许乐妈妈去庙里求来的,送给她保平安。
    车门开了又关,有热风趁空钻进来, 混着一股清冽的气息。
    南瓷眉心微动,立马收起自己那副懒散的模样, 坐得端正,还伸手拉了下腰间蜷上去的衣服。
    楚倾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无声地笑了笑。
    两市距离不远不近,走高速要开三个半小时,南瓷才看了一会就开始犯困,这几天高强度工作的后劲袭来, 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楚倾听闻剧本掉地的轻微声响, 侧头就看见南瓷的头偏向他,闭着眼睡着了,呼吸轻浅。
    她睡觉时模样很乖, 五官没了攻击性, 温顺得有点幼态, 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着,看样子睡得不太安稳。
    他弯腰把剧本捡起来,又伸手调高了空调温度,才放轻了动作把南瓷揽进怀里,手托着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上,想让她睡得舒服点。
    两人靠得近,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不属于人工香精的那种味道,很干净。
    楚倾嘴角缓缓勾起。
    南瓷睡醒的时候,外面天色有点暗了,车窗外是一片荒色,黢黑山脉轮廓隐绰,如蛰伏的野兽,昏黄流光散进来,不远处是在搭景的剧组。
    车上没人,空空荡荡的,连一点余温都没留。
    南瓷掐掉自己心里那点来得莫名的多愁善感,拢了拢睡乱的头发,打开车门下去。
    脚刚刚触地,一抬头,南瓷和楚倾对上眼。
    他背着光走过来,手里拎着两盒饭。
    醒了?楚倾走近,高颀的身躯挡住了南瓷的视线,微渺的灯光交融间她只能看到他的脸。
    南瓷低声问: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楚倾站着没动,垂眸细睨她,还累吗?
    南瓷眼神还带着刚醒的迷蒙,头发卷着弯,垂在肩头,欲盖弥彰着不经意外泄的春色,她摇了摇头,又笑:一点也不累了。
    楚倾也淡淡地笑了笑,把她的盒饭递过去,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喷雾,放在南瓷掌心里,山上蚊虫多,涂点这个。
    南瓷盯着默了一瞬,然后手指收拢,将喷雾紧紧攥在掌心,笑着道了句谢。
    吃完饭正好夜幕降临,山间的晚风要比城市温度低,把南瓷的云缎裙吹得簌簌作响。
    她站着没动,由着化妆师把脸上的伤痕越描越真,看着鲜血淋漓。
    她这部戏不是伤痕累累,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连许乐都调侃她,好惨一女的。
    晚上要拍的一场戏在半山腰的崖洞里,是俗套又经典的英雄救美情节。
    沈怀烬带吟窈下江南,却在回宫路上遇到前朝余党袭击,在混乱中吟窈被敌军逼到悬崖边,沈怀烬为救她,两人都跌落悬崖,好在最后掉进山洞,捡回一条命。
    考虑到各种不确定因素,唐明远最后决定坠崖的动作由专业替身演员拍,他们直接拍山洞里的戏份。
    等现场所有设备都架好后,唐明远才喊Action,镜头先推近给南瓷特写。
    她昳丽的五官被蒙了层灰,看着狼狈,眼皮小幅度地动了一下,然后吃力地睁开,眉头紧皱着打量起自己的境地。
    枯朽的树枝上燃着微弱的火焰,摇摇欲灭的火光勉强吞噬了面前洞穴的阴暗。
    嶙峋的山石堆散在脚边,洞中蒙蒙的水气呈现出水淡的青色,五尺多高的洞顶上,有青藤垂下,蔓上还淌着水,一滴一滴慢慢地往下掉,砸落的声响在空寂的洞穴里格外清晰。
    醒了?低哑的男声在南瓷耳边骤然响起。
    南瓷侧眸看去,就看到楚倾穿着白色的里衣,仰头靠在背后的岩石上,微阖双眸,露出刀裁般利落的下颌线,伸着一条修长有力的腿,另一条则曲起,手臂虚搭在膝盖上。
    忽明忽暗的火光把楚倾照出了一种易碎感。
    而当南瓷看到楚倾侧脸那道鲜红的血痕时,心一瞬收紧,隐隐刺痛。
    明明知道是假的,可南瓷还是心一疼。
    她私心地希望戏外的楚倾永远不要受这样的皮肉苦。
    你受伤了?南瓷伸出的指尖轻颤,想要去触碰楚倾的脸。
    可指尖未及,楚倾就抬手挡住了她,呼吸微弱,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
    小伤。
    楚倾将她冰凉的手指勾进自己的手掌里,掀起疲倦的眼皮,看着南瓷,你没事就好。
    又磁又闷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南瓷的心猝不及防地一悸,抬起的眼眸中倒映着火光。
    我可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指被楚倾松开。
    下一瞬,楚倾揪住自己的胸口衣裳,原本舒展的剑眉深深蹙起,他咬碎嘴里的血包,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渐渐把白净的衣服染红。
    楚倾伸手把嘴角的血迹拭去,可暗红的液体还是一点点从他的指节溢了出来。
    南瓷的呼吸窒住,清冷的脸上闪过从未有过的慌张和害怕,她飞奔到楚倾面前蹲下,覆上他的手,你怎么了让我看看。
    我没事。
    南瓷无视楚倾翕张的唇,皱着眉要去脱楚倾的衣服。
    镜头里两人的情绪都还到位,但只有楚倾看见南瓷解扣的手抖得厉害。
    幸好周围光线昏暗,片场没人发觉南瓷发红的耳尖。
    每往下一寸都在折磨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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