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南瓷才是晚辈。
南弘烨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质问:你怎么还有一票?
南瓷朝他眨了眨眼睛,笑道:您忘了还有一位南总么?
南弘烨眉头皱起来,弘骁不是弃权了吗?
可能又反悔了吧。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把票投进反对。
这下局面彻底变成了15:16,反对票占了上风。
南弘烨的脸色沉得可怖,偏偏南瓷不怕,她懒散地拖了一张凳子在桌边坐下,翘着二郎腿睨着南弘烨,好心提醒道:南总,该宣布结果了。
最后的结果没让南瓷失望,等散会后,她故意走得慢吞,王倩薇从后面叫住她,咬牙切齿的。
南瓷漫不经心地勾着墨镜,回身,王女士,有什么事?
王倩薇听到这冰冷的问话怔了一下,而后也顾不得优雅,面目狰狞地威胁南瓷:你真当自己是南家的人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这辈子都是你的痴心妄想,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是南家的私生女。
南瓷信王倩薇有这个资本。
她背后还有个王家,在上流社会排的上号的那种,说起来她和南弘烨也算门当户对。
南瓷盯着王倩薇看了会,直到看得王倩薇有点发毛,她的嘴角弯起一抹邪笑,睥睨着王倩薇说道:本来是不想要的,可听你这么说,我就非想要争过来,你说怎么办?
你王倩薇明显气得上了头,等着瞧!
好啊。南瓷笑得没个正经,但是王倩薇,你该叫我一声小南总了。
第48章
南瓷飞去C市那天, 下了一场暴雨。
陈宣羽在旁边拧着嗓音抱怨,怪雨水打湿她的裤脚。
南瓷沉默地转向车窗外,无聊地数着有多少雨珠破碎在青柏路上。
比起艳阳天, 她更喜欢下雨天。
在盖过世俗喧嚣的雨声里私奔,想想都浪漫。
发什么呆呢?高嘉曼抽了张纸递给南瓷,支着下巴凑近, 在想哪个男人?
南瓷闻言顿了一下,游离的思绪才回归, 她接过纸随手擦了两下,抬眸凝着高嘉曼似笑非笑地开口:想你妹。
两个人性子都偏冷,看着不可能摩擦起火,偏偏有种奇妙的反应在里面。
不行。高嘉曼一本正经地把手叉在胸前,我不想掰弯我妹。
那这个福气给你, 你要不要啊?
南瓷漫不经心地调笑着高嘉曼,那劲儿像个老道的地痞, 可说完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你真有妹妹?
高嘉曼点头, 没避讳这个事,有个亲妹妹,才上高一。
那你南瓷组织着措辞,不讨厌?
高嘉曼无所谓地笑了笑, 带了点嘲弄意味, 她又有什么错?说不定将来还会走我的老路,只不过换种方式。
她顿了顿,嗤笑着继续说:被他们物色一个有钱人家, 说好听点是嫁, 说难听点, 就是卖。
她们俩的原生家庭半斤八两,都糟得一塌糊涂。
南瓷低低地应了声,像是赞同她的话,然后话锋一转,你真的没想过彻底离开吗?
高嘉曼苦笑一声,我怎么会没想过。但是南瓷,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决绝,所以有些东西断不干净。
南瓷敏感地问道:他们威胁你?
高嘉曼没说话,像是默认。
别告诉我已经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
南瓷想到七点半黄金档里那些狗血的伦理剧情,开玩笑地说道。
我妈前段时间跳楼了。高嘉曼的声音透着无力感,笑得比哭还难看。
南瓷一愣,你说真的?
嗯,她说要是我敢断绝关系就死给我看。
南瓷有片刻的静默,那你就这样无止尽地让他们吸血?
我不知道。高嘉曼摇摇头,声音闷着:再走走看吧。
南瓷没有立场劝什么,只是低声说道:实在熬不住了来找我。
Twinkle的巡演到第三场,每个成员的人气都翻了一倍,不小的场子坐得乌压压的,连空气都滚热。
登台的那一瞬,南瓷目光所及是连成海的粉色灯光,映出一张张为她而来的脸庞。
台下有人喊:南瓷我爱你!
南瓷听到后朝镜头勾起红唇,那双冷漠的桃花眸弯起,她清澈的嗓音在场馆里回响
我知道啊,我也爱你们。
等到最后安可舞台结束,南瓷已经大汗淋漓,汗水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她在大幕拉下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追星该是一场爱与被爱的过程。
因为陈宣羽第二天还有工作,南瓷也没有待在C市的心思,索性和她们一起连夜飞回了A市。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晚风乍起,南瓷穿着针织背心和高腰牛仔裤,仿佛不知冷似的。
她站在路灯下掏出手机打车。
可指尖刚点进小程序,背后有人突兀地按了两下喇叭,在寂静的夜里很刺耳。
南瓷慢吞吞地回头,就看见一辆越野车停在树下,快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惨淡的月光照在车前挡风玻璃上,南瓷看清了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的男人。
是江衍,他像在等人。
但绝不是她。
下一秒她看见高嘉曼很自然地走向那辆车,拉门坐上去。
直到车开远,南瓷才回过神。
有些思绪豁然开朗。
《Valentine》的舞台在六一八晚会后强势出圈,点击量一跃韩苏铭,排在了楚倾下面,某站更有人蹭着神颜夫妇的热度把两人的舞台剪在了一起。
摇曳的舞台灯光,像是一场暧昧游戏的张力被拉到极致,偏偏两人在不同时空的眼神还能对的上。
我他妈一个360度托马斯转体在坑底躺平
床给二位搬来了
哈哈哈哈楼上的姐妹党和人民都在看着呢
不过按照楚倾的作风,像这种绯闻他一般都会直接否认的,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靠!!我嗑到真的了?
不信谣不传谣
楚倾和南瓷的粉丝差点为这事吵起来。
也正是这波热度,直接把南瓷的个人新专辑送上了圈圈音乐月榜榜首,有很多路人闻瓜来贡献了一点销量。
袁畅截了几张官方大字报发给南瓷,想要给她科普这成绩有多牛逼。
南瓷没好意思打断他,听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十分钟。
其实她都懂。
楚倾早就淡化了爱豆这个身份,在逐步向歌手或是音乐人转型,所以南瓷对音乐排行榜补过课,也为楚倾打过榜,知道哪些是有含金量的。
她回给袁畅一个乖巧的表情包,就退出了微信,刚想刷会微博,就看到弹窗那儿有条新消息。
你的特别关注@楚倾上线啦。
她心里没来由地收紧,有种难言的预感。
直到点进去,南瓷盯着楚倾的头像,一阵失神。
头像是他出道后获得第一个新人奖,站在舞台上的照片。
他拿着奖杯,身后是点点金光散落成海,笑得意气风发。
倾星都说,他是个念旧且长情的人。
就在半分钟前,楚倾转发了南瓷的新歌宣传微博。
@楚倾:支持。
下面评论区直接炸了。
?????什么情况
这两人没情况我直播***
我嗑到真的了吗?啊啊啊妈妈我出息了!!!
@旺旺仔一号,出来挨骂,一点风声没拍到吗?
南瓷从没想过楚倾会转发,在这个节骨眼上。
两人关系暧昧,绯闻满天飞。
她没多犹豫,拨通了楚倾的电话。
楚倾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接起,旁边人声喧嚣,他的声音透着股化不开的疲惫,喂。
南瓷打好的腹稿在这一瞬分崩离析,她有点心疼,轻声问:你还在拍戏吗?
嗯。楚倾用鼻音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慢慢走到无人处,两人之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他才继续说道:今天有场夜戏,快要结束了。
那你早点休息啊。
楚倾被她的话逗得有点想笑,你就是特意打电话来叫我早点休息的?
南瓷一怔,后知后觉想起她的目的。
她闭了闭眼,艰难地启齿:楚倾,谢谢你支持我,我很开心,但你的微博要不还是删了吧,毕竟我们现在对外关系有点
暧昧那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那头沉默。
南瓷有些急道:你要是不删,我就只能发声明澄清了。
澄清什么?
楚倾的声音莫名有点冷,南瓷缩了缩脖子。
她嗫声开口:就绯闻啊
话还没说完,被楚倾淡声打断:我在为我们的合作铺路。
这回换南瓷彻底愣住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合作?
然后她听见楚倾好像笑了一下,很低,声音却如月色般温柔:袁畅没跟你说吗?
南瓷声音弱了下去,没有啊。
那你自己去问他。
南瓷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在叫楚倾,他说:我先挂了。
楚倾!南瓷叫住他,哽了两下,才低低说:谢谢你。
没事。
听筒里传来忙音。
南瓷看着月光透过窗帘洒了一地,她翻出袁畅的电话打了过去,连微信消息多一秒都不想等。
袁畅接得也快,时不时有小女孩的声音传过来,他无奈地问:姑奶奶大晚上什么事啊?我辅导女儿写作业呢。
袁哥,我和楚倾有合作了?
南瓷开门见山,声音绷的紧,压住了她腔喉间的紧张和微颤。
袁畅有几秒的安静,他迟疑地问:你知道了?
嗯。
袁畅叹了一声,和她解释:有部古装剧,昨天才刚刚谈拢,一线小花全在争,我之前没告诉你就是因为变数太大,而且我事先也不知道男一号是楚倾。
要是知道,他就不会这样费尽心思地去谈了。
这不是把小白兔往大灰狼嘴边送吗?
南瓷没做声,袁畅继续说:你既然知道了,那我过两天安排一个饭局,你去和制片人、投资方见一面。
就在袁畅以为南瓷掉线的时候,她淡淡地应下,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南瓷盘腿坐在床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情绪在作祟,很复杂。
夜幕降临时的A市浸在一片华灯里,热风吹起食色男女的躁动。
袁畅安排的会馆靠近郊,装修典雅,进门就是小桥流水,像隐于市的古老庄园。
南瓷换了条不露肩的黑裙,卷发松散地披在身后,遮住若隐若现的蝴蝶骨,脸上妆容不浓,细看还有敷衍意味。
和投资商吃饭的那些规矩,她都明白。
袁畅送她进去的时候还在叮嘱:这部剧是S+级,投资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到时候悠着点,别给他们甩脸色。
南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看什么都淡,不喜欢这种名利场,孤傲得像朵带了刺的玫瑰。
虽然他深谙南瓷没金主,可偏偏他就觉得南瓷有这种傲气的资本,莫名其妙的。
南瓷漫不经心地点头,朝袁畅扯起一抹极为标志的笑容,这样行吗?
袁畅:
包厢里没有想象中的烟酒气,反倒点着有品味的木质檀香,白烟袅袅,南瓷抬眼和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对视上。
她极淡地笑了,眉尾不自觉地上挑。
作者有话说:
跳楼梗来了。
第49章
袁畅顺着南瓷的目光看过去, 低声向她介绍:那个是出品方的总投资人,南总。
南弘骁被围在中间,指尖夹着根烟, 偶尔和其他人聊几句,价值不菲的西装熨得没一丝褶皱,白色衬衫坦着, 露出脖颈上淡红的吻痕。
他像是感受到南瓷的目光,微微抬头, 和南瓷对视一眼,眼底划过笑意,转瞬即逝。
两人很默契地装作了陌生人。
袁畅领着南瓷从进门处,一一打了招呼。
除了南弘骁,其他在位的人都是中年富态的模样, 啤酒肚连衬衫都裹不住,笑着回应南瓷的时候带着赤/裸/裸的打量。
南瓷刚要落座, 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男声,很雄厚, 南小姐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长得这么漂亮,不愧为人间尤物!
人间尤物是网友冠给南瓷的美称。
可此刻听到,南瓷只觉得恶心。
他说完, 其他制片人也跟着笑, 似是很赞同他的话,烟抽得更狠,神色兴奋。
南瓷抬眼看去, 是挨着南弘骁坐的一个中年男人, 带着副眼镜, 似笑非笑,眼里的暗示性很强。
袁畅在旁边解释:那是华艺的许建业许董。
说起来地位和总投资人不分上下。
南瓷缓缓点头,换上优雅的笑容,客套地回道:谢谢许董夸奖。
许建业见她这么乖顺,眼里的火燃得更旺,朝她招手,椅子被拉开的声音格外刺耳,混着他的话:来,坐我这来。
他左手边正好有个空位子,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南瓷懒得思考。
南瓷今天画的柳叶眉,皱起来看着不明显,她睨着许建业,眼睫下垂,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气氛有点僵。
袁畅碰了碰她的胳膊肘,轻咳了一声。
他对南瓷接下来会做何反应,其实没底。
南瓷看着乖,对他安排的工作从没抱怨和要求,也没野心,却偏偏发展势头好得一塌糊涂,他不得不像供祖宗一样供着。
南瓷渐渐上来的脾气被他撞散。
她知道走到今天这一步,代表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身后的团队。
混饭圈这么久,她知道撕一个资源有多难,要花费多少精力和心血。
是付出和回报难以成正比的一项冒险。
她没资格由着自己的性子去毁掉别人的努力,这样太自私了。
南瓷深吸一口气,刚要抬脚走过去,包厢门被人推开,发出一声闷响。
众人听闻动静都抬头看去,南瓷也顺势看向门口,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高颀的男人站在门口,薄外套搭在有力的臂弯上,周身卷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头发微乱,一双淡漠的眼眸扫过在座的人,最后直截地停在南瓷身上。
有一室的安静,直到袁畅脱口而出他的惊疑:楚倾?你怎么来了?
这是他组的局,压根没叫楚倾。
南瓷顾不得避讳,她直直地回望过去,心里一股酸涩的情绪在疯长。
其他人也在盯着楚倾,想要窥探答案。
楚倾摘了口罩,任由他们大大方方地看,笑得寡淡:不欢迎我这个男主角?
袁畅脸色有点难看。
楚倾在满屋复杂的视线里走进来,伸手拉开许建业对面的一张空位,却偏头对南瓷说:你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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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坠欢(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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