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接不到活,许寄淡淡道,是我说了不接。
许乘跃:所以你这两个月就是有空的。
许寄:
许寄认真道:爸,我说过,我没有去公司的想法,这方面我一窍不通。
许乘跃怒: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报你那什么传媒专业?
又绕回去一开始他们不停争吵的话题,许寄沉默,不想再答了。
你说说,那我辛苦大半辈子的产业给谁?!许乘跃吼他。
家里很安静,以至于厨房里的两人都能听到外边的争执声,黎听侧了侧头,脸上是担心的表情。
陈恋道:没事,那爷俩总是吵,过会就好了。
许寄掀了掀眼皮,你才51岁。
51岁怎么了?许乘跃瞪他,我长生不老吗?
他竟然记得他爸的生日,陈恋小小惊讶了一番,见客厅的气氛实在是紧张与压抑,她连忙出去打圆场,好啦好啦,吃饭啦!今天跨年夜开心一点,这些问题后边再聊。
许寄闻言站起来,去厨房帮忙盛饭。
经历了刚刚的小插曲,饭桌上的空气仍有些凝滞,陈恋从酒柜里掏出一瓶人头马,行了,今夜特殊,我允许你们喝酒。
许乘跃眼神凶狠,手倒是很自觉地去拿酒,他先给陈恋倒,再拿过黎听的杯子满上,最后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唯独不帮亲儿子倒。
xo级以上的人头马,许寄不会错过,他淡定自若地给自己满上。
黎听看了几眼许乘跃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那个叔叔,我不会喝酒。
许寄才不会管长辈先喝这种礼仪,他晲了一眼黎听,心想你就装吧。
许乘跃道: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喝了就会了!
黎听面露难色,拿起杯子,学着许寄的模样喝了一口,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呛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许乘跃和陈恋都被吓了一跳,好在许寄确信黎听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乖孩子怎么会喝酒呢,得在长辈面前好好维持人设才行,
许寄一边浅酌一边看好戏,可黎听像是真的呛到了,低着头猛咳。
许父母坐在对面可能看不见,但坐在旁边的许寄看到,那上挑的眼睛紧紧闭着,底下分明闪着水光,嘴角也坠着晶莹,不单止眼尾一片绯色,就连脸和脖子都涨红了,看着脆弱又难受的模样。
咳嗽一时半会没停下来,许寄知道这酒很烈,入喉辛辣,但真的没想到黎听是这种反应,那他之前去club干什么,喝果汁吗?
陈恋站起来去拍黎听的后背。
许寄蓦地想起上次酒洒了时,黎听在电话里说不知道路易十三是什么牌子,而且在club时的确没看到对方有在喝酒。
真的不会喝?
黎听咳到最后都有点干呕了,对比旁边许寄的白,整个人简直红成了龙虾粉。
他擦了一把脸,哑着嗓子道:不好意思。
许乘跃和陈恋哪还敢让他喝啊,直接换上了椰子汁。
吃完饭后,陈恋蹲守在电视前看跨年晚会。
许乘跃和许寄向来是不看这玩意的,后者被前者叫去了花园,看来还要就着饭前的话题继续聊。
黎听贤惠地切了水果,陈恋让他直接送去花园。
没有听见猜想之中的争吵声,黎听看到许寄放松了身体,手肘撑在栏杆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白烟缓缓向上,飘散在黑夜里。
男人脱了外套,衬衫束在黑裤里,显露出挺拔的身型以及紧致又流畅的身体线条。
父子俩竟然在心平气和地交谈,虽然只偶尔几句话。
许寄微微仰头,吐出一口烟,那张英气俊朗的脸霎时浸在柔雾中。他先注意到了黎听,转头望过来的那一刻,后者的嘴唇不自觉地抿紧了些。
许寄缓缓站直了身体,看到黎听手里拿着果盘,便走近接过来。
黎听闻到了许寄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露出一个柔软的笑,那我先回去了。
许乘跃喊住了他,黎听,我们在讨论要不要补办一个婚礼,你的想法是?
许寄:我拒绝了。
黎听当然也不想补办,但他看了一眼他的丈夫,浅笑道:我都行的。
反正许寄肯定不会同意。
许寄怎么不懂他的心思,顿时哼笑一声。
许乘跃递过去一根烟,来,咱仨也聊会。
黎听看着烟,犹豫不定,叔叔,其实我也不太会抽
许乘跃明显想起黎听喝酒的惨状,刚想收回来,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就夹走了那根烟。
许寄挑了下眉,学学不就会了?
丈夫都开口了,黎听怎么会拒绝,他看了一眼许乘跃,又看了看面前指节分明的手,讪讪地接过,道:那我试试吧。
许寄看着黎听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右手拿打火机,像点蚊香一样把头点着了,才迟疑地含进嘴里。
许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黎听尝试地吸了一口,然后让许寄见到了猛地从鼻孔喷出来的烟,就像一只喷气恐龙。
唔咳咳!咳咳咳咳!黎听痛苦地捂住嘴,腰弯下来。
许寄没什么表情,这操作,的确像第一次抽烟的人啊?
要知道,会抽烟的想再模拟第一次抽时的傻样可难了,毕竟大脑和身体都已学会了。
抽烟不像喝酒一样呛咳得剧烈,黎听这次咳了一会就平复了,他滑稽地拿着烟,看起来想再试一下。
下一秒,许寄的手突然放大在视野里,他把烟抽走,准确地摁熄在烟灰缸里,别抽了。
第17章 是吧,老公?
黎家过了个非常闹心糟糕的年,热闹非凡。
听说黎耀行气急攻心,直接心梗倒下了,黎家人又急急忙忙送去医院。
他们将黎听嫁过来不外乎是为了公司,可这下不仅没了一个儿子,公司也没了。
许乘跃说黎家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可实在没办法,再往里扔钱也只是打水漂,我们没有不帮,零零散散好几百万了,就当作彩礼吧。
许寄额角一抽,所以这几百万是被黎听吞了吧?
再次听到黎听的消息,是好几个星期后。
圈子里的人都将这事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黎家的私生子彻底翻身。虽然公司已成空壳,但所有权彻底落到了黎听手里。
要许寄看来,与其说黎听是抢回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不如说是在泄愤,因为对方直接把他爸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产业搞了个支离破碎。
传言是重新创业还没资金的程度。
几乎是他听到八卦的下一秒,许乘跃的电话就来了,严肃问道:你老婆是怎么回事。
许寄这瞬间想了很多。
黎听之所以能在一众富家千金中脱颖而出,他爸妈看中的不外乎就是黎听的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和贤惠听话的性格。
毕竟他们家不需要门当户对,也不需要靠联姻带来什么利益,因为万跃集团早已是业内翘楚,百分之九十五的企业都得让他们三分。
说来旁人不信,可许乘跃和陈恋的目的就是那么简单给自家独子找老婆。
如果他们两个察觉自己被骗了,外加知道黎听真正的性格,还是特别恶劣那种后,这就不单止是离婚的问题了。
别说黎听想重头发展公司,估计万跃能让他那空壳直接扼死在摇篮里。
许寄轻轻眨了下眼睛,答:是我让他这么去干的。
许乘跃:哦?
你不是查过他的资料吗?许寄道,他爸出轨,后来小三带着大儿子上位,从小对他很不好,后边黎耀行还说把公司留给大儿子。
主要许寄也不想再结一次婚了,自从和黎听稳定下来后,他爸妈对他的慰问的确少了很多。
互相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互不打扰,这样就很好。
许乘跃说:黎耀行说要把公司留给大儿子这个,我的确没查到。
许寄道:可能就在家里说的吧,我只是让你儿媳妇去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许乘跃不愧是个老狐狸,立刻就抓住了重点,那我扔的那几百万,是扔没了,还是扔到我儿媳妇身上了?
许寄头疼,帮到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毫不客气地把球踢回给当事人:不知道,这个问题,你让他当面和你说吧。
电话挂后,另一个电话无缝衔接地拨了过来,是黎听,我打了十多个电话,你那边都是忙音。
许寄淡淡地嗯了一声,正常,因为我刚刚在和我爸打电话。
黎听:
此时此刻黎听真的是整个人都咯噔了下。
糟糕,很糟糕,他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因为他并不觉得许寄会帮他隐瞒。
他最近太忙了,忙得日夜颠倒,又要稳住公司里老员工的人心,又要收拾公司的烂摊子,还得应对黎家人找麻烦,以至于忘记提前和许寄串口供。
如果他得罪了许乘跃,如果投标竞标的时候有万跃阻拦,那百分百没戏,没有企业敢得罪万跃。
黎听的声音带着涩:你们说什么了?
许寄并不是一个喜欢捉弄别人、看别人着急的人,他直接道:万跃投进去的钱去哪了?
黎听:在我这。
那你想下怎么和我爸解释吧。许寄干脆道。
黎听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许寄说:我和我爸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你别露馅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个模糊的人影隐匿在黑暗中,黎听一只脚弯曲踩着沙发,另一只腿放松地延长出去,他额头抵着膝盖,太阳穴隐隐作痛。
许寄的声音有些不真实,黎听顿了下,猛地睁开眼睛,什么?
许寄很冷漠: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等等,黎听下意识喊了一声,长期的疲劳让他声音都有点变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感冒。
黎听道:谢了。
许寄: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黎听估计都得待在S城,许寄不清楚他是怎么和许乘跃说的,总之回家吃饭的时候,许乘跃和陈恋表现得都很正常,还会笑着问小听最近怎么样了。
许寄当然说很好,实际连对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去滑雪,一整天都待在雪场里,他本就是为了能干自己喜欢的事而休息的。
纪方池还没放寒假,纪驰也不像他不继承家业,大家都很忙。
好在许寄本就是一个独狼,没人烦他他滑得更爽。
那天他刚收好装备,纪驰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喂,你知道后天晚上有个聚会吧?
许寄回答得理直气壮:不知道。
纪驰道:就是行业各个翘楚的太子爷们自发的一个聚会,没人喊你去吗?不应该啊?你应该在第一批希望能来的名单里啊。
许寄有点印象,这种聚会是下一代掌权人以提前获得人脉与资源为目的举办的,一般长辈都不会插手。
纪驰反应过来,估计没人敢喊你吧,那你要不要去?多结交点人也好。
我为什么要和他们结交?许寄问。
纪驰无语,许寄说的其实没错应该是别人来结交他,可就是这种不是凡尔赛而是认真的语气,才更让人火大。
是这样的,本来是我和纪方池一起去,可那天晚上我临时有事,你懂吧?纪方池那个傻白甜,我不放心。
许寄霎时烦了起来,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去那种场合,可是有钱人玩得花玩得不怕死,纪方池一个刚18岁没见过社会艰险的学生,就跟一只小白兔掉进狼群一样。
别说纪驰了,他都不放心,就不能不去吗?
纪驰苦笑了下,我妈身体不好,人脉和资源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许寄下意识想说一句认识我还不够吗,可是他猛地醒悟,认识他算什么?万跃集团是他爸的,不是他的。
他那间全凭自己打拼起来的小破工作室,甚至都够不上那场聚会的门槛。
别人忌惮他、讨好他,只因他是许乘跃的儿子。
许寄越发烦躁起来,他说:知道了,我会看着他的。
后天晚上。
许寄准时开车去接纪方池,后者难得地穿了一套休闲西装。
纪方池总觉得哪里被束缚了,为什么我哥没空啊啊啊,不然我就不用来了。
是啊。许寄道。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里面是一件微高领的黑色内搭,外边套了件长到小腿的风衣,走路时下摆会随风飘扬摆动。
可因为他高,完全撑得起来,这么穿不仅不显矮,反而酷得惨绝人寰。
少爷们包了一层楼的酒店,从许寄的鞋踏进门口的那一刻,几乎全场噤了声。
纪方池颤颤巍巍地跟在身旁,周围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万箭穿心,他小声道:我感觉我像是在戛纳走红毯
许寄被这形容逗得勾起了嘴角,在那么多公子哥里,他的确只认识纪家两兄弟,还是在去滑雪的路上碰巧认识的。
加油,我今天的目标是认识秦家的长子,交换联 纪方池正给自己打气,忽然声音变了个调,差点破音,我靠!哥,那不是嫂子吗?!
许寄现在是听到嫂子两个字都心一颤,他跟着纪方池的视线,和远处的黎听对上了眼。
银灰色的西装剪裁合身,上好的面料添了贵气,黎听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交叠,指尖夹着根点燃的香烟。
他一边似笑非笑地望过来,一边含住烟吸了一口,当着许寄的面张开唇,轻松地吐了两个完整的烟圈,然后又把它们吹散,烟雾缭绕。
许寄冷笑一声,老烟枪了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男孩枕着黎听的大腿,脸正冲着小腹,头偶尔轻轻动着,应该是在用牙齿叼住拉链的锁头调情。
黎听忽然啧了一声,不满意似的,抓住男孩的头发往后扯了下,说:滚吧。
许寄的表情很平静,反倒是纪方池眼睛都气红了,哥!我们离婚吧!
许寄哪知道他脑补那么多,只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纪方池看起来都快被气哭了。
许寄不知道黎听是怎么混进这个聚会的,他抬脚往那边走。
黎听对他的到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还有闲情懒懒地挑了个眉,笑着和旁边的男人道:看,我老公来了。
你怎么敢开他的玩笑!那男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眼见许寄越走越近,连忙站起来溜了。
坐在同一个卡座的也一哄而散,瞬间只剩黎听一人。
我可没骗他,黎听勾着嘴角又吸了一口烟,浸着笑意的眼睛望过来,是吧,老公?
第18章 不要得罪我。
许寄没有理睬黎听的发癫,他转头摁了下纪方池的后背,轻声道:去吧,别人给你什么都不要接,渴了饿了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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