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它们,是不一样的吗?”礁看起来有点黯然。
“一样啊。”白安易道,“都是我的员工,我一视同仁,你们都一样。所以整理好心情没有?快点唱。”
主仆契约下,礁无法反抗白安易的命令,于是便清了清嗓子,沉入水中,开始歌唱从血脉传承里获得的歌谱。
鲛人歌声并不是用声带发出来的声音,更像是一种对环境的共鸣。他们与水亲和,借助共鸣能够影响到它人。白安易当初与友人听了三天三夜的鲛人曲,评价颇高,眼前这个小鲛人,或许是因为来到了别的世界,没有同族的指导,只能靠血脉传承来自学,她的歌声磕磕绊绊,满是不熟练,但能听得出一股韧劲。
即便跌跌撞撞,即便遍体鳞伤,也要坚持走到终点。
在那歌声之中,白安易稍微看到了一些过去。
大海,沙滩,还有……躺在地上的鲛人?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白安易:……
他们当时干啥了来着?这段记忆怎么这么刺激?
随着礁起了音,她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就像是一个跌跌撞撞的小孩,终于能够稳稳当当地走路了。白安易所隐约看见的过去,也逐渐变得清晰。
盛天成听到这鲛人曲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几分怀念。
白安易想起来了,他们当时听说,在不作战的前提下,唱鲛人歌唱得最好的,多半是求偶期的鲛人。他们会钻研出很多漂亮的技巧,用于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他们两人初到南海,便果断抓了个正在求偶的鲛人。
白安易所看到的记忆片段,是他们和那鲛人打了一架,因为白安易这边提前研究过鲛人的特性和种族特点,那鲛人被拉上岸和他们对战然后落败。
所以他以含恨的目光瞪着他们,大喊“你们不得好死!”
让他在心仪的姑娘面前丢那么大的脸!这以后要娶不到媳妇的!
不过白安易当时也不是想和他们为敌,于是便晓之以理动之以资金——丢脸没关系,我们这里天材地宝大大地有!于是那鲛人勉为其难地唱鲛人曲给他们听。
一曲结束,本想拿完东西走人,然而两人恶霸化身,主要是白安易表示没听够,不能放他走。
再一曲。
再一曲。
再一曲。
鲛人歌声并不是用声带发出来的声音,所以不存在“唱得口干舌燥”这回事。在被押着唱了一次又一次,足足连唱三天,要把那鲛人榨干之后,他们才心满意足地放那鲛人离开。
啊,想起来还真是怀念啊,原来他那个朋友会和自己一起胡闹啊。
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白安易的笑容不知为何令她一阵恶寒。
一曲结束,她浮出水面,等待评价。白安易点点头,“还行,有鲛人的味道了,不过整体水平还是一般般,建议多加练习。”
看来“求偶期的鲛人歌唱技巧最好”这句话没说错,这个小丫头片子弄出来的鲛人曲,确实没当年那个鲛人弄的好听。
白安易心满意足离开,去了温泉大屋。
此时动物们都在沿着温泉跑圈,白安易把狮三带了出来,给它布置新的锻炼目标。
“同时控制重力朝着不同的方向?”
“对,比方说,这是一张纸,你要在左边施加向上的力,右边施加向下的力,像是这样。”
白安易撕开了用来演示的纸巾,“能做到,啊?”
“……我,尽量。”
“我看好你,好好努力哦。”
交代完这个,白安易回到了竹屋房间。
他的大半家当都还在瀑布边的洞,此时竹屋这边的房间里只有一个猫爬架和一个铺了毛毯的床,白安易直接躺到了毛毯上去。
盛天成也终于知道了毛毯的触感。
怎么说呢,很舒服,非常舒服。比他以往接触过的任何高级毛毯都要舒适。白安易似乎也是差不多的感觉,趴上去之后,瞬间张开手脚,睡了。
因为在他睡觉前自己就在上面,所以盛天成不会被赶下去,他窝在白安易的头部旁边,看着睡眠中的男人露出平静的微笑。
唉,发愁,这个秘密要维持到多久呢?
=
“送你!”男人将手中的毛毯抛出去。
“这不是好习惯。”他接过毛毯,应道,“总感觉每次见面,你都要送我点东西。”
“这是我在秘境里猎到的一头野兽,我觉得它的毛皮特别好,就炼制成了一条毛毯,我觉得给你很合适。”
没有复杂的心思,也没有七拐八拐的计划与安排,这个人总是那么地直率且坦诚。
“唉,你这样我很难办啊。”他无奈地摇摇头,“我不喜欢欠人情,说点我能帮你的事情吧?”
“那就带我一起游历。”
“我就知道,行啦行啦,在我出来游历之后,每过一阵你就要跑过来跟我一起行动,我都快习惯了,走吧,我下一个目的是山那边的村子。”
“好。”
=
回忆出来的片段并不清晰,也不连续,大多是一些碎片般的画面。白安易皱着眉头,在梦境里梭巡着。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面被打破的镜子,所有的碎片都漂浮在空中,镜子的每一片碎片都映出了过去的他自己,他站在其中,即便想要寻找也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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