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霁松开手,医士赶紧去和别人说去,他这消息可是一手的,没想到这次竟然任命了两位钦差,还是一个亲王一个储君,这可是大事。
就在景长霁觉得怎么可能的时候,第一世的时候卫殷压根就没去锦州,可这一次怎么回事?
是因为自己的重生产生的蝴蝶效应?
就在景长霁心神不宁不明白的时候,御书房内气氛格外的沉重。
成贤帝坐在御案前,面无表情批改奏折,而下方太子背脊挺直跪在那里,神色间都是不安与慌张。
父皇最终,太子没忍住唤了声。
成贤帝只当没听到,继续批改奏折。
太子忍不住又喊了一声,他额角还有擦伤红肿,是先前被成贤帝一怒之下扔的东西砸到的。
成贤帝这才抬眼,静静瞧着太子:你年纪大了,翅膀硬了,朕已经管不了你了,都能自己拿主意了。
太子垂下眼,有后悔,却更多的是圣旨下了之后松了口气,他也难得听到母后一句夸赞。
但前来面对父皇,却又多了些不安。
太子深吸一口气:父皇,儿臣想凭自己的实力做出一番事业,不想让人觉得儿臣是因为只是长子才得了这个位置,儿臣
成贤帝打断他的话:朕不想听你说这些。如今如了你的意,太子啊,希望你不会后悔。去做准备吧,这次前往锦州,好好辅佐你小皇叔赈灾,等你能回来再说。
也该是让太子吃吃苦,他才会彻底懂他为他铺路的心。
那些对外的名声,远远不急拿到手里的权力来得更重要。
只要登基之后,所有的一切还不是任他来书写?
但太子年轻,还能磨练一二,只希望他下次莫要再让他失望才好。
而另一边,景长霁这一整天从圣旨下来过得浑浑噩噩的,等能出宫,他立刻收拾东西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匆匆就去了卫殷的院子求见。
景长霁站在回廊下等待接见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乱糟糟的,明明第一世没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卫殷就要去赈灾了?
他怕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才造成的这样,如果真的如此,一旦卫殷出点什么事,他岂不是害了卫殷?
等见到卫殷的时候,景长霁的神情还有些恍惚:王爷
卫殷本来正在看书,闻言抬眼,看到景长霁这小可怜般的神情挑眉:这是怎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命不久矣了。
王爷不是不去锦州的吗?怎么突然圣旨就以成贤帝的心思,他绝不可能真的逼卫殷去赈灾,除非卫殷自己答应了。
卫殷还以为什么事,啧了声:本王只说考虑考虑,没说不去。更何况,这不是好事,万一本王赈灾有功,这名声说不定就好转了。
景长霁觉得这并不是好事,叹息一声。
但如今事情成了定居,也改不了了。
他只能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他本来打算提前写下来日后交给昝大人的方子递了过去。
卫殷垂眼瞧着放到桌子上的一张宣纸,却没动:这什么?
景长霁已经冷静下来:王爷打开瞧瞧就知道了。
卫殷挑眉,心情倒是不错,将手里的书卷放下,拿起宣纸。
宣纸是卷成一团,薄薄的一张纸,仔细看竟是油布纸,不容易被水浸湿。
卫殷本来不以为意,只因为是景长霁递过来的,他也就看了。
可等打开后瞧清楚上面的东西,一开始皱着眉,等越来表情越是凝重,到最后,卫殷整个人沉默下来。
许久,卫殷抬眼,神色间情绪莫名:这是真的?
景长霁既然将方子交了出去,也想好说辞:回王爷,这的确是真的治疗瘟疫的方子。但下官不确定这次锦州会不会发生瘟疫,如若发生的话,会不会与二十多年前一样。
卫殷: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二十多年前,这是成昭帝那次的瘟疫方子?
景长霁深吸一口气:是。
卫殷表情愈发古怪: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景长霁还是那套说辞:王爷也知道下官曾经有过一次机缘,得到过巫族相助,知道一些巫族秘术,而这方子也是那时候得到的。
巫族一向神秘,除了国师殿的历任国师,还真不知道在何处。
巫寂与卫殷没怎么接触过,想必也不会向卫殷提及巫族秘术,所以卫殷肯定也打探不到真假。
卫殷望着方子没说信了景长霁,却也没说不信,反而问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去锦州赈灾?
景长霁颌首:虽然不确定能不能有用。但既然上天让下官得到这些,下官想尽一番心意。
卫殷挥了挥手里的东西:你一开始打算交给谁?
景长霁也没瞒着他:下官听闻锦州知府昝大人为人清廉是个好官,是打算交给他。
卫殷神色古怪看着他,指腹无意识轻轻摩挲着油纸,滑腻的触感让他心神恍惚,开口问出声:那你就这么给了本王了?你可知这东西的重要之处?
一旦这方子的确是当年成昭帝手中的那个,那这次锦州若是发生瘟疫绝对能全身而退甚至在此之前避免。
而拿出这个方子的人,将会拯救整个锦州。
到时候别说名声,甚至将会成为锦州救世主,不仅官位亨通飞黄腾达,甚至爵位也能唾手可得。
可他就这么随意给了他?
他在他心里有这么重要到比这些功名利禄都能不在意?
第39章
二合一
景长霁乍然听到卫殷的问话愣了一下, 他自然知晓这方子的重要性,否则也不至于亲自跑一趟要交给昝大人。
这是能救锦州百姓的药方,得到这方子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第一世的时候太子就是凭着这个坐稳储君之位, 饶是后来二皇子再有实力也无法动摇太子这个位置, 就足见这方子达到的效果。
但卫殷这么问也正常, 可他总觉得卫殷瞧着他的眼神怪怪的,甚至让他有种浑身毛毛的感觉,不过想想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景长霁低咳一声:王爷的品行下官信得过,交给王爷下官自然放心。这药方本来也不属于下官,如果到时候真的能救下锦州百姓,是百姓之福,也是下官身为臣子应尽的义务。
漂亮话谁都会说, 如果能让卫殷彻底对他放下戒心, 也不为一桩互惠互利的好事。
景长霁说完这番话后卫殷久久没说话, 一直等景长霁告辞要走, 卫殷才在他身后看不到表情的地方缓缓开口道:景大人对本王的一番心意,本王记下了。
景长霁:??对他的心意?看来王爷这是终于看出他有意合作的诚意与决心。
景长霁彻底放下心, 搭上睿王这条船,至少已经与第一世不同。
这辈子上天既然让他重生回来,那么他也不打算再走过去的那条老路,他要凭自己的能力, 为他与兄长搏出一条生路。
接下来几日,景长霁既然将方子已经交出去放下心,坦然等着接下来启程前往锦州的事。
因为要去赈灾,除了要调配军队外, 还有各种赈灾银以及粮草, 所以上头的意思是五日后准备出发, 这五日内太医院前往锦州报名的臣子可以好好准备。
景长霁报名当晚离开卫殷那里后就去了一趟大哥那边,景文惟也是一心为民,被景长霁一番言语哄得差点也要过去,被景长霁好说歹说劝下后,兄弟两个彻夜长谈一番后,景文惟红着眼说他会替他准备行囊,让他这五日安心准备离京即可。
景长霁知道大哥是想为他做点什么好抵消无法帮忙的愧疚,他也没拦着,干脆自己落得一身轻松。
刚开始两天还好,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景长霁为了追随睿王双宿双飞不惜报名前往锦州的事在宫里传开了。
消息传到景长霁耳边时,他还在太医院躲在吏目那里翻看过往药典,等离离宫的时辰快到的时候,他用手揉着看得发酸的脖子走出藏书阁。
一走出来就发现外头无论是分配药草的药童还是御医、医士,边做着自己的事边打量景长霁,那眼神怎么瞧都不像是有事。
景长霁伸了个懒腰,故意装作不知,像是询问明日行程般走到相熟的医士身边,喊了一声:明天可有分配任务?说完压低声音,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大家伙的眼神怪怪的?
相熟的医士姓孙,闻言先是大着声音喊了一声,随即也压低声音把传闻说了一遍,还用肩膀捣了捣景长霁:没看出来啊,你竟然对睿王这般深情,不过你也长个心眼,毕竟最是无情帝王家。
如果是以前孙医士畏惧睿王的名声肯定不敢这么说,但景长霁义无反顾报名前往锦州让他忍不住高看一眼,加上这段时日相处对景长霁还算了解,也就大着胆子嘱咐两句。
景长霁耳根一热,这些人还真是够闲的,不过误会就误会吧,左右他本来也在和卫殷演戏。
卫殷第一世也没听说有断袖之癖,显然是个大直男,虽说第一世即使他死之前也没听说睿王身边有什么人,但也只是为了应付成贤帝。
等成贤帝一死,他与卫殷对外演戏的谣言肯定卫殷会澄清。
景长霁心知肚明,但孙医士的好意他还是记下了:我心里有谱,如今走一步算一步,但好歹这么一场,王爷也不至于最后亏待了我。
孙医士想想也是,唯一庆幸的是都是传闻,也没听当事人承认,到时候就算分开,只要澄清一下,其实影响也不大。
就在孙医士还要好奇问两句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很耳生:景医士可在?
景长霁偏头朝那边看去,等看到探头探脑的童子时愣了一下,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模样,身上穿着的雪缎暗纹衣袍很眼熟,正是国师殿特有的衣饰。
景长霁猜到来寻他的人是谁,上前两步:我就是。
童子拱手行了礼:我家大人听闻景大人即将离宫前往锦州,恰逢得到几样祥瑞之物,加上大人即将为锦州祈福闭关,是以想请景大人过去一叙。
景长霁本来是打算与巫寂疏远,但想到这是离京前最后一面,加上第一世也有这回事,巫寂为锦州祈福闭关半年之久,他们那时候启程回来巫寂也未出关。
差不多可以出宫回府,景长霁前去和上峰说了一声后就跟着童子离开,只当没看到身后众人的目光。
景长霁到国师殿时被迎着去了先前的殿堂,等踏进去看到背对着他的巫寂,依然是一身不染凡尘的雪缎长袍,听到动静转身,眉眼清冷悲天悯人,此刻神色间带着关心与不安:怎么要报名前往锦州?你刚入太医院,我本来以为你这次并不过去。
景长霁朝巫寂拱手行了一礼:大人安心,下官只是想尽一番心意,身为医者,治病救人为上,刚好也能锻炼一番。
巫寂叹息一声:罢了,既是景大人的决定,那我只能在京替诸位祈福。这是我祈福得到的几样祥瑞之物,这串念珠是其中一样,景大人收下吧,也算是能求个平安。
景长霁连忙拒绝:上次已经拿了大人一样平安香囊,这次断然不敢再收,下官着实惶恐。
虽说巫寂是好意,但这祥瑞之物定是不凡,香囊是小物件他能收,但念珠却不能。
巫寂摇头:这只是其中一样,这次不仅景大人有,太子、睿王也都有,也是为几位祈福,是我的一片心意。我这次闭关也不知何时才能出来,提前聊表心意罢了,顺便景大人将睿王爷的这一样祥瑞珠一通送过去。若是景大人不收,我即使闭关,这心也难安。
巫寂说话间推过来两个锦盒,其中一个是一串檀香木的念珠,上面刻了福纹。
旁边的锦盒里则是一颗珠子,通体白色,像是玉石又不像,上面刻满了各种金色的符文。
景长霁看不懂,但猜测应该是祈福的祥纹,是祥瑞之物。
景长霁抬眼对上巫寂满是关心的双目,最终还是收了下来,想着等这次前往锦州,想必医治时能得到不少积分。
到时候他可以用一部分积分兑换一样珍贵之物送给巫寂当成谢礼。
想到这景长霁松口气,心下有了决定后这才戴着两样东西回了王府。
景长霁到了主院后先去拜见卫殷,离启程不剩几日,他反而觉得卫殷像是从未忙起来,一直清清闲闲的。
他过去时只拿了巫寂要送给卫殷的祥瑞珠,至于念珠既然是祥瑞之物。
他虽然不信但也是巫寂的一番心意,还是当时戴了上去,当时看到巫寂放心他也心头一软,只是此刻要见卫殷,却是莫名心虚,想起上次香囊的事。
但想想这次国师还给卫殷了礼物,他只是顺便
卫殷很快让景长霁进房,本来难得见到主动上门的景长霁心情不错,只是听到动静抬眼一瞧,脸色又沉了下来。
的确是长本事了,进宫一趟,这身上又多了一样别人给的东西。
瞧那特有的纹路,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送的。
景长霁过来后立刻感觉房间里温度都降了几度,在卫殷发难前,提前一步开口将锦盒递上:王爷,这是巫国师祈福得来的几样祥瑞之物,大家都有。太子也有,这是专门给你的祥瑞珠,下官的是平安念珠。
说罢,还专门把锦盒打开,露出里面格外好看的一颗珠子。
卫殷气笑了:本王缺这么一颗珠子?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景长霁心虚:巫国师专程求的
卫殷幽幽盯着景长霁腕上的念珠,他皮肤白,加上先前病了那么一场,虽说已经病好,但清瘦不少,此刻戴着颜色深的珠子,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卫殷心头却莫名带了一股郁气,森森笑了下:你怕什么?本王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景长霁摸了摸鼻子:不敢。但心里怎么想都表现在面上。
卫殷却是笑了,一改先前的态度:既是巫国师一番心意,这祥瑞珠本王收下了。
景长霁意外:这么好说话?
卫殷紧接着下一句开了口:但一颗珠子难免不成双成对,所以
景长霁有种不祥的预感。
卫殷继续慢悠悠盯着景长霁道:把你的念珠给本王,本王看上了。
景长霁:
抢下官的一串念珠,他还要不要脸?
但对上卫殷暗沉沉幽深的瞳仁,景长霁想了想,此去路途艰辛,成贤帝指不定会时不时派人暗杀卫殷,多层保护也就多一个,想要就拿去吧。
他与巫寂的朋友情义,也不靠一串念珠维系。
景长霁想开后,坦然把念珠拿了下来,一并放在祥瑞珠上:那都给王爷,毕竟王爷安危重要。
景长霁这一举动反而让卫殷搞不会了:最终只能把景长霁如果拒绝他要怎么说的说辞给噎了回去,哦。
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景长霁虽然把念珠给了卫殷,但卫殷也没戴,不就是祈福保平安的东西?他还真不觉得多重要。
卫殷想了想,看看念珠又看了看景长霁,突然道:你过来。
景长霁身体僵了下,他都把东西给他了,怎么还生气?但仔细去看也瞧不出卫殷到底还气不气,被他这么盯着,景长霁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在卫殷面前站定: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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