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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陈若景和宋文煊的合照。
    照片是在学校的体育场拍的,两个少年人站在围栏前,肩膀靠着肩膀,陈若景歪着头笑,宋文煊抿着唇笑,阳光很好,少年们也很好,不好的,是长大了的成年人。
    陈若景把照片从地上捡起来,我都忘了我跟他还拍过合照。
    宋晏也在看着照片,严格来说,他看的,是照片里充当背景板的自己
    篮球场上,一个颀长的身影高高跃起,一个假动作之后,将手中的篮球抛给队友。队友被照片的主角遮挡了,自己的身影却足够完整。
    照片定格的一瞬间,篮球变成虚影,快速移动的自己也成了虚影,但熟悉的人还是能够一眼看出,那个人正是高三年级的宋思尔。
    陈若景从前认不出,但难保他现在也发现不了。
    宋晏有点紧张,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把照片从陈若景手里拿过来,刚才那张我不要,这张给我好不好?
    陈若景以为他在吃醋,笑起来,要去撕了吗?还是丢掉?
    宋晏看他一眼,把照片叠两叠,塞进衣兜里,不撕,我替你烧掉。
    那敢情好,陈若景笑得更开怀,里面可能还有一些,要不要再一起找找?
    宋晏正有此意,好。再给我看看。
    同一时刻,几十公里外的单身公寓里,江青止站在阳台上浇花,宋文煊坐在桌子前翻他们的老照片。江青止进屋来的时候,宋文煊也看见了自己和陈若景的合照。
    照片是江青止拍的,拍完之后,他把照片打印出来,一份自己留着,另外两份送给陈若景和宋文煊,作为他们的毕业礼物。
    那个时候你多大?十八岁?
    江青止今日穿了一件浅灰色套头圆领线衫,戴细边框眼镜,站在宋文煊身后,温和的气质中多了一丝斯文和儒雅。
    嗯。宋文煊点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说,小景比我小几个月,那时候才十七。
    小景?陈若景吗?你们俩关系真好,上学的时候好朋友,毕业后一起开公司,这么多年下来都没有闹矛盾,真让人羡慕。
    怎么可能没有矛盾?宋文煊苦笑说,这段时间他就在跟我闹矛盾呢,拜年短信他都没给我发,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脾气很大,把我拉黑了。
    怎么回事?是公事上出现什么分歧了吗?江青止在他身边坐下。
    不是。是私事。宋文煊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江青止于是也不去深究,只道,私事的话,如果不是很严重,那你就大方一点让让步,你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感情基础在,他脾气再大,只要你态度足够诚恳,请他吃个饭,找他聊聊天,他不会不给你面子的,一顿饭吃下来,什么矛盾都解决了,时间拖得越长越不好,你们毕竟还要一起工作。
    宋文煊沉默了,过后说,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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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香艳视频
    看完照片,已是中午十二点多,起床到现在,陈若景只喝了一杯蜂蜜水,昨夜运动量过大,又十多个小时不进食,这会儿陈若景的胃不可遏制地叫唤起来。
    他问宋晏中午吃什么,又说,昨天晚上冰箱里好像还剩一点菜。
    宋晏,剩菜?
    陈若景,不想吃?
    宋晏点头,然后他问陈若景,吴阿姨呢?让周叔带她去买点菜,几天没吃她做的菜,怪想念的,昨晚在你房里看见好多包薯片,我们可以先吃那个垫垫肚子。
    陈若景看着宋晏,宋晏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陈若景低下头笑笑,怎么回事?怎么有时候感觉你比我还像个大少爷,什么人都得围着你转?现在正在过年,我给吴阿姨放假了。
    刚刚经历过照片风波,宋晏免不了草木皆兵,即使陈若景没有那个意思,他也怔愣好一会,最后决定解释不如将错就错,所以这几天你吃饭出行都靠自己?好厉害。
    陈若景失笑,踢他一脚,干嘛阴阳怪气的?我也是有自理能力的好吧,煮个粥下个饺子,我还是没问题的,煮咖啡我也算了,不吃剩菜,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转转,鲁道夫粮食好像也快没了。
    宋晏点了点头,他们便先后上楼去换衣服。
    宋晏昨天穿来的衣服被他自己弄脏了,洗了烘了还没干透,他问陈若景借了条内裤穿,又嫌紧,最后干脆脱了挂空挡,陈若景的裤子他倒是可以穿,裤脚短一两公分问题不大。
    他穿好衣服出来,陈若景还在衣帽间转悠。
    陈若景这个人看着挺讲究,其实也挺讲究,他轻易不出门,出门一定要穿戴整齐、捯饬干净,衣服的颜色和样式要搭配,衣服的样式和发型要搭配,发型跟鞋子要搭配,鞋子跟袜子要成套,最后根据天气场合等等各类因素来选香水,搭配腕表胸针一类的首饰
    简直新世纪同志的典范,偶像包袱特别重。
    宋晏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看了一会觉得耳热。
    昨晚上其实他还没过瘾,总觉得自己吃错了什么药,身体燥热得不行,脑子想停,身体根本停不了,要不是陈若景后来大半昏迷,他恐怕要拉着人弄到天亮。
    陈若景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宋晏走到他身后,他原本只是想抱抱他,过过干瘾,结果被陈若景发现了其他迹象,于是两个人背对着门,开始做不能给鲁道夫看的小动作。
    十多分钟后,他们弄完了,又过了一会,陈若景换好衣服,他们一起走下楼来。
    之前一直觉得奇怪,但忘了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下楼的时候,陈若景搓了搓自己还有点发烫的面颊,忽然对宋晏说道,他们在本地有房子,人到中年去寺庙出家,看起来精神层次不低的样子,怎么会放任你去当服务生,没劝你找份靠谱的工作?
    终于还是说到了这个地方了。
    宋晏心里有点紧张,但因昨日早就准备好话术的缘故,所以他虽然紧张,但也仅有一些,不至于慌里慌张,乱了阵脚。
    他在下楼的时候,扶了陈若景一把,说,小心。
    又说,服务生怎么了?服务生不靠谱吗?
    陈若景觉得奇怪,难道你觉得靠谱?这个行业的薪资水平虽然不低,但也算不上高,流动性又远超其他,大部分人在一个岗位待的时间不超过半年,如果说靠谱的内涵等同于稳定性和风险对抗能力,那这个职业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算不上靠谱吧。
    宋晏无言,陈若景,怎么了?
    宋晏摇头,没
    他以为陈若景会先否定,用人人平等,不歧视任何行业从业人员,只是为宋晏的未来考虑的话术来安抚自己,再循循善诱,让自己考虑换其他职业,或者借机追问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时候宋晏就会用自己早就考虑好的话术来应对。
    没想到陈若景这么直接。
    宋晏无语了一会,说,个人兴趣爱好而已,我喜欢夸父的环境,待在那里觉得自在。
    陈若景不理解,然后呢?不考虑以后吗?
    宋晏,考虑以后什么?我又不用生孩子。
    陈若景暂停换鞋,直起腰,很认真地看着宋晏,当然是未来的另一半。难道你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们未来可能遇到的风险吗?生老病死可都是难关。
    宋晏,
    陈若景忽然意识到什么,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严肃了?
    太过长远的未来,以及追根究底的话题似乎只适合,恋爱三周年纪念日或者五周年纪念日的晚上,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过后,身体和心灵都无比亲近的两个人之间展开的话题。
    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就谈这个,未免显得太过急切,太过越界,也太过让人不适。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陈若景赶忙跟宋晏道歉,他说,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宋晏却摇头,他说,没,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刚才就想告诉你,我父亲其实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
    嗯,我家里条件应该也算还行吧,所以你说到的稳定性和风险对抗能力都不是我选择职业首要考虑的点。
    陈若景明白了,所以你当服务生还真是兴趣爱好?
    宋晏失笑,他说,算是吧,不过,严格来说玩乐队才是我的兴趣爱好。
    陈若景懂了,他还想在说些什么,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了,他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
    桑妍说,小景?怎么办?爷爷被我气倒了,躺在医院快不行了!
    ***
    迈凯伦驶上高架,宋晏坐在驾驶座上,他叫陈若景放心,桑老爷子身体那么硬朗,八十多岁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年轻去泡吧,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陈若景点头,心却不知为何,总是悬着,一直放不下来。
    母亲去世之后,他把桑远才视作和陈察一路的人,记着恨了许多年。
    长大之后,他慢慢了解一些事情背后的过往,也开始明白性格决定命运的道理。
    但明白对明白,放在心底惦记那么多年的仇恨,不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
    心里虽然知道桑远才那么强硬的个性,在屡次遭到忤逆之后,很难再放下面子,纡尊降贵地去做一些事情,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止不住去想象,如果当年桑远才的态度不要那么强硬,但凡他的心胸稍微宽广一点,做事不要那么决绝,母亲是不是就会干脆地带着自己离开陈察,去朝他求救。
    那之后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随着这样想象次数的逐渐增多,陈若景对桑远才的感情也变得愈发复杂:想要放下,无法放下;想要原谅,无法原谅。
    这些年来,桑远才对他的关心和示好,他一直看在眼里,心里也盼着对方能够早日成功,自己能够早日放下成见。
    桑远才今年给他的新年礼物他非常喜欢,心里想着这样的礼物多来几次,他们祖孙俩说不定就能重修旧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桑远才怎么可以说倒就倒?
    手指有些颤抖,陈若景打开手机微博,按着桑妍断断续续所吐露的信息,搜索新闻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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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风波和遗嘱
    词条是昨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发出来的,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酝酿和发酵,关键字后面早多出一个【爆】字的图标。
    视频和相关照片已被删的干干净净,恶臭难闻的评论却还在井喷式地不断爆发。
    陈若景翻了几页,很快觉得气血翻涌,无法忍受,也彻底明白桑远才被气到脑溢血的原因。
    他虽不明白整件事情背后的始末,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他相信自己喜欢的霍宇,不是那些人口中的软饭男,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他相信他的表姐桑妍,不是那些口中的滥交女,仗势欺人,潜规则新人。
    医院的通道又长又空旷,推开单人间套房的门,陈若景看见或面生或面熟的十多个人或站或坐地待在会客厅里。
    听见门的响动声,他们齐齐转头望过来,待看清来人是陈若景之后,起先只是焦急和不安的目光之中又多了一丝打量和探究。
    陈若景视而不见,径直朝里走去,靠窗的沙发上,桑妍坐在那里,捂着脸低低地哭,陈若景走到她旁边,递给她一张纸巾,又借给她一个肩膀。
    小景,我要杀了那些人,我要杀了那些人桑妍把脸埋进陈若景的肩膀里,哭着吼道。
    陈若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拍她的肩膀。
    宋晏坐在他们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时候,病房门被打开,梁秘书着急忙慌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群人迎上去,陈若景也抬眼朝他望过去
    认识梁秘书这么多年,印象中这位老人始终沉稳,一直可靠,他会淡淡地笑,也会冷下脸训斥人,却从不会张皇失措,手忙脚乱。
    就好像桑远才始终强硬冷酷,从不会孱弱无力一样。
    追问声此起彼伏,陈若景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梁叔,我外公他
    梁秘书却颤抖着嘴唇说,等会,先喊医生,老先生、老先生他醒了!
    但桑远才只是短暂地清醒,很快他便再次昏睡过去,在他昏睡过去之前,他当着环宇一众高管的面,指定了自己住院治病期间,暂代自己位置的人,又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之中,将他们赶出房间,叫梁秘书单独把陈若景喊进来一趟。
    陈若景愣了愣,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冬日的景致萧瑟而肃杀,靠着窗户,桑远才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沉默地闭着眼睛。
    听见脚步声,他缓慢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干枯的手指动了动,浑浊的眼球转了一圈。
    明明上回见面,他还精神奕奕,这才过去几天,他就皮肤蜡黄,形容枯槁。
    在死亡面前,一切恩怨都变得轻飘飘的,不值一提。
    陈若景喉咙有些哽咽,他压着步子走进去,颤着嗓音喊了一声,外公。
    桑远才蠕动几下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却也写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语句。
    陈若景便握住他的手指,把耳朵凑到他嘴唇旁。
    你想说什么,你说。
    桑远才,环宇环宇
    早在十多年前,桑远才就立好了自己的遗嘱,这些年删删改改,遗嘱的大体内容却无多大变化。
    他把自己的庞大资产分成了五份,儿子儿媳的,孙子孙女的,一份做慈善,还有一份留给陪他多年的梁秘书。
    留给其他人的大都古玩字画房产地产一类容易变现的,留给陈若景的却是庞大的环宇及其旗下纷繁芜杂的诸多子公司。
    从房间里走出来,桑妍已经睡着了,其他人听完桑远才的吩咐之后也都陆陆续续地散去,这会儿会客厅里醒着的人只剩下梁秘书和宋晏。
    梁秘书静静站在窗边,宋晏起身朝陈若景迎过去,陈若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妨,又朝梁秘书抬抬下巴,说,梁叔,我们聊聊。
    病房里不能吸烟,他们来到单独的吸烟室,陈若景抽两根烟出来,一根递给梁秘书,一根自己点燃了,慢慢吸起来。
    他很少吸烟,压力最大的时候也能够承受住,有时候做完爱会想要来一根,但大多数时候都能忍住。
    这会儿他却觉得心绪有些难以平静。
    三根烟抽完,他感觉心里好受许多,然后他问梁秘书,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梁叔。桑妍太激动了,语无伦次的。
    梁秘书其实也不太清楚前因后果,他想了一会,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外加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地讲给陈若景听。
    他告诉陈若景,传到网上的视频其实是用针孔摄像头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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