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愈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不可能!”
小桃奇道:“怎么不可能?”
苟愈:“不是明明说四两的蟹已经最大了,没有更大的了吗!你们两个一定是在唬本公子!!”
“嗐!”小袖不屑一嗤,“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卖东西的不这么说,你会买吗?没有更大的,当然因为更大的叫人提前订走了呗!”
苟愈一下子跳脚:“我不信!如今正是膏肥油黄最贵的时候,四两蟹一只就要半两,便是有更大的,你们哪来的银钱买?!还买那么多?!便是谢潜,也绝对不舍得,便是骗人,你们俩也该编得更像样些吧?!!看不起谁呢?”
小桃震惊不已:“一只半两?这么贵的吗?!”
小袖也瞪圆了眼睛,愣怔半天,恍然大悟道:“哎呀,郡王虽然买不起,可贺将军买得起呀。”
苟愈:“………………”
苟愈:“贺飞云就是看我不顺眼吧?他就是故意针对我吧?!不就是几只螃蟹么!!这也过去一个月了郡王还没腻歪他?!不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本公子必须立刻去提醒郡王,让他离这大麻烦远一点!”
小桃小袖虽然还没出震惊之中缓过劲来,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地把苟愈拦下了。
苟愈:“你们让开!谢潜是不是就在里面?”
小桃:“不好意思啊狗子哥,你不能进去。”
小袖:“郡王吩咐了,最近不见你。”
苟愈:“……别闹!事关本人的前程和未来,是天下最大的要紧事!”
小桃小袖:“并不会啊。”
苟愈一跺脚,道:“还有轮轴改造的几笔账目需要汇报呢!让开!”
小桃这才叹了一声,道:“这倒是件正事。”
小袖:“那就没办法了,就请狗子哥尽快把正事做出条陈写下来,由我或小桃递交给郡王吧。”
苟愈:“什么叫倒是件正事,本公子的事也很正经!!那贺飞云是祸水,你们不想着警醒郡王,还有闲心在这里闲扯!谁有那个闲心还写条陈啊?!”
小桃一摊手:“警醒?你又不是认识郡王一天两天,他的疯劲儿上来,天王老子都拉不住,就凭咱们?”
小袖:“您惹了他的心头好,这回就老实认栽吧。郡王特地嘱咐下来,和好之前,你都甭想见他了。”
苟愈大恸,把怀揣的账本往地上一摔,道:“这还没一撇呢,枕头风就吹成这样,若真相好,还能有我的饭碗吗,世风日下,祸水啊,大祸水!!”
小桃怕他闹起来,赶紧跳起来捂他的嘴,道:“狗啊,话不能这么说,昨晚上的事我们可是听镇兵转述过的,你当面让郡王难堪,他不扣月饷已经够意思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小袖撇撇嘴,道:“摔碗骂主,你做的这算什么事儿啊!现在说别人祸水,当初怎么没想着对郡王好点儿呢,那吹枕头风还轮得到外人吗?”
这话一落,别说苟愈,连小桃都不由侧目,静了小片刻,苟愈一脸便秘地道:“我对郡王从来没有这种意思!我喜欢姑娘,谁要和自己兄弟睡觉啊?!!啊啊啊恶心死了!”
小桃也抱着手臂往下拍鸡皮疙瘩:“袖啊,你怎么有这想法的?!你当初怎么不对郡王好点呢?”
小袖一哼:“我是做不到,可我从来不当着将军的面招惹郡王吧,我也不在将军面前欺负他啊!”
小桃:“确实。”
“………………”苟愈无话可说,和着他就不该那天晚上跑去撩闲!忍了又忍,只好道,“那以后怎么办?”
小袖:“怎么办?你回去写条陈呗,还能怎么办?要不动动你的狗头,想法子劝和好也行啊。”
苟愈:“算了,人都说小情侣吵架狗不能理。我还不如回去再重算几遍账本呢。”他气哼哼转身要离去,小桃小袖便又绕到前面,第二次把他拦住了。
面对一脸愤恨的苟愈,小桃从怀里掏出两摞油纸包,塞给他,道:“给!拿回去边吃边写。”
“?”苟愈摇了摇纸包,里面沙沙作响,隐隐散发出一点油香和鲜香,“这是……?”
“蟹黄瓜子。”小袖比他显得更愤恨,当然,这完全属于到嘴美食被人分走引发的愤恨,他道,“郡王吩咐:狗子虽不让孤吃螃蟹,孤多余的蟹黄却可分一些给他吃。”
苟愈怔了怔,默然片刻,道:“本公子有月饷,又不需奉养家人,才不稀罕贿赂。”他又清清嗓子,撇开脸道,“但郡王之恩,来日我当有所报。”
他自回去总结条陈,另一面,飞鹰军经过一天半的谈(讨价)判(还价),终于和镇军达成了互相满意的成果。之后,上报的功劳名单里多添了几个人名,而缴获的战利品中,无主、且寻不到来处的部分,其中七成折算为粮草、金银,装进了飞鹰军的辎重车中。
第三天一早,飞鹰军与车队修整完毕,告别仓酉镇,重新踏上了前往黍郡的路程。山路仍旧是那条难行的山路,而车辆马匹也依旧是原先的配置。
但,仅仅三天的修整,竟然产生了预料之外的神奇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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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潜:…………没什么值得炫耀?
贺飞云不值一哂:哼。
谢潜:那你炫耀个啥?
贺飞云:总不能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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