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每次收到大牛的信件是那个开心啊,但随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两人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就算大牛不回她信件,小语也一直坚持着一个月一封的速度寄往军队。
但这五年,大牛在军营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虽然回信的速度越来越慢,但他升迁的速度确实越来越快。
五年内他就从一个小小的目兵升到了大统领,又从大统领升上晋升到了总兵,这不过五年时间,就连大牛也没想到自己的升迁之路这么顺畅。
而这时候的小语则依旧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大牛哥回来,白天帮着两家老人干农活,收拾房屋,晚上就为大牛缝着新衣裳,期盼着她的大牛哥回来。
可能男人有了权势地位真的会变心吧,但那时候的小语是一丝也没有过怀疑大牛的心思。
那之后仅仅三四年,林州府就一统周围几个州府自己当了土皇帝。
张贴出功臣栏的时候,小语自然也在上面看见了大牛的名讳,只是上面大牛的军衔让她不敢认,那可是开国大将军。
小语看着功臣栏上大牛的名字久久不能回神,她回家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回家之后村里人的恭喜在她眼里看来也是另一种意思。
她趴在床上看着自己已经粗糙不再纤细的手掌,眼里满是泪花。
随即她又想起来大牛离开已经九年了,她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女孩,更不是还信着当初甜言蜜语的那个傻姑娘。
自己已经配不上那个大牛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是想说服父母去大牛家退亲的,但没想到第二天等到的却是大牛带着公主上门探亲的消息。
说到这里的时候,酒楼里的那些客人都忍不住啐了几口唾沫,还暗中骂出了声音。
但说书人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小语站在大牛家门外,第一眼看着他们热闹的模样心里难免涌上一阵心痛。
第二眼却见那新封诰的公主,真真是娇柔鲜亮、落落大方的一个美女子,对着大牛父母下跪敬茶时也没有一点架子。
品行优良、相貌家世都是极品,她该高兴自己的大牛哥有这么好的归宿才对。
于是没等到大牛来找她道歉,她就先带着父母离开村里来了这期州。
在期州安稳之后,小语开了个小店铺,有家里三个人的努力也能过活,她却一直没再找能同自己相伴的好郎君。
那大牛现在却成了林州国的好驸马,全家也成了皇亲国戚,多年过去膝下儿孙满堂,人生幸福,真是令人唏嘘。
说书人一甩扇子,叹着气说:“就在前几天,那小语就已经枕着无边孤风上了那黄泉路,可那负心汉大牛呢,无边富贵荣华尽享,可惜这世间多的是小语这种孤命可怜人,可怜可叹呐。”
醒木一拍,说书人讲完故事就走下了台。
原本客人们呛声喊出的林缘姑娘此刻也抱着琵琶上了台,弹起了一首颇为应景的悲曲。
一曲毕,还有些女客人暗自伤着神,无声地为小语叫着不值得。
归海凛听完这故事也是愣怔了许久,他是万万没想过这人间情爱还有着这许多弯弯绕绕,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感叹完故事之后他看着木笺上那行字,看来小语就是他这“痴”笺上的那女子,只是现在小语已经去世,他该怎么做呢?
他走出酒楼找百晓生打探了一番小语的住处,里面看着很是干净整洁,像还有人居住似的。
可能因为小语是附近邻居安葬的缘故,屋子里的东西一丝一毫都没动过,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其中有关军队计策的居多,还有几本大将军记传记。
归海凛不经意间瞥了几眼,发现上面那位将军的名讳叫林牟。
他又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副卷起来被压在一本传记下的画卷,一打开才发现是名年轻男子的画像,题字是“原语作于深秋。”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发现了不少画作和诗作,全是名叫原语的女子留下的,也正是这间屋子的原主人,也是说书人故事里觉得自己配不上大将军的小语。
可在归海凛看来,小语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还能作诗作画,屋中更不乏古筝笛子等乐器,明显是个精通文艺的女子,而且根据房间内所留的笔墨砚台,那些都是有讲究有见识的。
她明明十分优秀,可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大将军,这是为什么呢?归海凛一时间也有些疑惑。
他随手打开一本放在最底层的书信,上面是一封林牟四十多年前寄过来的信件。
归海凛拿起一看,上面的内容通篇看下来,就是林牟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妾。
那一瞬间归海凛算是明白了小语的想法,或许伤了她心的不是林牟的毁约,而是对方已经变了太多的心性。
他觉得自己有些理解的时候,手上的木笺也出现了一行字。
“前往林州府国,了结此女心愿。”
心愿的话,应该是什么呢?
归海凛踏着步子在房间中寻找蛛丝马迹,也没找出什么能了她心愿的东西。
左看看右看看,也只有那幅画,是房间里唯一的一幅。
于是归海凛拿着那幅画转身走向了林州府国。
……
兰尼萨他们解救的大多数雌虫都加入了军团,而且一点点找回了属于雌虫的本性,每一个都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就算他们其中有的雌虫没有精神力,但也为这场战役发挥着自己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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