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算是另外一种收获了。
溪水像一条弯曲盘旋的小玉带,隐隐藏在等人高的杂草丛中,清清的能看到水底漂亮的玉石子。
白黎从收纳环里拿出一把刀,把周围的杂草除掉。
水面得以初见日光,迎着白黎跳着波光粼粼的水光。
白黎看得入迷,眼里如同这盛着银色碎光的溪水,清澈,干净。
他蹲下身子,准备捧一口水,却被水面中的倒影怔了一下。
水中有一十一二岁模样的瘦弱少年,是白黎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五官,但白黎盯着倒影,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白黎没找出个所以然,伸出指头戳了戳水里的倒影,“你现在有朋友啦。”
水里倒影回应出欢心的笑容,白黎看着看着嘴角弧度更加上扬了几分。
白黎没注意到脸上冻疮结痂已经有好转的迹象,隐隐漏出粉红的新肉。
他先是将水壶的水换成甘甜的溪水,然后洗了把脸,拿出巾帕把身上灰尘擦了擦。
然后对着水面又捣饬了下后脑勺的头发,他拨弄了几下,给自己扎上一个高高的马尾。
唔,感觉精神一点了呢。
白黎感觉这里真不错,他要将落脚点放在这里,然后在这里开垦种田。
是的,白黎已经想清楚了,他还是要报恩的。
只是在报恩之前,他得有出息,起码不是像个小乞丐。
如果恩人看到他过的还不错,想必也会欣慰一些吧。
像话本里的魔头寂不恹那般,重生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过那般肆意潇洒快意恩仇的日子,对他来说太不切实际了。
他只做能做的事,从一件件小事做起,每件事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即使对生活只有一分热,那便也要发一分光,就如萤火一般,等黑暗来临时也能发一点光,而不是等待别人的光明。
他只要吃饱喝足然后开开心心的就行。
不过他还得先回去和朋友们说一声。
最好朋友们也能一起来就好啦。
“我打赌这老饕餮又要开始他的新游戏了。”
不远处,隐藏在杂草从的黑雾鬼影窃窃私语道。
“所以咱们押这次是什么新游戏?”一鬼影说道。
鬼十嗷了嗓子,“老四经验最丰富,当然问老四。”
鬼三也双手赞同,“毕竟老四挨打经验最丰富。”
鬼四无语凝噎,“谢谢你们给的尊重。”
这种兄弟不要也罢,他这都是为了谁,为了谁!
“这老饕餮想一出是一处,唯一的办法就是总结过往经验,找到规律解决问题便游刃有余。”
“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老三认真思索了会儿,干脆直接问了出来,“所以到底什么意思?”
鬼四用沧桑的语气说道,“审时度势,顺势而为。”
“蛤??”鬼四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扭成黑色大问号,极为不甘又无奈地说道:
“顺着他,捧着他,让着他。”
他前几天还想着守护秘境,但老饕餮是残酷的,到今天他便不得不退让一步,先守住自己。
前几天的伤痛还时刻提醒着他,那是喜欢扮猪耍鬼的恶魔!
“我有预感,等这老贼玩腻我们后,说不定还会挖心掏肺去给那大魔头炫耀。”
“恩人,你看,这狼心鬼肺,你喜欢吗?”鬼十压低少年音,粗声粗气的接道。
“喜欢你个头啊,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皮。”众鬼化身咆哮大嘴,把鬼十单薄的黑雾吹到了草根儿里。
鬼三一想到挖心掏肺的场景就害怕,“不会这么残忍吧。”
鬼四瞥了一眼傻兄弟,“我们只是他消遣的玩物,如果能博他恩人笑,你说呢。”
鬼三黑雾瑟瑟发抖,嗓音都一颤一颤地,“所以兄弟们,为了活命,咱们拼了!”
“拼了?我们还不够那老饕餮一口啊。”众鬼影齐齐哀嚎道。
鬼四叹了口气,“老三的意思是拼命忍着,装扮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啊呸,装扮一个听话鬼。”
“但何时何地,不要忘记我们是一头狼,不要忘记我们的血性!”
鬼四说完又望了望这荒芜的天地。
从前,他觉得秘境好大,大到他飘飘荡荡不到尽头,而现在他只想呐喊,何处才有他的藏身之处!
鬼四见白黎往回走,他这三天一直跟在这老饕餮身后,也不知道这老饕餮暗中打的什么哑谜。
一团鬼影雾气蹑手蹑脚地飘在白黎身后——和白黎的影子杠上了,非踩在后者影子身上不可。
“就当作我们收回一点利息。”鬼影愤愤说道又踩了几脚。
天晚,残血的光影将大地万物拉的老长,影子无风而动,像是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鬼节的狂欢盛宴。
只见一个小豆芽在前面慢悠悠走着,脚步透着轻快,只是腿短显得慢吞吞的。
而他身后仿佛跟一串黑色的糖葫芦,又像一串长足螃蟹。
顺着残阳望去,又像披着黑披风的少年逆光而来,画面充满稚气纯净与邪恶的强烈冲击。
寂不恹出现的时候就见这幅场景,顿时因为修为无法突破带来的烦闷一扫而光。
那小豆芽沉醉地哼着细碎的歌谣,身后地鬼影蹑手蹑脚,动作整齐划一,同手同脚的踩在人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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