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记性不错,加上那人长得有些特别,他还真有印象。
容钰山很快把那人的画像画了出来,朝景长霁递过去。
第21章
培养感情
景长霁接过来,看去,皱眉愣了下,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他第一世应是在哪里见过。
但一时竟是想不起来。
他仔细瞧着画像,怪不得容钰山还记得,这人右脸有一道很浅的疤痕,从额头横过眉峰到眼角。
这疤痕愣是把眉峰斩成两段,中间缺了一道,很明显,也因此让这人瞧着面露凶相。
景长霁将画像收起,又询问一些当日的细节,确定没有遗漏后,起身告辞。
离城门关闭没剩多少时间,他要回去了。
容钰山也起身要和他一起,被景长霁拒绝。
万一他被幕后之人盯上,知道自己联系过容钰山,怕是会改变主意提前对容钰山下手。
景长霁猜测之所以现在没对容钰山动手的原因,是容钰山如今在大理寺任职,他若是出事,怕上头会查大理寺。
如果真的是许倚林,查大理寺也难免会查他这个少卿。
所以目前容钰山是安全的,却也是早晚的事,因此景长霁要在他们动手前,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景长霁三日后会再来这庄子,贾茂涵想和景长霁一起回去被景长霁拒绝,让他明日再离开。
贾茂涵不敢拒绝,只能应下。
听到景长霁三日后会再来,这才松口气。
景长霁先一步乔装离开,坐在回程的马车上,他才唤出系统,打开透明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初级商场兑换面板。
右上角原本显示积分:0的位置已经变了,从0变成了5。
景长霁松口气,看来还真的是需要动手治病才会出现有效积分。
腿断在这时候是大问题,但在现代却是小事,能得到5个积分,那若是碰到大病,也许很快他就能攒够替高伯动手术的积分。
景长霁回到睿王府时夜色已深,他再次换回先前的衣服。
刚踏进主院还没去寻兄长,景长霁被管家拦下。
管家:景二公子,王爷有请。
景长霁仰头看了眼天色,平时这时候卫殷早就歇了,这会儿竟然还没睡?
景长霁随着管家绕过九曲回廊,最后停在主厢房外。
管事轻声扣了三下门扉,里面很快打开。
管事退到一旁弓着身低头,伸出手:请。
景长霁抬步走了进去,萦入鼻息间的依然是浓郁清冽的香气,只是这次大概刚用过药,还残留着药香。
药味没被彻底压下去。
景长霁敛下眼越过屏风朝前,嗅到这药味其中一味是治心疾的。
从重生后第一眼见到卫殷的模样,他就猜对方有病。
加上传言卫殷生母生他时身体不好,卫殷又不足月,所以生下来身体就不好。
看来传言倒是真的。
景长霁最后停在内室,只有两个人,一个正是歪在软榻上看书的卫殷,另外一个是平时随身伺候的侍从。
景长霁垂眼行礼:臣子见过王爷。
卫殷没看他,却是懒洋洋挥挥手。
侍从立刻无声无息退下。
卫殷这才合上书,睨他一眼:明日一早随本王进宫。
景长霁一愣:臣子一定要去吗?
卫殷懒洋洋收回目光:你可以不去,试试会不会治你个抗旨。
景长霁讶异竟是圣旨宣召他和睿王进宫,成贤帝无缘无故为何宣他?
还是这个节骨眼?
除非是为了那坊间传闻?
景长霁一时神色复杂:明日可需要臣子向皇上解释吗?
卫殷拨动着面前一块玉石,打开精致的锦盒,拿出一把锋利的雕刻刀,闻言轻笑一声,只是声音沁着冷意:解释?为何要解释?不仅不解释,本王觉得还能更进一步。
景长霁:
卫殷没听到回应,偏头看他:怎么?与本王传这些景二公子不愿意?
景长霁:没有。他还真的不介意,毕竟他本来就喜欢男子。
加上睿王的身份,传出这些反而对他是种庇护。
毕竟身为睿王的人,对他出手时怎么着也会顾忌一二。
卫殷仔细瞧着他的眉眼,确定没有抵抗的情绪,才收了目光,继续雕刻。
景长霁的视线忍不住朝前看去。
落在卫殷修长苍白的手指上,指骨在烛光下白得近乎透明,是不正常的色泽。
卫殷漫不经心开口,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半月后是太后寿辰。
景长霁将忍不住看愣住的目光收回:所以皇上召臣子与王爷进宫是为了太后寿辰?
这是其一。卫殷本不欲解释,但这事既然将人牵扯进来,还是说清楚的好:往年这时候太后都在云禅寺祈福,这次因霍二的死提前回来,但祈福一事需照常进行。
景长霁皱眉:皇上想让王爷代为前去云禅寺?
成贤帝明面上宠溺卫殷,实则忌惮不喜。
这是景长霁第一世后来发生的事知晓的,但这时候他不应该知道,所以也没直接表现出来。
卫殷:不是本王,是本王和你,这就是其二,明日会询问传闻,若是承认,他自会将你一并写入前往云禅寺的名单中。
景长霁更加意外:皇上听说这些事,不应该好生规劝王爷吗?
卫殷嗤笑一声:他可巴不得本王这辈子都没子嗣。
景长霁:那此行是
卫殷莫名神色古怪睨他一眼:当然是给我们机会培养、感情。
感情两个字,卫殷咬得有些重。
景长霁尴尬一笑:这这让他怎么接?
卫殷倒是坦然:当然,景二公子不愿意配合也无妨。
景长霁:臣子这些时日多亏王爷相助,自然没有不愿。
卫殷倒是意外他的反应,指腹将玉屑拂去:放心,本王最不喜欠人人情。本王与你离府期间,会将你兄长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没人能伤到他。
景长霁松口气,声音真诚很多:臣子多谢王爷,接下来定会全力配合。
直到景长霁离开,暗卫无声无息出现单膝跪地,将今日景长霁替贾锦荣治疗伤腿的事说了出来。
卫殷继续雕刻,没说话,冷漠的眉眼愈发锋利深沉,想着刚刚与景长霁的对话。
他表现虽然正常,但细想之下对他与成贤帝之间的关系像是早就了如指掌。
卫殷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在深邃的黑眸下,神色淡漠开口:他对本王与成贤帝之间的恩怨并未多问。看来,他很清楚本王与成贤帝面和心不和。
暗卫头垂得更低,很是不安:属下要再去查吗?毕竟先前这么多次都是无功而返,什么都查不到。
卫殷面无表情:不必了,本王亲自来。
他们查了这么久,若是能查到什么早就查到了。
除非,一丁点痕迹都未留下。
成贤帝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断袖,他也能顺势让景长霁配合。
接触下来,他倒要看看,景长霁到底是如何躲过他的眼线知道的这些,还是说,从一开始借着这件事接近他,就是一个局。
从六年前开始谋划至此,他不能让任何一个变数,毁了他的计划。
是敌是友,也要查清楚再说。
而另一边,景长霁先过去看了兄长。
景文惟还没睡,一直担心等着,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开了门,看到景长霁才松口气:怎么回来这么迟?是出什么事了?
景长霁摇头:没出事,是刚好遇到容表哥,查到一些事。
他把自己分析的说了一遍。
景文惟惊讶不已:许倚林?这许家几代为官品性高洁,怎么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非上一世兄长死在大理寺,景长霁最开始知道是许倚林的时候也许也不会怀疑。
景长霁拿出断眉男的画像:大哥你见过这人吗?
景文惟仔细看,摇头:没有印象。
景长霁也没失望,交代明天的事:我明天要和王爷进宫,接下来要前往云禅寺替太后祈福。要是明天回不来会直接在宫门外启程,到时候王爷会派人将大哥转移到别处,到时候大哥只管安心跟他们走即可。
景文惟哪里担心自己,他只担心景长霁的安危,心里无法安定:长霁,去云禅寺有危险吗?
景长霁耐心安抚道:有王爷在,大哥尽管放心。
景文惟如今是个「死人」,不方便出面,也无法帮忙,又急又担心,但也知道不能给景长霁添乱,只能如此。
景长霁翌日一大早就随着卫殷进了宫。
等一行人到了御书房外后,被直接迎了进去。
景长霁行了礼,起身发现御书房内,除了成贤帝和总管大太监,太子也在。
成贤帝在上方叹息一声:睿王啊,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卫殷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臣弟不知错在何处。
成贤帝:你瞧瞧这几日参你的奏折,说什么的都有,说你竟在府门前挂白幡白灯笼,甚至因为对侯府公子求而不得,竟是公然囚禁了景家嫡出的二公子,你自己说说,这些奏折能看吗?
卫殷这才像是清醒一些,掀开眼皮:就这事啊,倒有些是真的。
第22章
拒绝
成贤帝眯眼:哦?哪些是真?莫不是你当真囚禁了景家老二?人朕也一并喊了过来,若是真的,你认个错,当场把人放回府。
卫殷:谁说这个是真的?挂白幡倒是真的,毕竟府里死了人,挂白幡也说得过去。
成贤帝眉峰蹙起,声音倒是听不出来:又不是你府里的,与你没关系,你挂什么?
卫殷眼皮掀了掀,睨了一旁的景长霁一眼: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成贤帝本来不悦,闻言听出话里深意,挑眉:你刚刚不是说是假的?
卫殷道:囚禁是假的,不过留人倒是真的。毕竟,有人在侯府门前都敢当场刺杀,本王担心景二回府也没了,到时候谁赔个景二给臣弟?那不得留在府里就近护着?
他这混不吝的潜台词,让景长霁差点不知道如何配合。最后低着头,在宽袖里掐了一处穴位,愣是把耳朵脖子而整红了。
这一幕落入成贤帝眼里,颇有种恼羞成怒又不敢反抗的模样。
景长霁本就长得姿容无双,此刻清隽的少年郎眉眼羞恼带怒,修长的脖颈低垂,耳根泛红,加上旁边站着虎视耽耽觊觎的饿狼,这幅画面差点让成贤帝笑出声。
卫殷原本还担心景长霁会演砸,此刻瞧见这一幕:
要不是他自己就是本人,他还真以为这事就是真的了。
这演得是不是也太真了点?
而一旁,太子从两人进了御书房就没开过口,垂着眼将成贤帝与卫殷的对话听入耳中。
这几天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但没全信,此刻却是忍不住偏头看了左后方站着的少年。
从太子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他泛红的耳朵以及修长的脖颈。
他脑海里闪过不久前少年一身血污站在他马前的画面,仰着头不卑不亢却极力争得生机。
在霍锦州当初寻来前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想起四年前那件事,他那时被五毒派的人追杀下毒吓得不轻。
他那时候的确是要报恩情,是感激救他的人的。
可后来被救回宫中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却让他顾不得这点恩,他的性子也在那段时间发生改变,差点连太子的位置都保不住自身难保,又何况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
霍锦州来寻他时,态度谦卑而又讨好,他高高在上望着对方,陌生而又自嘲,不知是觉得自己变了,还是对方变了。
但他依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记得他救了自己。
太子给了对方应有的庇护,但也仅仅而已。
直到景长霁站到他面前说自己才是当初救他的人,说出那些只有两人知道的事,也重新将他一直压下去的过往给拉了回来。
同样记起来的,却也有当初他被下毒双眼失明,他侥幸活着回到宫中,面对的不是父皇与母后的失而复得,却是摆在眼前的残酷现实。
他那时候才知道,父皇早就起了废太子的心思,他想立刘贵妃所出的二皇子为储君。
刚好他失了明,父皇刚好借着这个由头要废太子。
母后与父皇据理力争,等父皇走后,母后歇斯底里怪他,怪他废物,怪他竟然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谩骂与冷漠,他躺在那里双眼失明,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庆幸全都没了。
只有那段时间的生不如死。
好在他运气不错,一剂猛药下去,他双眼复明,稳住太子之位,母后再次恢复那个贤良淑德的皇后。
只有他自己清楚,一切回不去了。
他将所有跟那段时间有关的一切深埋心底,性情大变,人前人后两副模样,为自己谋划。
但这个乍然出现的异数,太子明明不在意的,可看到景长霁抬眼与睿王对视,那些被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过往被撕开一道口子。
他皱着眉瞧着景长霁,莫名很不舒服。
太子?成贤帝的声音将太子的声音唤回来。
太子回过神:父皇。
成贤帝不满看了太子一眼:你皇祖母这几日心情不好,你与你小皇叔代为前往云禅寺祈福,即刻启程吧,也能赶在关城门前回来。
这是昨日就说好的,太子领命应下。
景长霁自然也在列,果然和卫殷猜的差不多,成贤帝为了不让睿王这一脉留下子嗣,还真的是不遗余力。
只是转身时,景长霁不经意看了眼太子,发现太子也一直正面无表情瞧着他,那神色怪怪的,让景长霁很快敛了眼,只躬身行礼。
太子的朝服从他身前经过,景长霁望着那朝服上熟悉的纹路,心底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
从第一世他被处死,到如今重生,他与太子这次只会站在敌对方,他也不会再让太子得到皇位。
即使太子这辈子还没做什么,但第一世的仇,发生过的事,不能因为太子不记得就这么算了。
至少太子最想得到的皇位,他偏偏让他得不到。
除了卫殷和景长霁之外,这次前往云禅寺代为祈福的人都提前通知过,所以等一行人到宫门外时,新任国师巫寂早就等在那里。
巫寂身旁还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穿着打扮与大卫朝截然不同,而是北冥朝的装扮。
景长霁认识此人,是几年前就来到大卫朝的北冥质子夏侯骞。
景长霁一行人过来后,国师与夏侯骞向太子和卫殷行了礼,等夏侯骞起身,景长霁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因为停留的时间太长,景长霁皱眉看去。
夏侯骞却随即朝他露出一个很是爽朗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还眨眨眼,因着这一笑,被桃花眼衬托的面容愈发俊逸。
景长霁面无表情收回视线,只当没看到,跟个花孔雀似的。
脑海里却很快将第一世夏侯骞的一切回忆一遍,这位夏侯骞风评不太好。
因为夏侯骞是留在卫朝的北冥质子,身份有些尴尬,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广为结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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