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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鲸txt-图南鲸百度云(26)

    许寄的体温有点凉,贴着很舒服,黎听重复了一遍:我真的知道错了。
    许寄嘶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腰要被黎听勒断了。
    我会改的,不会再骗你了,黎听呼吸急促,小声道,你不要这样想我。
    第40章 对不起。
    黎听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许寄面色冷硬,沉默不语。
    楼下渐渐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大家吃完午饭回来了。
    肌肤相贴,脖子上另一个人的温度炙热烫人,许寄直接把人推开。
    我没有故意不信你可以问李泾,我有和他说的。黎听跌倒在地上,他喘息声粗重,心头被什么东西压住,沉得他直不起腰。
    他接受不了许寄这样想他。
    许寄依旧没有回应。
    黎听固执地重复:我没有故意,你听到了吗?我没有撒谎。
    许寄终于轻声道,黎听,别恶心我了。
    黎听瞳孔一缩,心瞬间宛如坠入寒窖,他浑身都冻僵了,手脚冰冷。
    许寄却不再看他,径直往外走,鞋哒、哒、哒敲击地板的声音在黎听耳朵里放慢了几倍。
    他想开口,却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寄走掉。
    黎听干脆躺倒在地上,他很累,又有点想哭,满腔的情绪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呼吸不了,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人扶着他的后背让他坐起来。
    他睁开眼睛,是许寄。
    许寄用了点力气托他,忽的道:对不起。
    什么?
    黎听反应不过来,他侧脸贴着许寄的肩膀,真人身上的味道远比衣服上的好闻,他禁不住细细嗅着,觉得自己是对这香水味上了瘾。
    许寄说:起来。
    他不想起,也不想动,但他现在应该是要乖的,所以他艰难地把自己从许寄身上撕下来,站好。
    许寄带他往外边走。
    黎听身体发软无力,有点头重脚轻,像有锥子一下一下地敲着太阳穴,他对这种状态很熟悉,应该是又烧起来了。
    除此之外,消极懈怠的情绪笼罩着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被许寄半扶半抱地带到停车场。
    许寄拉开后座的车门,让黎听坐进去。
    黎听一愣,混沌的脑子让他有些迟钝,他可以坐许寄的后座了?他不确定地看向许寄。
    许寄莫名觉得黎听现在有点像只小流浪狗,可怜巴巴得很,做什么都要征求主人的同意,他说:坐吧。
    黎听上了车。
    许寄坐上驾驶座,从柜子里掏出一根水银体温计,用酒精消毒了下,又甩了甩,递到后座去,量体温。
    黎听是真的震惊了,许寄平日里最忌讳别人用他贴身的东西,上次他想穿一下许寄的背心,都被后者义正严辞地拒绝了。
    而体温计这种肉贴肉的私密用品,许寄竟然?是因为他发烧了?所以对他格外纵容?生病这么好的吗?
    还是因为那两句道歉,许寄原谅他了?终于吗?
    想到这,黎听的心脏砰砰跳起来,他哑着嗓子道:真的可以用吗?
    许寄:你不嫌弃我就行,我到时候去买新的。
    黎听那颗死灰复燃的心立刻暗淡下去,他垂下眼,将体温计夹在腋下,哦。
    许寄踩油门开出停车场,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嗯?黎听总觉得许寄的声音好似没一开始那么冷漠了,回去干嘛?
    回去吃点东西睡觉。许寄用车内后视镜看了对方一眼,黎听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眼尾被高温烧得泛粉,可能鼻塞的缘故,微张的唇越呼吸越红,就跟事后一样。
    哦不对,许寄收回视线,下意识又把黎听当0了。
    黎听有些难以启齿,我在工作室睡的。
    许寄没多想,缓慢减速掉头,那就回工作室。
    37.7度,低烧。
    黎听是真的不舒服,他下车时都有些晃。
    创意园楼层不高,普遍没有电梯,许寄原本没打算上去,但实在怕对方一个不小心磕在阶梯上,受伤事小,毁容事大。
    结果还没进玻璃门,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许寄的眉头狠狠皱起来。
    黎听不知是鼻塞,还是闻习惯了,看着没有任何不适地往里走,他硬撑着,要喝水吗?
    许寄答非所问,你在哪里睡?
    黎听愣了愣,带许寄到小隔间,这里。
    许寄安静了一会,问:你就睡在这?
    说是小隔间,其实就是一个过道,两个人都站不下,而且还是在窗边,风吹得许寄头发都乱了。
    你闻不到这甲醛味吗?许寄道,你在这住了多久了?
    黎听让自己的脑子转起来,算了算,两个月?
    许寄说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无语、愤怒、荒唐,还带着点别的,心脏有点酸。
    他没有看黎听,锋利的下颌线紧绷着,黎听,你是小孩子吗?
    黎听冷不丁被这语气冷到,他稍微清醒了点。
    许寄面色沉下来,你不知道新装修完的房子至少要放置3个月以上才能入住吗?甲醛是一种化学品,吸久了会引起慢性中毒,你压根就不是扁桃体发炎,你是呼吸道出现炎症了,你知不知道?
    黎听知道,他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可附近的房租都很贵,他租不起,跑远点的地方租,通勤时间长,他又嫌麻烦和浪费时间。
    他轻声道:你生气了?
    许寄沉默地看了黎听半晌,扯了扯嘴角,随即毫不犹豫地下楼,随你,你自己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没人能拦你。
    没走几步,黎听追了上来,从后面猛地抱住他,下巴搭在许寄的肩膀上,声音很低,像撒娇,别生气别这样,我头好疼。
    许寄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导致黎听无法感知力度,两次了,他感觉要被勒死。
    黎听把自己大半的体重都压在许寄身上,他贴着后者的耳朵,低声道:我租不起房子,我现在可用积蓄一万都没有别生气,我真的好难受,不舒服
    黎听现在应该处于不清醒状态,两人僵持了一会,许寄道,给我看下你还剩多少钱。
    黎听把这句话放在舌尖上滚了一遍,才悠悠地拿出手机解锁给许寄。
    许寄点开微信,余额3192,点开支付宝,余额11559,又点开绑定的银行卡,余额四张均为0。
    实不相瞒,许寄被这个数字震惊到,是真的穷啊
    又撒谎,这不是还剩一万五吗?
    抱着的身体有用力挣脱之势,黎听猛地收紧手臂,他现在听到许寄说他撒谎他就委屈,连带着先前被误会的一起,他提高声量,喉咙像滚着着沙子说话:可用积蓄,可用!剩下的五千怎么也不能动吧,不然我吃什么啊
    许寄被箍得咳嗽几声,动不了,他正想开口,就听见黎听埋在他肩膀上、闷闷的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没撒谎你总是说我撒谎。
    许寄噤了声,他迟疑道:哭了?
    黎听吸了下鼻子,继续闷闷:没哭,难受。
    许寄叹了一口气,反手推了推黎听的额头,别闻了,带你去医院,松手。
    的确是呼吸道发炎,外加长期被风吹引起感冒与发烧,黎听饭后连吃了十几粒药进肚。
    车开回创意园,一路上,黎听有些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砸到窗户后又惊醒。
    许寄没有停在停车场,而是放在路边,四个车窗都留了一条缝。
    黎听见对方下车了,迟钝地跟着开车门。
    许寄道:你在车上睡,后座的靠背可以放下来,尾箱有一件外套,车钥匙在柜子里。
    黎听的动作顿住,什么意思?
    许寄见他不动,便上了后座,帮他把靠背降下来。
    黎听呆呆坐了一会,在许寄的注视下,他躺了下来。
    等人走后,他才慢悠悠地直起身,从后边找到许寄的外套抱在怀里,低头埋进去,香水味几乎没有了,但有许寄的味道,大概是沐浴露混杂着自身干净的味道。
    同样很好闻。
    黎听几乎一秒昏睡过去,他是被烧灼的喉咙干醒的,他看了下时间,接近下午六点,大家差不多该下班了。
    他感觉好了不少,相对于之前浑浑噩噩的状态简直神清气爽,果然生病了是要睡觉,他下车锁好车门,恰好碰上从许寄工作室出来的李泾。
    李泾怔了怔,首先道:黎听,对不起。
    黎听以为对方是在为昨天两人的争吵道歉,他刚想开口,就听李泾继续道:我的确是忘了说了,因为我的失误可能会造成大家的经济损失,我怕赔钱,所以当时许寄过来问的时候,我一时慌张,就和他说了你没有和我讲要调整的事情。
    黎听张了张嘴,想了几秒才理解了李泾的意思。
    那就是说,许寄并不是平白无故地误会他的,他在许寄心里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
    而那句别恶心我了,是因为许寄认定他在撒谎的情况下还嘴硬、不承认并且装可怜。
    说着不会再骗他,可这句话就是在骗他。
    我中午已经发消息和他讲清楚了,李泾道,但一直没碰上你
    中午?
    黎听问:大概几点?
    李泾回想了下,一点多吧。
    黎听懂了,许寄走掉之后又看到李泾发来的消息,所以回来找他,并且可能抱着误会他的愧疚,才稍微对他温柔了些。
    并不是原谅他了啊
    黎听不知什么心情,漫无目的地在楼梯拐角发起了呆。
    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上班时间睡觉。
    谁不羡慕啊!
    两个女生的声音由远及近,从楼梯上方传下来。
    不是,那你们老板没喊醒他吗?
    喊什么啊,他俩之前是那种关系!本来拍摄场地很大嘛,人又多,老板说话声音要大才能听见,结果注意到那人睡着之后,老板说倒是什么都没说,就是声音放小了,搞得我们都不自觉地放小。
    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老板还
    两个女生拐过楼梯,对上黎听的脸后,猛地闭了嘴,走快几步,就差没小跑了。
    黎听两三步跨上阶梯,在办公区看到了许寄,后者正在收拾资料。
    他喊:许寄。
    许寄闻言抬眸,鼻梁骨上的痣清晰如水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泾说我没讲这件事?黎听轻声道。
    没必要说。许寄重新垂下眼,淡淡道。
    李泾是昨晚告知的他错误的信息,没多久,黎听就过来问他能不能换人。
    他承认,那一瞬间,他非常愤怒,只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他甚至一晚上没有睡好,复杂的情绪让他煎熬。
    可第二天,黎听在听到他质问后表露的痛苦又太过于真实,那几句真的错了我会改的不会再骗你像是裹着血从喉咙里挤出来。
    不过他还是没有信,因为他亲眼见过黎听的演技,直到他得知真相,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错怪了黎听。
    那代表
    黎听声声泣血的那几句是不是可以暂且相信一下呢?
    黎听问:为什么没必要?
    许寄望着他:你和他不是合作伙伴吗?告诉了你,你们之间有隔阂,还怎么一起做下去?
    第41章 主动权。
    你好。
    许导在楼上了。
    早上好。
    黎听一一开口回复,他腿长,别人一步一阶梯,他一步两阶梯才走得舒服。吃了药睡了一晚上,他退了烧,虽然喉咙依旧痛,咳嗽得厉害,但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他出现在门口,一眼就看到鹤立鸡群的许寄,后者身姿挺拔,面色淡淡,正垂着眼和楚期交代事情。
    许寄有所感应,抬眸,远远地看了黎听一眼。
    很神奇,那一眼定格在他身上的时候,黎听的心莫名地漏了一拍,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一直都认为许寄长得好,他从不否认,但不知为何,现在越看越觉得帅了。
    是那种由内外发散发的气质。
    不过一秒,许寄就挪开了视线,低头继续手上的事。
    黎听没有打扰他们,捂嘴降低咳嗽的音量,他再次把新买的咖啡放在昨天一模一样的位置。
    聊完后,许寄想随手把脚本放在桌子上,却发觉被一杯咖啡占了地盘。
    你又想把咖啡扔掉。黎听看着他。
    许寄掀了掀眼皮,你买的?
    黎听点了下头。
    许寄无言几秒,很想说既然如此那就放到自己那边,这理直气壮的点头是什么,但他没有,抱歉扔了你的,这杯我报销。
    黎听道:不是,买给你的。
    许寄停住脚步,有些疑惑,他看着黎听脸上淡淡的笑。
    之前对方接二连三遇到波折,离婚、被黎家报复、关业、和合作伙伴起争执。
    还有黎听到底对黎越做了什么,不清楚,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黎家现在悄无声息。
    他想,除了离婚,其他对于黎听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所有情绪堆积,对方一直强撑着,早就到了强弩之末,再加上生病
    所以前段时间的状态异常脆弱。
    现在病一好,黎听身上那股易碎感就消失了,也可能是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其实许寄不知道的是,那些事情对于黎听来说反而比较习以为常,虽然难过无力,但还没到压垮地步,真正让黎听内心从不平静到波涛骇浪的是他仅有的几句话。
    你用不着这样。
    去找其他人做朋友。
    你是故意的吗?
    黎听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喝一喝嘛,三分糖,我没有记错吧?
    许寄盯着对方几秒,很给面子地嗯了一声,在旁边坐下。
    黎听原本只是随口乱叫,毕竟同不同意他都不亏,顺着台阶下他更是赚到,他愣了下,拿过咖啡,我帮你插吸管。
    这句话有些熟悉,但这次黎听没再把咖啡挤到他衣服上。
    黎听单手托着脸,眼尾愉悦地上扬着,他很开心看到许寄喝他买的东西,因为这代表许寄重新开始接受他了。
    好喝吗?
    还行,许寄点了点头,他忽然有些心血来潮,之前你把咖啡挤到我身上的时候,在想什么?
    黎听瞬间僵住,他完全没想起来这茬,他嘴角有些抽搐,扯开又放下,要张不张的模样,看起来像在纠结,到底是嘴上没个正经糊弄过去还是如实交代。
    天人交战中。
    许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在看戏,但同时,眼里还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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