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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7)

    柳文时点点头,神色有些黯然。
    那时候在剧目演完后,我就猜到你们俩大概在一起了。
    隔了三四个月,柳文时又突然提起那个冬夜,回过神来他出声道:其实我真得挺喜欢他,你和人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对他,他很好。
    徐瑾盛没听过有谁家情敌见了面是这样的场景,年轻人的世界里还有打群架、互骂、拼酒,再不济相互之间比较拉踩一下也行。
    柳文时送完东西后就走了,剩下徐瑾盛一个人不尴不尬杵在原地。
    他好像第一次摸到成年人的喜欢,看着很淡,埋得很深。
    徐瑾盛突然觉得他们也没那么酷。
    如果是他爱上了一个有对象的人,至少他不会这么云淡风轻。
    他会奋力奔跑,至少告诉那个他喜欢的人,他爱他热烈。
    徐瑾盛吐了口浊气,伸出手描摹了一遍石上刻着的溪河桥。
    他兜里揣了十块钱,还要去买牛奶糖。
    谢谢小e和小t的打赏,所有评论评票。谢谢喜欢小破文(今天是惊蛰,好i这个节气
    第11章
    他不忘的是冬夜里演的剧目《红丝错》。
    说起来请剧团来表演已经是十几年前的老黄历了,不过几年前青落村换了个村长,新村长翻修了礼堂,过春节的时候有人扮相过街,夜里便是剧团表演。老年人睡得挺早,但是到了春节算个例外,也许这个年纪都会对戏曲生出些兴趣,礼堂底下的椅子都坐满了老人,关了些年头的二楼终于舍得在这个日子打开了。
    回来过春节的小孩是耐不住的,他们听不懂台上人的腔调,投出来的电子屏字幕再怎么明白也没鞭炮有意思,一大片座位里只能看见一两个冒头的孩子。
    徐瑾盛在青落村过了一个夏和冒头的秋。
    他舅问他散心散得怎么样了,他也不想亲人担心,再加上他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他喜欢的人。
    喜欢谢沂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安慰他别哭的时候,是看见他的秘密的时候,是喝了酒剖白的时候,是他教他打水漂的时候,是下山烧烤的时候,是看他教小孩的时候,还是亲到的时候?
    徐瑾盛熬着夜,脑子里是删不掉的清晰画面,拼贴堆叠,每个细节都能咂摸出甜。
    走的前一天徐瑾盛要了谢沂的手机号码,他把所有想说的话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个干净,可谢沂什么也没说,叹息声很轻,听完后转身回了房间,剩他一个人僵在原地。
    他以为两人关系止步于此。
    可等到他要走的那天,谢沂却追着他的步伐在山路上向他奔来。
    谢沂留给人的印象总是平淡温和的,他不会吵吵闹闹、不会跑跑跳跳,甚至有着一副从不曾失态的样子,掰着手指头数天数,谢沂也不过只在他生命里出现了那么短的时间,可他仿佛已经认识了他很久,见过他的脆弱和眼泪。
    迈过初秋,不知名的树种枯黄、变红,还有常绿的,在这里风是有声音的,簌簌路过人的耳畔。徐瑾盛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收藏在这里拥有的一个半个季节。
    喂!徐瑾盛!身后响起拔高的清亮声音。
    走出老屋前,他是想和谢沂道别的,可那时候的他还舍不下那仅存的面子,如果不能在一起,至少还能退一步距离,做个朋友。
    他似乎越活越热烈,到后来徐瑾盛自己再想起来的时候说:现在的我重新回去的话一定会和你道别,再表一次白或者什么但我不想把太喜欢变成骚扰,你不喜欢,我就不去见你不去想你
    真的喜欢的话,他们做不成朋友。
    谢沂打断他的话:好了。
    再理智的人也听不得感性的假设,更何况他从来不是理性的人。
    谢沂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在叫他。
    或许是因为逆着风在跑,他额前的发被吹得很乱,露出了之前被发遮到的眉毛。
    整夜的失眠,谢沂眼底留着青,可他的眼神却像石子砸进了湖里,溅跃起的流珠和漾着波光的湖面刹那间泼在了他心里,沁得透彻。
    他奔跑着大喊,纯粹又灿烂。
    其实徐瑾盛知道,他是谢沂的偏差;可他不知道谢沂虽然讨厌偏差,却喜欢他。
    谢沂择了根狗尾巴草,山路上处处可见的狗尾巴草,比廉价更廉价的东西,谢沂紧紧攥在手里,塞进他怀里。
    他笑得很开心,徐瑾盛没有探寻他为什么而笑,木楞楞拿着根狗尾巴草手足无措。
    谢沂笑起来眼尾向下微弯,软红的唇扬起,表情充盈着暖意。他跑得太快,喘着气,有些狼狈,狼狈得很明亮。
    别丢了它,回见。
    徐瑾盛快要读不懂自己的情绪了,它如洪流那样汹涌澎湃,让他失语,让他难以发泄,让他白痴一样傻站着谢沂今天好酷,把回见说得干净利落,笑起来也好看,最重要的是他的笑很难得,这种感觉像是滂沱大雨淋了一身后抬眼不期然看见了彩虹。谢沂是直白和委婉的矛盾体,拥有独特的仪式感,他不再去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喜欢还是拒绝,现在占据着自己一切的究竟是谁,他一清二楚。
    他凌乱的发丝还有指尖的温度是常青的树叶不落。
    别大声说话,因为会惊扰山神,山神会把你说的话当真。
    谢沂半叮嘱半提醒告诉过他。
    一代代传下来的细碎的戒,变成指环扣住了他,埋在禁令背后的是浪漫吗?
    徐瑾盛没有去抓他离开的影子,受惊动的鸟和谢沂都听见了他的话。
    谢沂,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真的真的
    原来他不是水墨的黑白,是实实在在流淌的光晕,是漩涡,会把人吞没。
    狗尾巴草攀不上廉价,但它的花语是艰难的爱。
    逃避不开的偏差就和他一起承受吧。
    路上的金币巧克力都被人捡起,沾喜气。
    徐瑾盛跟着小孩儿捡了一块,手肘碰了碰谢沂的。
    徐瑾盛知道谢沂在烦什么。
    自己再怎么巴巴过来,也不能抹开自己是逃课旷课的混学生。
    徐瑾盛也不敢再开口提自己找了借口,找了他舅整好了托辞,他怕谢沂冷他更久。
    他基础不烂,书包里还背着自己多给自己布置的卷子。
    高三生放寒假一个星期都超不过,吃酒吃席过了,开学的日子也到头了。
    哪有人刚谈上就和对象分开了几个月,到现在才见一面啊
    谢沂不看他,他却目光热切得盯着人看。
    谢沂瘦了点,脸颊上的肉少了,可还是不减一丝好看,秀气的漂亮。
    米白色的羽绒服,帽子上一圈毛,雪似的,蓬蓬绒绒。
    徐瑾盛觉得手痒痒,没话找话:阿娆,吃巧克力吗?
    和庙会扮相过街异曲同工,架子沿街过了就算散了财和福气。
    这种金币巧克力代可可脂味道很浓,但耐不住寓意好,徐瑾盛吃了块,凑到人边上。
    谢沂还是冷着脸,不过已经松动了很多:为什么突然跑过来了?
    想陪你一起过年就过来了徐瑾盛勾他手指,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徐瑾盛知道怎么说会让谢沂放心。
    吃。
    啊?
    谢沂重复了一遍:巧克力,我吃。
    徐瑾盛不知道哪里被戳了一下,泄了气轻声道:我好想你。
    谢沂看着他,牵上他的手:我也是。
    徐瑾盛今天带了条沉红的羊绒围巾,体型修长的缘故,黑色长款羽绒服上身后看上去也不臃肿,像电视剧里的男主演,把巧克力放进了他的衣兜里。
    冬天给他上了层更冷峻的外壳。
    怎么了?
    谢沂看他疑惑的眼神,徐瑾盛眼尾垂落后气质一转,还挺甜挺可爱。
    谢沂想着,到底没把那句看你可爱说出来。
    他停了一下:想事情,先回去吃晚饭,吃完了出来看戏。
    徐瑾盛对看戏不感兴趣,在他印象里看戏就是咿咿呀呀听不明白的艺术,聊天、手机游戏哪个都比戏有趣些。
    行。大不了谢沂看戏,他看谢沂。
    不过真到了礼堂,他反而好奇得看了几眼。
    戏还没开场,底下除了坐着的观众还有奏乐的人,徐瑾盛其他东西能跟人聊一聊,到了这里,他连一句这敲锣打鼓拉乐器挺好听的话都忍了又忍。
    徐瑾盛舌尖抵了下腮帮子,还想发消息想问问自己那帮子朋友不了解的东西说出来会败好感么?打字打到一半,才想起来这个点他们都在学校里上晚自习。
    今天上的是越剧红丝错,我也没看过,村子从市里请来的,应该很不错。
    徐瑾盛囫囵点了点头,装模做样看着台上,唱词虽说听不明白,但村里走得也挺时尚潮流,配了大红色的投词,老人八分之七是文盲,一辈子待在山里也没有交流障碍,但这些年出山的人多了,也许考虑到回来的年轻人多了,村里才搭了字儿。
    越剧唱腔甜润,戏的内容讲的是情情爱爱还有点狗血,徐瑾盛原本就打算随便看两眼,没成想看着看着还真得看进去了。
    小院地白树栖鸦,露冷风寒绽窗花。遥叩蟾宫问玉桂,今宵明月照谁家。
    一家两女,二小姐指给了大小姐喜欢的人,大小姐指给了看上她二妹的官少爷,两边正正好牵错了红线。
    徐瑾盛耐心看了大半,人声在礼堂里响着,说话声音很轻,别样的热闹。
    徐瑾盛瞥过头还想和谢沂讨论剧情,他好像被谢沂带着去看了场3D电影,但3D电影不会有这种古韵的时尚。灯光不是被熄灭的,而是因夜而黑的,台前也有光,随着唱词缠缠绵绵碰到了人脸上。
    谢沂看戏也挺直了腰身,颈段白,只是看上去空空荡荡了点。
    徐瑾盛的燥意来得莫名,他在烦,烦这幕戏唱的是《红丝错》,又因为他们今天穿的衣服是黑白配情侣装有了小雀跃。
    谢沂的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声音含笑:愣什么呢?
    徐瑾盛嘴一秃噜皮,把今天的剧名我不喜欢说了出来。
    谢沂没笑他,指尖点了点坐着的椅子,侧眸认真想了片刻,取下了徐瑾盛的沉红色围巾。
    徐瑾盛拉着一端,谢沂扯上另一端。
    脸冰块似的,却不争气红了耳根。
    谢沂摇了摇自己那端,他也是头一回哄人:
    没牵错了。
    看了看纲,应该可能也许或许perhaps争取六七章完结(?更新一般都在周末 谢谢喜欢小破文。
    第12章
    杂货店里好多地方都积灰了,支付宝、微信在乡下基本属于半废应用,徐瑾盛网银绑定的银行卡半毛钱都花不出去。
    五毛两颗牛奶糖。
    这里物价低,打发小孩花十块钱也算挺阔绰。
    徐瑾盛嚼着牛奶糖往回走,从没觉得自己在谁那里这么好说话。
    磨了会儿进了屋子,徐瑾盛乖乖把资料往谢沂面前一放,又在纸上压了四五颗糖:资料拿回来了,你好好工作。
    东西记得再收拾一下。
    徐瑾盛懒散瞟了眼,应声去叠衣服了。
    行李箱内容量大,徐瑾盛收拾到一半,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
    最内的叠层里还有他装的那套婚服。
    说不出什么想法,徐瑾盛忽然问谢沂:阿娆,我们会结婚吗?
    结婚?
    他们的搭配其实从来都不算合适。
    谢沂敛眸,轻笑着回了句:现在说这些事情还太早了,等你大学毕业后再谈,可能合适些。
    何况他们这样的,也没办法正式结婚。
    徐瑾盛了解谢沂,他在委婉避开这个问题。谢沂轻飘飘得躲,说明他担忧害怕的东西很深很多。
    谢沂总想担起些什么东西,似乎他年岁大一点,所以所有的事情他就必须冲在最前面为他挡。
    去国外办个证也行?这边人有些接受不了,如果办酒,我回去和我舅他们那里说一声。徐瑾盛像是没听见他话一样,我舅舅舅妈挺开明,你这么好,他们都会喜欢你的。
    徐瑾盛看到谢沂紧了紧手中的笔,又舍不得再问什么了。
    过两天我们打水漂去?
    他话题转得突兀,谢沂大抵还在想怎么把他糊弄过去,他就自己搬来了台阶,默不作声得让他下了台。
    徐瑾盛成熟了很多,知道了包容和理解他背后的忧虑。
    谢沂顺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对了,你不是快出成绩了吗,他们都说山上有座庙挺灵,你舅舅让我催你到时候过去看看,求个安心也好。
    我知道了。
    趁着谢沂眼神没再往这个方向看时,徐瑾盛把叠好的婚服压箱底塞在了衣柜里想让他发现,但又不是现在。
    隔了两天,谢沂身上印子消了大半,外头雨也没了。
    这天大晚上,徐瑾盛冠冕堂皇邀请谢沂出去打水漂。
    晚上怎么玩?
    外头乌漆抹黑,手一伸出去堪堪捞起薄薄一片月光,清浅而模糊。
    谢沂说的打水漂就是纯粹的打水漂,左右就是拐他去河边闹闹,别老待在家里。几十轮比下来也有点赌头,输的人请客去山下吃顿烧烤。
    就去河边逛逛也行。
    九点多,村里早就没人在外面晃荡了,他们两人出去也不会被谁看见。
    谢沂蹙眉:你现在说话的样子,有点像推理小说里的杀人凶手。
    徐瑾盛还在喝水,他心虚得很,生怕被谢沂发现自己的坏心思,结果喝水喝到一半差点没被呛死。
    咳咳、咳阿娆,你能别想太多吗?
    谢沂最近在阅读软件上看刑侦类电子书,晚上破了禁熬夜看小说,而他在边上苦兮兮翻看学校专业书,故意引起对方注意却反被教训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人就往外走了。
    徐瑾盛拉着他走向瘦河,在青落村,所谓瘦河就是湖面小,两河道间距离窄的河段,打水漂在种湖面上打不尽兴。
    瘦河位置也偏,谢沂被徐瑾盛牵着,路上还评价了一句: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徐瑾盛轻笑,捏了捏他的手掌心,不置可否。
    一刻钟后,等徐瑾盛的性器插入时,谢沂老师才慢半拍意识到了什么。
    附近根本没有人家,公路下方的河流平缓淌着,他们在视线盲区里,也在昏黄灯光下。
    城市里,光污染杀死星空;乡村的夜,到底为它们留了归宿。
    外头似乎就是比家里刺激些,谢沂咬死了唇瓣也封不住低低切切的声响。
    粗大的性器缓缓没入,河边砌的高岸脏,谢沂不敢搭上手。从后侵入的鸡巴反复在紧致的甬道里出入,春水潺潺,今夜他磨得很温柔,温柔得很磨人。
    滴滴答答落下来的淫水像划过天际的流星,不动声色得惑人,是明媚的期许,更是空虚的亮色。被撑大的小嘴在鸡巴抽离的时刻难耐吸吮着微凉的空气,那么窄一小条肉缝,精卫填海似的想把一大片空气捂热。
    风吹来都是腥甜的、黏稠的。
    徐瑾盛在出门前给他灌了一大碗水。
    我、我想上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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