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宏铭离开的时候仓促,他把剩下的半包烟忘在了茶几上。
付潮宇从里面敲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却没点燃。
他嘴里含糊不清,说:“不会。”
事情过去太久,再被提起之后,那种撕心裂肺的愤怒已经随着时间淡去,只剩下浅浅的印迹。
最后是初荧将打火机递到他跟前,她淡笑着说:“抽吧,没事的。”
青蓝色的火苗在眼前簇起。
付潮宇头一低,火星将烟卷点燃,浓烈的烟草味让初荧呛了一声。
这不是付潮宇平常会抽的烟。
这支烟里包裹的此刻不仅仅是尼古丁,而是一种父与子之间的情感,和它的味道一样复杂。
其实付潮宇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曾是无比渴望父爱的孩子。
初荧把手搁在他的腿上,轻声说:“付潮宇,我对你有信心。”
付潮宇手一顿,他看着她:“嗯?”
初荧笑意盈盈,她的目光中泛着水光,让神情愈加柔和:“我相信你肯定会比你父亲做得更好,因为你和他不一样。”
因为你是付潮宇,你锋利又温柔,善良又强大。
在我心里,你无所不能。
付潮宇闻言,把燃了一半的烟掐了。
然后他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留下轻轻一吻。
付潮宇不会原谅付宏铭,但是,他会选择放下。
因为他想拥有幸福的权利。
仇恨与愤怒并不会让他的人生更幸福,他未来的道路上,已经被更重要人与事填满。
他定定地告诉初荧:“嗯。我和他不一样。”
像一句承诺,也像一句美好的期许。
他们会幸福的。
第68章 最佳
五月中旬的一天, 初荧郑重其事地把付潮宇叫到书房。
他们刚刚一起做了饭,吃完饭以后,初荧神神秘秘地跑上楼, 留下付潮宇独自在厨房洗碗。
接到初荧从楼上发来的信息时, 付潮宇正把洗干净的碗盘一一放在沥水架上。
做完后,他随手拿了条干毛巾, 擦拭手背上的透明水珠, 低眸扫过发亮的手机屏幕。
修长的手指刚刚点开对话框, 他的双腿已经接收到初荧的召唤, 不自觉往楼梯口迈步。
打开房门,只见初荧正闲适地坐在他的赫曼米勒转椅上, 两腿交叠在一起。
付潮宇闲闲地向里走,双手撑在桌沿,盯着她,好整以暇地问:“找我什么事?”
初荧坐直, 一本正经地将面前一张厚厚的信封往他面前推:“你的了。”
付潮宇有些疑惑地拿起信封。
信封没有封死,他从信封口瞟了瞟, 看见里面装了一沓整整齐齐的红色人民币纸钞。
如今人们都习惯用电子支付,除了不懂智能手机的老年人, 很少有人会揣着这么厚一叠现金。
付潮宇内心惊讶从不浮于表面, 他平静地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
“钱啊。”初荧认为他明知故问。
“哪里来的?”
“我第一个推广的酬劳。”初荧笑盈盈地说,“你要不要点一下有几张?”
接到第一个合作对初荧来说是一件非常激动雀跃的事, 而且对方给出的报价远高于她心中的理想价位。
她忍不住想把这份喜悦和付潮宇分享。
“不用了。”付潮宇把信封扣在桌上,淡声问, “为什么说这是我的?”
初荧答得爽利:“你忘了,你是我债主的身份吗?我现在就是在还你第一笔债。”
虽然初荧早就把微信里他的备注从“债主”改掉了, 但她不忘初心,仍牢记他作为自己债主的身份。
为了表示她的诚意,她早上还特地跑了银行一趟,把钱从卡里取出来。
不是转账就没有诚意,只是初荧单纯认为现金握在手上沉甸甸的,有分量,更有仪式感。
付潮宇默不作声地低头,将洗碗时卷起的袖管放下来,慢条斯理地将袖扣系上。
他转动手腕,问初荧:“你觉得我会收你的钱?”
“你不收,我怎么继续努力搞钱。”初荧理直气壮地瞧着他,把立意又拔高几度,“我又不是你的依附品,当然要自强自立。还有,我们结婚结得太匆忙,现在我把钱一笔一笔给你,就当做是我把嫁妆一点一点补给你。”
嫁妆是她自己挣来交给付潮宇的,让她觉得很有面子。
付潮宇走到她身边,在转椅前单膝跪下,以仰视的姿势凝着她:“初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人。”
他的脸挨她很近,她能清楚地看见付潮宇根根分明的睫毛,和他狭长双眸中的柔情。
初荧的眼皮跳了一下。
她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人早就是你的了,付潮宇。”
初荧的手凉,手心贴在他的皮肤表面,付潮宇身体的热度从手掌心直直传达至心尖。
付潮宇有他的执着:“这钱我不会收,你自己留着。”
初荧见他态度坚决,叹了一口气。
罢了。
只能随他去了。
她其实早知道付潮宇不会收她的钱,但就是觉得这么做,自己心里能踏实许多。
初荧将他的手指放在掌心,勾住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反复摩擦那枚银质对戒:“那我好好攒钱,以后买栋豪宅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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