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带?
“午后出门的时候,太过仓促,没来得及去取佩剑。”
沐耘耐心解释给他听。说来如果不是为了来接他,沐耘今天连门都不用出的。
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仙尊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亲自来接祁终一趟。
“那你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里大老远跑过来的?”祁终在心里粗略计算了下沐耘赶到九垓山的时间,那速度是他的三倍不止。
“哦,家中有人外出办事,我顺带借了一程。”
祁终点了点头,小手摸到衣角,不停卷着。
“那我们现在怎么去你家呢?我修为一般,可御不动载两个人的剑……”
说着把影落剑往身后藏了藏,心道:我可不会载你,等会半路翻车可就惨了……毕竟我起步晚,还是只小菜鸡啊,呜呜呜。
“哦。这个你不用担心。”沐耘轻笑一声。
随后臻了臻首,负在身后的手轻盈抬起,指向东方。
祁终顺着手看过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心想:这小子变戏法呢?
正纳闷,遥遥夜色里,却突然闪亮出一颗璀璨的星点,离二人越来越近,到最后,一道青白色的锋芒,从祁终面前擦眼而过,是一把精致巧利的仙剑。
那把剑的做工瞬间惊艳了他的目光,直到他看见那把仙剑乖巧落入沐耘手中时,更是震惊掉了下巴。
咽了咽口水,他附上去,艳羡道:“这是你的剑?它从哪里来的?”
“我家书房。”沐耘认真回答他的询问。
祁终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我去。千里唤剑?你这御剑之术起码得练到十重了吧?”
“差不多。”
“兄弟!你是我见过那么多内外兼修的人里,耍剑最厉害的!”头一次,祁终这么大方地夸人。
“过誉。”沐耘浅笑自谦。
祁终好奇愈加浓重:“能给我看看这把剑吗?”
沐耘点头,将剑收好,交到他手中。
一经手,祁终才觉得这剑触感简直不要太好,尤其是剑柄处的光滑,一摸就知道剑的主人是一个常年练习的勤快人,不像他的那把破铜烂铁,以前练不动,没怎么打理过,现在拿起来就硌手。
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祁终发现剑名的字体:“离妄……”
“嘶……脾性还挺烈!”他刚一念完,那剑就轻轻抽动了两下,似乎不满他随意喊它的名字。
祁终原本还想再看看,却发现这剑越来越生气,已经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在他手里乱转。
突然间,剑光一寒,略是刺眼。
这下祁终更不敢碰了,因为剑直接出鞘了。
“啊……别动怒,别动怒,我不碰你就是了!”
抢着把剑还给沐耘,祁终咽了咽口水,心说: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有点本事哈,脾气怪成这样的剑也敢用……
“休得无礼。”沐耘低声一喝,离妄剑便乖乖回鞘。
祁终人都看呆了,也不怕了,眨巴着眼,追上去问:“哇,哇,它好乖,好听你的话。你是怎么办到的?”
“熟能生巧罢了。”沐耘如实回答。
祁终却摇头不信,紧紧追问:“诶,到底是什么方法啊,你教教我成不?”
沐耘望了眼东方的夜色,折中回道:“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啊,好哇好哇。回去你得教细致点啊!”
祁终兴奋摆手,雀跃不已的模样实在憨厚,沐耘多看他一眼,都怕自己绷不住想笑。
……
破晓时分,祁终两人总算回到扶风边界处。
于茫茫云雾中,俯视高山之景。祁终遥遥望了眼远处的山台,周围层峦叠嶂,群山翠绿,柔云环绕。自天河碎光处,可眺望到一处占地宽阔的仙府,在山与云之间,隐约可现。
随着距离的拉近,仙府上方古朴的青瓦也清晰可见了,祁终听见黎明的报时钟声自一座高塔中传来,沉郁地回荡在高山的环抱之中。
若说山水如画,那这沐家就是画中的烟火一抹,平添点睛之笔。
祁终心里啧啧两下,跟着沐耘一直到了结界处,站稳时,他抬头望了眼头顶的青石匾额,上面的题字遒劲有力,顿觉恢弘。
呵,这还叫陋室?这小子怕是没见过茅草屋长什么样吧!
被眼前之景狠狠打脸,祁终一开始还真以为他家寒碜,没想到这般阔大豪横。虽不似唐门雕金铺瓷般富丽,但也素朴雅韵到不失气派呀!
“三公子,您回来了。”
守门的弟子一见到沐耘,连忙打开结界,欢喜迎接归人。
“嗯。”
沐耘淡淡应下。回头看顾祁终,发现他一直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基本上寸步不离,都不消喊他,自己就乖乖站好了。
沐耘误以为是他初来陌生之地,不太适应扶风气候,便出言问候:“祁兄弟,你不必……”
“呃。我路痴,你别走太快啊!”
不待沐耘说完,祁终主动承认了自己小心翼翼的原因,他刚刚在半空就看过了,他们家面积不小,各种长廊曲折回环交错,稍不注意就能绕错道。
想起林塘的话,祁终耳朵都有些作疼,心想要是在别人家里迷路了,得多丢人呐!
第24章 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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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树林阴翳的青苔山路,一阶一阶都是枝叶间泻下的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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