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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对兄妹,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身为母亲的自豪。
如今,我有儿有女,他们都在我膝下承欢。
即便我曾经有那么多的遗憾。
只是此刻,我已经什么也不希图了。
景效十七年
我朝军队大败鞑靼人于燕州,并与我朝定下燕州之盟,以燕州为界,从此永不再犯。
皇帝此番大方了一把,承诺只要鞑靼人遵守盟约不再惊扰我北疆的百姓,皇帝愿意每年入冬都派使者带着大批物资去鞑靼进行友好慰问。
皇帝为着这回的胜仗真是大大的铺张了一把,不仅请了常驻北疆的将领们及其家眷们进宫大大的封赏了一遭,还免了北疆地区三年的赋税。
不仅如此,我们后宫苦了这几年,皇帝给我们的月例也都有所增加。
我作为皇后加的最多,如今我一年的俸禄也有一万两了,只是这头年的俸禄我还没领到手里,皇帝便说要借一借,待来年赋税收上来了让户部给我。
我默默地喝了一口茶,笑了笑没有说话。
皇帝看我不说话倒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想了想,亲自去旁边的案上取了两本折子递给我。
臣妾看这个,是不是不合规矩。
无妨,你且看一看,咱们自家夫妻在一块便不必死守那些规矩了。
我的心往下一沉,有些不安。
上回他这么说的时候便是让我给他凑银子攻打鞑靼那回。
如果是银子的事,我倒不怕。
我接了那两本折子缓缓翻开,第一本是鞑靼上的,说为了两国永世和平,不起战事。
请求送公主来和亲,永结秦晋之好。
我看了看也觉得无甚不可,和亲嘛,这是维护两国关系最稳妥的法子了。
便是后宫多一个人也没什么。
想她一个异国公主背井离乡的能出什么乱子?
我将奏折还给皇帝,正待赞成两句。
皇帝指了指我手边的另一个。
这一个你也看看。
待我翻了翻,端庄的笑容终于凝固在了嘴角。
我便是知道,皇帝这么个玩意儿,就特么没安好心眼儿。
此次平鞑靼之乱的功臣,赵予忠将军,直接跟皇帝上书想要将自家闺女送进宫做宫妃。
皇帝看这意思像是要应了,不然不会把这折子拿给我看。
我便是想不明白了,许多年前我便打发过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如今又要来一个。
这一入宫门深似海的不说,夏日少冰,冬日里短碳的,这地界有什么好的。
不是我对武将之女或者功臣之女有偏见,只是如今后宫和乐,上下同心。
若再来一个功臣之女安稳些还好,仗着家里的功勋出头惹事的,让她往东偏要往西的,事事都要求独一份的那种孩子。
我是真的招呼不了。
况且,这鞑靼的公主也要来,赵将军这回损毁了鞑靼不少的人马。
赵家小姐如今要和鞑靼公主在一个屋檐下住着。
此番,恐怕又是一出好戏啊!
看戏的众人自然有了乐子,只是到最后都得我收场。
皇帝许是也认为此次的事不好办,转头便说起,阿烁如今三岁多了,趁着此次封赏,他准备给阿烁上封号,还择了富庶的盐邑给阿烁做汤沐邑。
我跟他说不必了,我朝的公主们都是过了十岁才上封号,出嫁之时才有汤沐邑。
阿烁年龄还小,受用不了这许多。
再一个,我盼着她跟她的姐姐兄长们相亲相爱,自然不能有许多的特殊对待。
皇帝赶紧以贤惠夸赞我一番。
我出了皇帝那里,苏泽便迎上来扶住我。
娘娘看着脸色不好,可是皇上那边有什么难办的差事。
鞑靼的公主和赵将军的闺女要进宫了我道。
你去打听打听,那赵家的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自小长在哪里,谁教养着,什么样的脾气秉性。
苏泽敛声称是
待我回了自己宫里才明白过来,皇帝算什么,我宫里那两个泼猴只要无人看管能把这房子给我掀了。
我辛辛苦苦养的鱼如今已全部翻了白肚漂在水面上,不知他们为何要将那香灰倒进我的鱼缸里。
我码在案边的卷宗也糟乱的不行。
我给他们留的课业如今看来并没有做,倒是将书本撕下做成了纸灯笼。
一见我回来,俩人的保姆便上来向我请罪,说俩孩子顽劣她们实在是看不住。
我看着,只觉得欲哭无泪。
郑灿还好些,如今已经进上书房读书了,郑烁这个孩子我实在理解不了。
她这般顽劣不堪到底是随了谁?
我二十七岁才有了这个孩子,实在不愿意日日打骂她。
我无奈的将俩孩子叫来,但是俩人一点都不怕,对自己做过的事供认不讳,我气急的不行。
苏泽,你把他们俩给我拎出去,放在宫门外边,谁要了便让谁领走吧,我这里是伺候不了了。
看我这样说他们才怕了起来,俩人开始放声哭着,我并不理他们,转头便进了内殿。
晚膳时分,苏泽才与我说起了赵家小姐的事。
她说赵小姐并不是长于京都的闺秀,她幼年时边跟着赵将军和将军夫人去了北疆,在北疆长大。</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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