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姑姑关心。”
转眼间,莲袖已然离去。凤寐正欲进屋,继续炼制丹药,偏头的那一瞬间,正巧望见前来拜访的沐耘。
为客人倒好茶水,凤寐望着这张睽违多年的故友之脸,更感时过境迁的苍凉。
他笑道:“我没想到,你会来得如此快。”
沐耘淡笑不语,几番周折,才打听到凤寐这件茅草药屋的居处,也是感叹他的神秘与怪异。
“医圣大人,我是否还该称您一声唐二家主呢?”沐耘浅浅试探。
凤寐垂眸一笑,随性道:“你随意。”
“你来找我的目的,无非是怀疑身份加困惑我信中消息来源。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两点无论你怎么问,我都无可奉告。”
如此明快的拒绝,沐耘顿然知晓对方心意,但敌友之间,总得先选一样,他笑道:“医圣大人误会了。此次前来,我主要心意并不在此。”
“哦?那你是来找我看病的吗?”
沐耘轻轻一笑:“若大人得空,我还真想请您移步寒舍,为我二姐诊治一下她多年的心疾……”
凤寐一愣,没想到他真是来问药的,正经道:“嗯,可以考虑。”
“那我先谢过医圣大人了。此外,我还想请教大人一事。”
“请讲。”
“云晞……是谁?”沐耘双眸一沉,谨慎发问。
凤寐凝眉更深,逃避地眨了眨双眼,沉默不语。
沐耘追问:“您曾多次这样误唤我……甚至有几次都未反应纠正。”
“这个人,只是我的一位故友,与你容貌相似,所以我才会认错人。”
凤寐神色淡淡,故作平静回答。
沐耘趁机辩道:“那不知我可否借此口误的缘分,与你交个朋友?”
“……你若真心,我自当愿意。”凤寐毫不吝啬地点头。
“那就以茶代酒,咱们三杯结义。”沐耘趁热打铁,快速铺好六个茶杯,一一注满茶水,举杯表诚意。
凤寐欣赏地望他一眼,爽快饮完三杯茶水。
这时,沐耘又狡猾道:“茶酒已饮,你我交情更进一步。不知好友对朋友之间,应坦诚相待这种观点如何看待?”
凤寐自信笑道:“理所当然。”
沐耘欣慰他的率直,又道:“那好友现在可否告知我,你的真实身份,以及括苍山李氏一脉的渊源?”
颇是震惊,凤寐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然上当了,气笑道:“绕来绕去,你倒挺会给人下套。”
沐耘起身,歉意一揖:“好友恕罪,结义是真,询问事小。若有冒犯,沐耘这就离开,来日等好友气消,再来赔罪。”
见人欲走,凤寐虽言语刁难,但心下沉吟,此刻正是需要盟友之际,便又抬手挽留:“等等。”
“你的性格,真是太像他了。”一句感叹,是发自内心的动容,不知是不是顾念旧情的缘故,凤寐对沐耘好感更深。
“我现在确实不便过多告知你问题的答案,但若有合适时机,我定会主动与你联系,你只需记得,无论发生什么难题,此处都会是你解决困难的最好契机。”
这样坦诚一言,已然表明立场,是与自己为伍的。沐耘松心一瞬,暗叹此行并未白费,会心笑道:“多谢好友的支持。愿你我合力,共为苍生造福。”
凤寐淡淡点头,架子完全放下:“我送送你吧。”
×
回到扶风时,天色尚早。沐耘原本以为此行会受颇多刁难,甚至遭人拒之门外,却不想唐巽虽然神秘,可待人却极为真诚坦率,一时也为广交了益友而感到心情顺畅。
去前堂的路上,他念起好友,又蓦然想到一人,才几日未见,竟无端思念起来。
“三公子,大公子找您。”
出神间,一小厮匆匆来禀,引他去了归思堂。
“二姐,堂兄。”
沐茵闻声回望,替他拂了拂衣袖间的灰尘,笑道:“耘弟回来了。”
沐耘见二人嘴角都颇带笑意,心情不由放松,想着或许是有什么喜事。他过多担忧了。
“净杳,你的事,阿茵已经和我说过了。”沐皙上前,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见他疑惑,沐茵补充道:“你之前不是让我留意那位桐桐姑娘吗?眼下她真的上门来找你了。我们已经替你把过关了,确实是位不错的姑娘。耘弟看人的眼光确实不差。”
“什么?她在哪里?”沐耘紧张追问,内心有些慌乱。
沐茵见他如此反应,不由笑道:“堂兄你看看他,还心急了。”
“哎,阿茵你也别打趣净杳了,他素来腼腆,你又何必逗他呢?”
听闻沐皙一语,沐茵浅笑:“好好。我这就去请人出来。”
两人默契退下,沐耘一人在堂内,等候片刻,忽见门外款款走进一位身着鹅黄色轻衣的妙龄女子,对他笑盈盈作礼,娇声唤道:“净杳哥哥。”
得见来人是陆疏桐,沐耘的心不仅怅惘,更淡淡失望。得知她是那位桐桐姑娘时,心底甚至抗拒,不愿承认。
碍于礼节,他只得去迎她,疏离道:“陆姑娘……”
归思堂终究不是谈心之地,故两人漫步至一方小池潭,静静伫立。
沐耘心思微乱,一直心不在焉地望着水中游鱼,心生羡慕它们都比自己自由,至少有一方不被人情所累的快乐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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