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薛言从同学那里知道了隔壁附中发生的大新闻。
“老子给学校送的石头,卡着了儿子的头,你说好笑不好笑?”
“哈哈哈,这也太巧了吧?笑死我了……”
出于好奇,薛言也以游客身份点进了云大附中校园论坛。
大概校门有意控制事态的扩散,已经删掉了事件相关的热门帖子,薛言搜了一圈,只看到了几条帖名比较含蓄,回复数也不算多的讨论帖。
但是综合一下,捋一捋情节,还是能知道故事的大概内容的。
和大多数人一样,薛言也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并且大感离奇。
这可真巧啊,老子前脚给学校送景观石,儿子后脚把头卡进景观石的洞里了。而且听说这儿子还是翻墙出去喝了酒回来的,这么说来,完全是自作自受,连甩锅给学校都甩不了了。
吃过饭,薛言准备回租房休息一下。她今天下午只有两节选修课,下午四点才开始,时间充裕,完全足够她睡个好觉。
离开食堂时,薛言接到了来自舞蹈社学姐冯臻臻的电话。
薛言升上高叁之前一直在云市知名的国标舞俱乐部学拉丁舞,教她了好几年、并且把她送上了全国锦标赛舞台的冯亭老师,就是冯臻臻的姑妈。因为有这层关系在,两人又曾经一起学舞,薛言和冯臻臻也顺理成章地处成了闺蜜。
冯臻臻多次以副社长的身份邀请薛言加入舞蹈社,但后者每次都明确地表示拒绝,后来,她退而求其次,改为邀请薛言去参观舞蹈社的社团活动。
“唉呀,你就来看看嘛,上面刚批了一笔活动经费,我们买了好多好吃的!”冯臻臻在电话那头极力劝说道。
“……好吧。”薛言招架不住,只好应下。
大概是看不惯薛言的独来独往,冯臻臻一直致力于将她带进自己的社交圈子。托冯臻臻的福,薛言也确实交到了几个兴趣一致,并且感观不错的朋友。
下午六点半,薛言和冯臻臻吃完晚饭,两人一起从食堂步行到云大南门附近的舞蹈社活动教室。
薛言也不总是都有空去凑舞蹈社的热闹的。前段时间,薛言的专业课小组课题进展不顺利,忙得都快要秃头了,冯臻臻知道后只是默默地给她塞了一瓶防脱洗发水,并没有过多地打扰她。
“你哥回国了?”冯臻臻瞪大了眼睛。
对于好友的这个哥哥,冯臻臻了解得不多,但是从姑姑冯亭和俱乐部的其他老师口中听说过对方的许多丰功伟绩。
那可是参加过国际赛事并获得过奖项的天才!至今俱乐部的办公室里还保存着薛正雪十八岁那年携舞伴摘得UK公开赛冠军奖项的纪念照,——虽然是业余组的冠军就是了。
这样的神仙人物,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
神仙人物的妹妹倒是挺接地气的,薛言正和冯臻臻抢最后一块臭豆腐呢。
“他……变了好多。”薛言有些发愁,“我第一眼都认不出来。”
冯臻臻把装臭豆腐的餐盒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变帅了还是长残了?”
薛正雪的高颜值和惊人天赋给俱乐部的老师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属于是传说级别的人物了。时隔多年,仍时不时有他的崇拜者慕名而来加入俱乐部。学舞的女孩子们经过办公室,都会为那张照片短暂地驻足,哪怕它已经褪色泛白。
两人经过一根路灯柱,薛言走过去,举起手臂比划了一个高度:“他长得这么高了,宽度……也有两个我那么宽。”
“吓!”冯臻臻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
俱乐部老师们口中的薛正雪,是个有着纤细身材,气质优雅,但却充满爆发力的美少年。
薛言比出来的高度没有两米也有一米九,至于两个她的宽度……薛言的胸围相当可观,这么说来,薛正雪肯定也胸怀广阔。
冯臻臻:“他在国外吃的金坷垃?”
薛言作势要捶她。
“好啦好啦,我不开你哥的玩笑了。”冯臻臻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胳膊,“老实说,他真的长得那么帅吗?”
“是啊,天下第一帅。”
“不要脸,你自卖自夸!”冯臻臻笑骂一声,凑到她耳边问:“和你家那位比起来呢?”
“什么我家那位?”
冯臻臻“啧”了一声:“别装傻!还有哪位,不就沉慕真呗。”
作为好闺蜜、好姐妹,她们当然对彼此的情史了如指掌。
薛言没有交男朋友,但身边却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一直在照顾她。
面对冯臻臻的调侃,薛言面色微红:“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知道了,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嘛……真是的,你明明喜欢他,有什么好纠结的。”冯臻臻对她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对自己多点自信好吗?你可是云大公认的女神。”
薛言:“……”
即便是面对最好的朋友,有些事也很难说出口。
自那晚不欢而散之后,两周过去了,薛言始终不敢主动和他联系。
情绪失控之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虽然事后薛言给对方转了一万的医药费,出手伤人可不是轻飘飘就能翻篇的事情,加上之前……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
冯臻臻沉默片刻,想说些什么安慰好友,最终还是只拍了拍薛言的后背。
这一拍,就让她拍到了不对的地方。
“你,你有多久没买新内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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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围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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