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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重生) 第65节

    云桅是个散修,虽然修为不高,但在人界当国师,日子也风生水起。
    饱暖思淫\\欲,某天她坐轿子出门,看见个人高腿长的美貌郎君,于是凡心顿起,打算把那人带回府里当上门女婿。
    云桅气势如虹,上前便勾捞,哪知对方一招把她打趴,差点抽掉她的灵根。
    急中生智,云桅改口,说要拜他为师。
    对方收起杀招,慢悠悠问:“我想听乐曲,你可通什么乐器?”
    云桅想了想:“……吹口哨算吗?”
    那人盯她看半晌,抬手给她打了道契。
    没找成相公,反而拜了个厉害的师父,云桅高兴坏了,一口一句师尊,腆着脸去巴结,然而转头发现这人是魔修,跟她结的是灵契。
    合着,把她当灵宠了?
    云桅悔得捶胸顿足,然而契约已结,那人勾勾手,她就自动哈着腰过去:“师尊要喝水吗?”
    日子倒霉起来,被人当跟班了,而且这人空有一身修为,然而时灵时不灵,而且懒得出奇。
    御剑她来,打架还是她来,热了打扇子,冷了起炉子……洗澡还得给他递衣服!
    倒霉日子过得憋屈,只能等他没法力了紧着掐两把肉,修为回来后又继续点头哈腰,给他当碎催。
    好在上天开眼,某天探秘境出意外,俩人的契断了,但她意外得了师尊一半修为,彼时才发现,这丧良心的居然是魔尊!
    云桅惊坏了,带着他的修为一跑跑到合欢宗,打算左揽右抱,享齐人之福。
    然而背时到家,她才瞄了个唇红齿白的小剑修,好事就被搅了。
    魔尊掐着那小剑修,问云桅:“那天你拦住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云桅:“……小郎君,找婆家吗?”
    魔尊:“唔,可以找。”
    第五十二章 坏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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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不好。”谢枝山气咻咻地答, 他很为难:“本官不是来给你占便宜的,你得尊重本官。”
    “谁占你便宜了,你先前……不也看过我么?”司滢红着脸咕哧。
    她也满脑袋浆糊,不知怎么嘴打瓢就提了这事, 然而话已脱口, 收回来也尴尬, 不如硬着头皮继续。
    “久慕大人风姿,民女……思之若渴,还望大人成全?”
    没脸没皮, 谢枝山觉得她没救了:“跟我论这个,你想想自己多早把我给看光了的?”
    怎么又揭人窘处?司滢臊死了, 脸在他怀里胡乱拱起来:“那回只顾看你一身白肉了,别的什么都没看着,真的!”
    谢枝山被她拱得牙根发酸, 啪地拍了一下:“你再动个试试?”
    话里是有威胁的, 那一下也把司滢给拍乖了。许是知道男人苦处,她安分伏着, 再没闹他。
    过上片刻,谢枝山把她往上捞了点,眼对着眼。
    待要好好说道说道的,可她巴巴地看着他,两只眼里装满卑微的、还没掖下去的渴求,竟令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鬼使神差地,谢枝山视线往下,在那蜿蜒的鹅黄交领停留一瞬, 脑子里突然犁出个新的想法。
    她虽然很了得, 但也得让她知道, 他同样拿得出手,不会辜负她。
    况且东西早晚是她的,再看一眼也不损失什么,还能让她对婚事更期待些。
    “非要上眼么?”谢枝山努力说服自己,但还是有些放不开。想了想,他找到她的手,引着她,口齿不清地游过去:“就这样,不行么?”
    司滢闭着眼勘了勘:“是什么?香覃?船头?”
    “……”谢枝山先是羞恼,接着无奈妥协了。
    隔着一层到底欠点意思,他把手松开,垂下来抓了抓席面,忸怩地对她提要求:“去罢,但上眼可以,别的不行。”
    本以为黄了的事居然峰回路转,司滢忙不迭点头,一连说了十八个好字。生怕他反悔,嗖地就起身去了席尾。
    多巧,还是自己熟悉的女裙,都不用他教,两下就牵开了。
    只是太兴奋离得太近,差点挨了个嘴巴子。
    司滢连忙捂着脸退开,以跪坐的姿势看了看。
    说好的一眼,谢枝山也没催她,反而屈辱又自豪地问:“……怎么样?”
    司滢没吭声,但突发奇想,撅起嘴吹了一口,接着笑起来,仿佛小孩子吹动蒲公英般的惊喜:“真好!”
    她这回高兴了,满有种建了丰功伟绩的骄傲,把衣料提盖好后回到原处,脆快地在谢枝山唇上啮了一口,亲出谢谢款待的意思:“我看完了!”
    谢枝山摁住她:“没完。”他将一只手臂游到她颈下,将她侧着抱住:“还没完。”
    多情的嗓音,就像他在蕉月院外吸食天地灵气的那一晚。肘打开,腕子带着掌心,从席面往后溜,等到地方后,司滢心已经不会跳,感觉自己快要圆寂:“我这手不是用来……这样的。”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是她自己要主动的,那可怪不得他。谢枝山这时候格外有耐心,说女施主你不懂:“它可以用来这样,还很合适。”
    司滢魂没了,结结巴巴想说些什么,然而不晓得到底什么在作怪,她光张嘴说不出话,耳窍被旁边这人无意义的声调簌簌扫着,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要不讲道理地把她给吸进去,然后扯碎。
    或许,也跟窗外扑天盖地的风雨之势有关。
    夏日里的雨最不讲道理,要么久久不来,要么落个不停。
    阵雨结成密匝匝的水网,在地上打出了钻筋斗骨的气势,杨府的荷池之中,下人用来捞水草的木舟正随风势沉浮,船头因不吃水,被煽得频频点头。
    堤岸旁栽着树,雨水拭过树干,沿着树皮的纹理滑到底下一株香覃上,从菌褶再到弯生的菌柄,最后注进原本也不干爽的地里。
    风呜雨嚎,像荒腔走板的村戏,织儿坐在廊下追蚊子,心里惦记等雨停了,得把西瓜从井里捞上来,太凉的瓜吃了肚子痛。
    又一只蚊子飞到左边眉毛,织儿狠狠拍下去时,独眼向外,见有人撑着一柄凉绢伞过来。
    是个叫梅巧的丫鬟,听说皇帝赏下来的,现在在掌印老爷院子里伺候。
    织儿把手拿下来,蚊子卡在掌纹缝里,她握紧拿指腹去摁,待摁死了蚊子,梅巧也进到廊下,诧异地问:“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在看西瓜。”织儿指了指井口,又伸出去接雨水,把手心的蚊子血给洗干净。
    “这么大雨,你不在院子里伺候姑娘,跑来看什么西瓜?”梅巧紧着眉心:“小小年纪偷这份懒,回头给掌印知道,可没你好果子吃。”
    开口就给人扣偷懒的帽子,说话这么不客气,要不是知道她同为府里丫鬟,还当是掌印老爷的正头夫人呢。
    织儿心里暗翻白眼,但敬她比自己先进府里,还是好声好气叫了声梅巧姐姐:“我没偷懒,是姑娘让我看着,说怕癞蛤.\蟆跳进去,脏了西瓜。”
    梅巧是宫里出来的,眼里规矩比谁都多,织儿的话当下就引得她不满起来:“吃个破西瓜哪来那么多穷讲究?你这么大人,满嘴扯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要放在宫里,得挨板杖知不知道?”
    “我才没扯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织儿背过身,简直不想搭理她了。
    到这府里也有些日子,织儿不是头一回跟这个梅巧接触,早就觉得她这人傲得不明不白的。
    宫女而已,又不是宫妃,说话老拿腔拿调,颐指气使,总拿鼻孔盯人做什么?
    梅巧呢,确实在府里也习惯做大了,就连管事的都会听她几句,这下立马甩了脸:“犯不着抬别人来压我,我从宫里出来进府里,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识规矩的丫鬟!”
    声口略顿,她又讽哂道:“再说先前姑娘落魄没得选,只能让你待在身边伺候,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也该知道自己多有欠缺,这府里就算是灶下烧火的都经过调理,比你晓事得体许多!”
    这些话不啻于直接扇人脸,掌印老爷还没拿过谁错处呢,她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织儿心里不舒服透了,回身瞪了梅巧一眼:“那你有本事回宫里吧,咱们寻常百姓,跟您这样贵人说不上话!”
    龃龉顿生,梅巧阴笑着撂下狠话:“这府里横竖你是待不下去的,识相点自己收拾包袱,等掌印回来听发落吧!”
    说完重新撑开伞,摆着腰肢扬长而去。
    织儿盯着那妖娆背影,憋屈地撇了撇嘴,然而一想到谢大人跟她们姑娘,又掩着嘴偷偷笑起来。
    谢大人愿意这么为她们姑娘牺牲,有情人,肯定最终能成眷属的吧!
    雨脚渐低,慢慢成了蛛丝。船头不再拍个不休,树干则洒落一捧有份量的雨露,把伞盖般的香覃打得抖弯了腰,随着最后一滴雨水的吐离,再度恢复正常姿态。
    拍窗的动静没那么大,该是快要雨停了。
    而享受过后,人是骀荡不休的,只是目光愈加空洞,浑身像没了骨头,随时能流下席榻。
    司滢洗完手回来,见谢枝山还原姿势躺着,眼也闭得紧紧的,呼吸早平复下来,像睡过去了。
    然而当她走近席子旁边,他却睁开一只眼睛看她,接着又闭上,且快速转了个身,拿背对着她。
    她不明所以,盯着腰臀曲线看两眼,还挨过去问他:“怎么了?”
    他不吱声,背阔得像一堵墙,司滢这才看出来,谢大人有情绪了。
    也是奇了怪了,方才分明是他非要拽着她,结果她以侠肝义胆帮了忙,这会子他倒千唤不一回,跟个新嫁娘似的。
    司滢摸不着头脑,问他:“不快活吗?”
    谢枝山不动。
    司滢性子好,这会儿积极反省原因,弯腰看他的下裙:“我换过水了,水是干净的,帕子也是没用过的……没擦干净吗?”
    谢枝山还是不动,只耳尖红了些。
    司滢更纳闷了:“那是……在痛吗?”
    谢枝山终于动了,不过是往里面挪了挪,离她更远了。
    司滢耐心用光,伸手推他一把:“再不说话,我也不搭理你了!”
    生气是奏效的,谢枝山到底肯给反应了,委委屈屈质问她:“看就看,你吹我做什么?是不是故意的?你坏得没边了!”
    不用问,又犯矫情了。
    不过矫情的人果然从头到脚都一个样,根子再倔也落她手里服了气,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能伸能屈,是条好汉。
    司滢心虚地笑了笑:“我的错,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有错要认,还得弥补,所以又扣住他的肩关心道:“板车重不重?”
    这还像话,谢枝山窝窝囊囊转回来:“重,拉得我手痛,肩更痛。”
    “那我帮你按一按?”司滢问。
    谢枝山抿嘴一笑:“好。”
    司滢于是扶着他坐了起来,想到这位有洁癖,还重新拧帕子,当着他的面再擦了把手。尤其是右手,连指头缝都仔仔细细揩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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