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之后埃利斯停下来,他回过头看着麦克尔的背影,他很想告诉他,好运不会眷顾他们。
路面上冒起白汽,伯伦堡漫长的冬天已经开始了。
埃利斯在街上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走到了一户大门前面,他鼓足勇气敲响了门。
笃笃笃。
他的心脏随着这敲门声起伏,紧张地想呕吐,眼眶热得可以融化铁块。
门打开了。
站在门后的是一个伯伦堡人。一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留着浓密的胡须,遮住大半张脸,这让埃利斯不能确定他在开门时是什么表情,他想知道他的心情如何,如果他的心情好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埃利斯带着一种试探的笑容望着男人,在他们的视线对上之后,这个男人的脸上立刻露出异常愤怒的表情。
他好像恨他,埃利斯很震惊。
“你好。”埃利斯先做出了友善的问候,他不期望男人会用同样的礼貌回馈他,但男人的反应比他想象的更激烈。
男人的眼珠子向下沉,下巴上的胡子微微掀开,露出两片红润的嘴唇,他说:“滚开,你这条蓝皮狗。”
埃利斯直直地盯着男人,他试图解释:“请不要误会先生,我只是想……”
“我叫你滚开!”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并摔上了门。
埃利斯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他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他几次想走开,但是他迈不动脚步,他朝街上看了一眼,行走在弥漫着白汽的街道上,人群就像一群幽灵,他们都是幽灵,不仅看不见对方,也从未正视过自身存在。
埃利斯叹口气,抬起手又敲了敲门。
砰砰砰!
这次他听见了从屋子里传出来的急促又恼怒的脚步声。
“他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男人气急败坏地拉开了门,对他破口大骂。
埃利斯再次解释:“我只想登记一下你的名字,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男人的声调扬起,“他妈的你的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你给兰尼耶人做狗就可以随便在我的家门口撒尿了吗?你他妈做梦!快给我滚开!”
男人说完就握着拳头往埃利斯胸口上用力一捶,只把他捶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门口的廊柱上。埃利斯扶着柱子站稳,他抬头看着男人,男人指着他威胁道:“再靠近我的家门我就打断你的腿!听清楚了吗?蓝皮狗!”说完男人再次关上了门。
埃利斯看着紧闭的大门,忽然感觉胸口紧促,就像被人涂了一层胶水一样,皮肤都被扯得紧紧的,他担心再紧一寸他的胸口就会裂开。人们会把一块石头用力地摔到地上,只是想看它碎成一块块的,但石头没有让人如愿,它没有碎,只是裂出了无数条缝隙,就像他现在这样。埃利斯喘不上气,虽然他一直在呼吸,很快他就感到了头晕目眩,同时肋骨隐隐作痛。
感谢这痛使他清醒过来。
胸口的紧绷感开始消失了,埃利斯深深吸气,痛感更加清晰,但这对他有益。埃利斯抬起手重重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他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到了街上。
哐当!
波列维被这动静吓得一下子从酒精里清醒了,他转过头,看见自己家的窗户中间多了一个呼呼进风的大窟窿,他急忙走过去查看,发现玻璃碎片全都蹦到了桌子上,上面放着他没吃完的午餐,而地板上躺着一块石头,这使他大为恼怒,他抬起头向窗外张望,只捕捉到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那顶招人烦的蓝帽子让波列为知道了犯人是谁。
“妈的!给我站住!”波列维趴在窗户上愤怒地大叫,犯人却脚步不停。
波列维急忙转身朝门口跑去,他一定要让这小子吃个教训!
波列维打开门正准备追上去,犯人却从房子的另一侧走了出来,他没有逃跑,而是走到了他面前,他好像有恃无恐。
波列维咒骂了一句,揪住埃利斯的领子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埃利斯并没有抵抗,波列维发誓要把他的脸打烂。
就在波列维准备再来一耳光时,肚子上忽然感到了一丝冰凉,就像一粒雪花钻进了他的衣裳里,他低下头,看到了一把小刀插进了他的肚子里。
波立维眨眨眼,抬起头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埃利斯抽出刀,然后再一次捅进了他的肚子里,波列维大叫一声,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他轰然倒地,地板被压得吱吱惨叫。
波列维坐在自己家的门口,他肚子上的两个小口子开始往外冒血,他的衣服很快就染红了。
波列维忍不住急促地喘气,他仰头望着埃利斯。
埃利斯蹲在他面前,他手里的刀闪闪发光。
他说:“听着,我只是想问问你的名字,以及谁住在这里,就是这些而已,很简单,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波列维满脸的胡子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疼痛,他的眼神从埃利斯的脸上落到他的帽子上,他咬紧牙齿咒骂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条蓝皮狗……”
波列维的话还没说完,埃利斯就拿着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冰冷的刀锋让他的胡须都伸直了不少,波列维乖乖地闭上了嘴,他不想承认面前这条蓝皮狗让他害怕了。
埃利斯摘掉了帽子对他说:“我不是狗,我是老鼠,会钻进你家的下水道,衣柜,垃圾桶,我靠着你们的残羹冷炙生活,你不了解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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