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心思果真聪慧灵敏,我根本瞒不过去。”沈江陵轻声叹气:“自孔雀山庄跟小友一别后,我先行南下,回了一趟清风渔场,龚老先生和明珠小姐他们都休养好了身子,表示很挂念你呢。”
浅浅的粉色漫上了耳尖,阮雪宗面无表情道:“我也很挂念他们。”
“我去调查了海鸣剑的来历,海鸣剑是海外千年寒铁打造的宝剑,落入龚老先生手里也不过十来年,他也说不清楚海鸣剑的来历……我翻阅了一些记载兵器的古籍才知道,原来海鸣剑与纯影剑出自同一名铸剑师之手。”
“顶级铸剑师白冶?”阮雪宗是一名合格的听客,在对方语气微微停顿时,心领神会地往下补充道。
沈江陵道:“没错,正是那位百年前的顶级铸剑师白冶,白冶大师从出生之际便充满了神秘色彩,民间有传言说他是皇室血脉,不过这点存疑……身为一代宗师,白冶的武艺已达时代巅峰,在铸剑一技上他更是登峰造极,一生铸剑无数。虽然这些剑后来大多都流落江湖,或者被人带入古墓殉葬,实在可惜。这便是我调查来的结果,小友你可知道,千年前的干将莫邪剑有雌雄之分,其实剑也有母子之说……”
听到这里,阮雪宗忽然想起了,蓝苍凤挑衅时那句炫耀之语:“纯影剑是当代名器魁首,若有战意能引百兵共鸣。”
“难道纯影剑是白冶大师炼铸的母剑,海鸣剑是其中一把子剑,当母剑因战意嗡然长鸣时,其余子剑会纷纷响应?”这确实像极了“母子连心”。
所以魔门窃走纯影剑,又以孔雀山庄寿宴为舞台,把全江湖剑客一锅端,就是为了将母剑、子剑全部搞到手。
“小友猜测的没错,虽然我仍不知道魔门窃剑背后的目的,但我查到这点进展后,便马不停蹄地往江南城赶来,想亲自告诉你这些事。奈何我一踏入江南城,仿佛就被人盯上了,没等到洗心山庄,就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杀,追杀我的是一个男人。”说起这件事,沈江陵嘴角就溢出一丝苦笑,他掀开自己的前襟,给阮雪宗展示了一下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一半是新长出来的嫩肉,另一半是结痂硬被扯开的黑红,任谁看了,都会被吓破一颗胆。
阮雪宗瞬间对沈江陵心生同情了。
清风渔场被追杀受伤,好不容易痊愈了一半,又被龚明珠给打伤了;好不容易又好了一点,在金陵孔雀山庄寿宴又被折磨得不轻;孔雀山庄后好了一些,来到江南城又是一波追杀,伤口好好坏坏,一直在新肉和结痂中反反复复。
不断濒死受伤,每每又大难不死,果真是主角的宿命。
阮雪宗掏出一瓶顶级金疮药递了过去,“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沈江陵道了一声谢,“我怀疑是魔门势力。”
阮雪宗不答,心里却道:没错,有什么屎盆子往魔门身上扣,百分百准没错。
“不止如此,我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沈江陵给自己上了药,他神色困惑又凝重道:“我身上本就有伤,被那男人追杀了一天一夜,气力衰竭之下被生擒,我以为他心狠手辣要杀了我,可是没想到他只是俘虏我,在我眼睛上蒙了一层黑布,我被兜兜转转,绑到了一个地方。当我摘下黑布时,见到眼前的场景,我因震撼而失语,原谅我语言匮乏难以形容,但我只能说那个地方真是超越想象,若不是时有滴答的水声,沈某都以为自己离开了江南……”
“是不是一个疑似地宫的地方?”阮雪宗这样问,把沈江陵吓了一跳,他冷静下来想了一下后,发现这个形容再恰当不过。
“小友怎么会这般形容,难道小友也曾经去过?”沈江陵试探地问。
“我没去过。”阮雪宗摇头。
他把最近江南城发生的事情与目前已知情报,全都告诉了对方,“我和门客这些日子都在寻找地宫入口,可惜毫无进展。”
沈江陵这才恍然大悟:“我竟是被采花贼给掳走了,恐怕像沈某这样的人,都是被掳到了那个地下宫殿。”随即他又有些困惑,“沈某是一个男人,为何会被采花贼给盯上?”
阮雪宗反问他:“江陵兄,你真觉得采花贼是一个男人吗?你可以想一想,是谁从清风渔场开始,就对你念念不忘?那个人恰好也是魔门份子。”
“你怀疑是那个人?”沈江陵静静地看着他,俊雅的面容上,一双眼眸忽然深邃而犀利。
现在想想,那个掳走他的男子下手狠辣,但全程一声不吭。比起江南城传闻里嚣张的采花贼,确实更像是一名沉默寡言、负责执行的杀手。
阮雪宗也不客气:“是的,我怀疑是那个人。”
一直在旁听的玩家们直接懵了:啥啥,那个人是哪个人?怎么沈大侠和宗宗一副心照不宣的笃定样子!?讨厌的江湖策划,又开始当谜语人了!
“江南城已经消失快百来人了,人命关天,江陵兄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沈江陵不愧是原著主角,是目前唯一一个进入地宫,还能活着出来的幸运儿,甚至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干脆躲到江南城地牢里避难。
阮雪宗恨不得像拎起一只小猫般,拎起对方抖一抖,看看能不能多抖落一点线索。
沈江陵也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奈何他本人也是被稀里糊涂绑过去,又稀里糊涂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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