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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成短命皇帝后 全文免费阅读-晋元(26)

全文免费阅读-晋元(26)

    到底是年纪轻,出身贫寒,底子薄。
    行军打仗看天赋,但兵法谋略多学些不是坏事。
    现在的邱挽卿只是猛将,但只要稍加磨砺,便能成为良帅。
    猛将冲锋陷阵,良帅却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叶敛给邱挽卿灌了一碗鸡血,也没忘韦瑞。
    韦瑞见自己被单独留下,内心很是忐忑。
    朕在你心中就这么狭隘?
    叶敛眉梢微扬,问出一个致命问题。
    韦瑞愣住了,这话直接说出来好吗?
    他还能回答是不成?
    听见韦瑞诚惶诚恐的回答,叶敛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
    叶敛现在万分庆幸自己是皇帝,有随心所欲的权力。
    要他身在韦瑞的位置,知道皇帝怀疑自己,早就罢工不干了。
    朕可不怕功高震主和阴谋诡计。叶敛淡淡说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
    只有无用的人,才会疑心病重。
    听到圣上的话,韦瑞猛的抬头。
    叶敛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君臣互信,在朕没有糊涂的时候,别把先帝时的坏习惯教坏新人。
    韦瑞羞愧难耐,圣上继位至今,虽然行事恣意了点,但称得上坦荡,是他还困在过去的印象中。
    韦瑞拱手,举起酒杯,是微臣有愧陛下信重,自罚一杯。
    好好反省,下次朕就生气了。亏的他把韦瑞当自己人。
    居然怀疑他的人品,叶敛可忍不了。
    他从某些方面来说,可以说霸道任性。
    叶敛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
    君子不会勉强别人适应自己。
    叶敛会。
    当然比起当君子,叶敛也更愿意做自己。
    班师回朝后,叶敛还有一件大事。
    十一月初九,先帝的周年祭。
    圣上嗣子继位,本朝仁孝治国,为显孝心,为民表率,以及安抚太后众人,周年祭也不能从简。
    尤其还有北地大获全胜的功绩在,怎么着也要敬告先祖,让先帝放心。
    虽然叶敛觉得先帝要真有灵,知道这个消息并不会高兴,但叶敛知道自己要提出异议,会被朝中大人们念叨死。
    除去麻烦之外,更重要的是叶敛的挡箭牌没有了。
    以钟相为首,又要催他选秀立后了。
    好在周年祭结束,时间到了年尾。
    钟相没有时间催婚,给了叶敛喘息的时间。
    年尾的一个多月时间是朝堂最忙碌的时候。
    大周各地的官员都要赴汴梁,由圣上或宰相府对他们过去一年的官吏政绩和功过进行考核,简称上计。
    一年考课是常课,三年考课是大课。
    排比评序,以此作为升迁赏罚的依据。
    今年不是大课,但就是常课,也足够宰相府忙碌了,毕竟去年忙着先帝的丧事,考核匆匆结束。
    地方的官员回汴梁,自然是准备周全。
    政绩优良的还不慌,政绩有瑕的就要疯狂运作跑关系了。
    被弹劾过专政擅权的钟离微,自然没忘记让圣上参与上计。
    只要不催婚,叶敛非常宽容。
    但他宽容的心情并未维持多久。
    一石粮通计运费超过二十两!
    莫不是把他当冤大头。
    第44章 漕运积弊
    正常年份,百姓购买一石粮价格也不过二两银子。
    运到汴梁连本带利就要翻十倍?
    这运费也太贵了。
    要知道汴梁繁华,人口稠密,却不是专门的产粮区。
    偌大汴梁上百万人口,还有北地几十万驻军,所需的粮食都要从南方调运。
    几乎每年都要调运400万石粮食北上。
    要按这运费,仅漕运就要耗费八千万两。
    大周一年的赋税收入才八千万两。
    一年的赋税全部用来运粮食,这不是闹呢。
    叶敛怀疑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钟离微只得解释道,通计运费二十两,这个数目夸张了。
    大周的产粮区不同,距离汴梁的距离有近有远,运费自然有高有低。
    广南东西两路离汴梁最远,运费和损耗高,每石粮通计运费大概是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听着依旧很多,但毕竟是通计运费。
    通计,意味着内河漕运中运河淤塞、黄河决堤、匪患横行、上下官员盘剥等诸多损耗都包含其中。
    尤其是河工费用,户部不说每年拨款,但每次一拨就是上百万两银子,摊到粮食上,可不是费用惊人。
    广南东西两路北上运粮七十万石,通计耗费七百万两银子是正常的。
    听完钟离微的解释,叶敛对大周的内政有了新的认识。
    难怪朝廷年收入八千万两银子,还能入不敷出。
    先是军饷,后有漕运,再加上供养朝廷官员,日常杂事,偶尔皇帝赏赐奢侈一把,银子可不是不够用。
    虽然有二十两银子做对比,十两银子听起来划算很多。
    但叶敛没忘记广南东路的二十两。
    既是通计十两,这翻倍讨要是怎么回事?
    就是浮动,也没有上涨这么多的。
    别说二十两,十两叶敛都觉得多。
    他扣扣搜搜从戎狄处才弄来的银子,运点粮食就没钱了。
    这钱也太容易花了!
    叶敛见识过后世便利廉价的交通系统,越发觉得运费贵。
    面对圣上的疑问,钟离微难得不知如何开口。
    知府之所以狮子大开口,是有原因的。
    上计除了审核各地方长官去年的政绩,还要根据各地的提供的预算拨钱。
    也就是说地方长官的折子还要顺便和上面要钱。
    叶敛看到的就是广南西路的明年预算。
    大周各州县的赋税统一上交户部,不允许截留。
    户部根据明年预算,适当给各地拨钱。
    众所周知,户部尚书胡大人是属貔恘的,只进不出。
    想从胡大人手中拿到足够的经费,可是要费一番功夫。
    银子掌握在户部手中,经历过胡大人大刀阔斧砍价后,能拿到一半的预算都是胡大人仁慈。
    朝中有经验的大人们正是清楚胡大人的本性,针对学会了漫天要价。
    这才有叶敛看到了二十两银子的天价。
    钟离微是最正派不过的传统文人,君子忌人后言是非。
    因此格外为难。
    钟相只得勉强委婉地提醒了一下胡大人的性格。
    叶敛瞬间明白了。
    说来户部的胡大人也是汴梁城有名的奇葩。
    掌管户部,堂堂二品重臣,胡家却挤在一进的小院。
    整个汴梁,除去钟相,就胡大人没有侍妾通房。
    钟相是因为痴情,胡大人纯粹是抠门。
    一进的院子,家里只有三个下人,家中子孙都不下,只能无奈别居他处。
    可以说乡间稍微有些田产的富家翁,生活的都比胡家滋润。
    关键是要说朝廷对大臣苛刻,俸禄少,家里没钱就算了。
    偏偏大周建朝之初,先祖就厚待文人。
    甚至为了保证官员廉洁,推出养廉银,简而言之就是以高薪养廉洁。
    胡大人身为六部尚书,月俸六十两,其余的冰敬炭敬,以及绢布粮食加起来超过月俸二倍有余。
    一月加起来的收入也要有二百两左右。
    汴梁一斤猪肉才二十文,殷实的三口之家一年不过花费十两银子。
    可以说胡大人的收入是相当高。
    偏偏胡家十年如一日,保持着赤贫的作风。
    可以说先帝一朝,朝廷能勉强维持收支,胡大人的貔恘性子功不可没。
    叶敛第一次听闻胡大人的逸事时,都忍不住惊叹:有这般毅力的定非常人。
    现在看果然不是。
    都逼得朝中官员形成砍价潜规则了。
    但叶敛有一个疑惑。
    漕运所费甚巨,胡大人就没想过改革漕运?
    内河漕运耗银多,为何不考虑海运。
    要知道海运吃水多,海船受吨位限制小,可以采用大船运输,效率瞬间翻倍。
    并且海运减少了运输的中间环节,能消除隐藏于各环节中的敲诈盘剥,减少腐败发生,还可以大为节省人力,大量负责维护保障工作的漕军、运丁都可以裁撤,减轻民众徭役负担。
    效率高、省钱还利民,简直一举多得。
    叶敛不相信朝中有识官员想不到这一点。
    除非是有利益纠葛。
    果然钟离微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叶敛的猜测。
    只听钟离微叹了口气,道,漕运积弊牵扯甚广,非胡大人一人能撼动。
    海道险远和损人费财只是反对海运的表面原因。
    虽然在人们的印象中,相对于内河,海上遇到的风险更大,如遇到台风等恶劣天气,将会出现船毁人亡的事故。
    但以大周的造船和航海技术,实施海运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朝廷下令逐渐尝试,总结海洋运输的经验和规律,减少事故损失是完全可行的。
    毕竟相比天灾,人祸的危害一点都不小。
    海运迟迟未有进展的根本原因是附带了太多利益因素。
    百万民众依附运河而生,漕运是百姓的生计。
    漕运改海运,沿线百姓衣食无着,人心惶惶,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民变。
    依附漕运的城镇也会迅速衰落,连累各地政绩。
    跟随着钟离微的话,叶敛的目光落在地图上,大周几大繁华城市大都依托运河,也就是漕运。
    合着漕运是沿线百姓的饭碗,如此就难办了。
    百姓可不懂什么是漕运积弊,他们只知道自己没有活干就吃不饱饭。
    然而钟离微的话还没说完。
    只见他露出无奈的笑容,说出更尖锐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朝廷为保漕粮运输不计成本,一些官吏趁机中饱私囊,漕运积弊背后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利益网。牵扯方方面面。
    有这些利益纠葛,北方又有戎狄窥伺,朝廷才万般不得已只能求稳。
    即便清楚海运便利,大周依旧维持着漕运,百余年未有改变。
    否则稍有不慎,大周这艘破船就撑不住了。
    叶敛意有所指道,钟相倒是坦诚。
    钟离微显然对漕运积弊早有研究,就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作。
    就连今日都是他主动询问才实言相告。
    钟相觉得朕有该不该改革漕运?叶敛明知故问。
    钟离微在决定认真回答圣上的问题时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他这些年关注漕运,不正是不死心。
    现在戎狄暂时无忧,陛下性情强硬,时机恰好。
    钟离微弯腰拱手,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听到钟相坚定的声音,叶敛露出笑容。
    他最喜欢的就是钟相的坦诚。
    漕运改革,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难是因为上述的诸多利益纠葛。
    百姓从漕运中的获利其实相当微薄。
    沿线百姓也不过是靠力气勉强维持生活罢了。
    想安抚住百姓再容易不过,只要能让他们有饭吃,维持着基本生活,百姓就不会造反。
    漕运积弊甚多,百姓拿到的工钱远不足贪腐银两的万分之一。
    不过是背后利益网推出来的挡箭牌罢了。
    漕运改革省下的银两别说全部,一半用在沿线百姓身上,百姓都会感恩戴德。
    至于城市衰落的问题,叶敛看得更开。
    运河沿线衰落,沿海城市兴起,此消彼长,对大周整体有利无害。
    所以,漕运改革要对付的只有一个贪官污吏。
    这也是先帝留给叶敛的另一个烂摊子。
    说容易是对叶敛而言。
    先帝为人宽以摄下,从容不断,不仅体现在对戎狄的处理,还有对内。
    先祖建朝之初,厚待文臣武将,提高俸禄,推出养廉银,为的是官员能尽心为百姓谋福祉。
    而后数十年,大周数位皇帝秉承先祖遗训,对官员尤其文臣多有优待。
    科举录取的人数不断增加,加上恩荫为官的人数,整个官僚队伍已经膨胀了十倍有余。
    这些膨胀的官员可不是钟相般光风霁月的君子,养廉银不仅没有让贪污腐败消弭,反而越发猖狂。
    尤其先帝文治武功平庸,越发看重名声,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
    自然不能亏待忠臣和近臣。
    老臣倚老卖老,侵占民田,贪赃枉法,骄奢淫逸。
    近臣更是依仗先帝恩宠,横行汴梁。
    谏官上言,先帝也不过训斥,毫无威慑。
    没有强有力的惩罚措施,朝廷的风气败坏。
    这也是叶敛为何懒得和先帝旧臣纠缠,烂到根上,直接丢掉就好。
    既是要改革漕运,触碰这些人的利益,叶敛也不怕做绝。
    从上到下好好查一查。
    他可没有先帝的好脾气。
    第45章 不靠谱的借口
    临近年关,科院接到了一个大单子。
    继火器生产之后,宫中又有了新要求。
    海船?袁崇皱眉,陛下要做承重二万石(1000吨)的海船做什么?
    二万石,一艘船上至少能载千人。
    圣上造这等巨轮,还是海船,袁崇想不明白干什么用。
    这种海船,圣上开口就是六十艘。
    六十艘,一次都能运送十万军队。
    打下一个小国家都够了。
    一艘船造价都至少在一万两白银,六十艘就要六十万两。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吕博一惊,抚着心脏问道,这船真能造出来?
    他答应圣上的时候,可没想真做出来。
    大周现在的船舶,多数承重不过千石,从千到万,就这么容易?
    但吕博清楚袁崇的性子,若没有把握,他不会这么说。
    有困难。袁崇也不是神,不可能一蹴而就。
    吕博连忙问道,袁大人何意?
    科院难不成真要接下圣上的任务。
    若陛下已有完整图纸,在九月之前建成不成问题。袁崇考虑到哪位神奇的老师,不认为圣上无端要造船。
    既是早有准备,图纸完备,交由科院打造,效率自然是高。
    毕竟大周幅员辽阔,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若没有,全凭科院的力量,设计制造完成,那就有困难了。
    现在距来年九月,也不过八到九个月。
    袁崇不是自负的人,若让他全权负责海船的设计建设,从头开始,时间来不及。
    图纸?
    吕博觉得自己的疑问格外多。
    袁崇就在这,圣上哪里来的图纸?
    圣上还有另外的精通工事奇技的人才不成。
    袁崇一脸理所应当,圣上认识一位墨家的前辈,心思精巧,学识渊博。
    海船一事,这位前辈若出手,自然不在话下。
    能制造出火铳火器的图纸,这本事不下于墨家的祖师爷。
    不是出自墨家还能出自哪里。
    袁崇显然忘记了墨家是自己推测的结果,将大师前面多加了一个臆想的形容词。
    谣言就这么产生了。
    一旁的姜师傅闻言也停下手上的动作。
    墨家前辈投靠了圣上。
    门中还有其他人出世了?姜师傅浮起一个问号。
    师父不是说不准在外用墨家的名头,全靠实力说话。
    他兢兢业业瞒着,就混到一个工部的小官。
    墨家前辈是哪来的,这么厉害,直接干到皇帝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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