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已经闹开了吗?”
“我爸爸都已经跟人约着去酒店!”
“跟谁?”
“跟一个叫元的家伙!”
元……
崽子将牌收进手里,想着这个网名眼睛眨巴了下。
“他应该是手太痒,找个理由去跟人干架去了。”
难道那个元还真是个骗子什么的?
依斐见他这么说直觉告诉他崽子应该知道什么,或者他跟这件事有着很深入的关系。
但现在好像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依斐跪坐起来,“可是我爹地已经去捉奸去了!”
“啊?”崽子又眨巴了眼睛。
不过这种事儿,就算尤潜椋去了,发现自己这是误会了,随即就能动动嘴皮子将整件事儿说成是凑巧吧?
不过刀子跟人约架这种事肯定是得认下了。
所以推算这整件事儿的最后结果也不过是尤潜椋跟刀子动动火,然后刀子再消停一阵儿……
“没事儿,我们继续打牌吧!”
崽子将牌分成两摞,然后掀了张明牌。
大鬼!
酒店内,七八个男人坐着或站着,肩膀上扛着棍子。
“刀哥,他什么时候能到啊?”
刀子看了看时间,然后继续抻着手里的大袋子。
待会儿等将人揍的差不多了再装进这个大袋子里头,然后再扔到臭水沟子里头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误伤
“应该快了,再等等,你俩先躲到门回头去,等门开了后就直接往他的脖子上夯。”
辉子拄着手里的棍子,犹豫地道:“你连人家的名字,什么背景身份都不知道,就这么直接干?别到时候碰到个什么有身份,到时候我们……”
“你怕什么,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关键是你能不能担的住啊。
虽然刀子家有个牛逼轰轰的教授,但尤教授毕竟是文化人,真牵扯到这种事,这影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其实这些刀子一直以来也都明白,辉子他们也都看在眼里。所以近些年来也只是找刀子喝喝酒什么的,以前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可是一次都没有叫过他。
“刀子,你可想好了,这件事要真被人捅出去,我们再进了号子你家教授可……”
本来刀子心里就是闷的慌,被他这么一说就更烦了。
但是崽子的事儿,事关他家四爷,他哪能袖手旁观。
要真不给那人点儿教训,难受的也是他自个儿。
再说了,揍人这业务他们也熟,哪有这么多的意外。说白了就是刀子自打跟尤潜椋在一起后就开始多加顾虑。
有时候不是刀子不想整天跟他们混在一块儿。只是这群兄弟太懂事儿了,总以为打扰了尤潜椋跟刀子的夫妻生活。
刀子对辉子道:“真败露了就说这件事是你主使的,到时候警察问起就说我不过是路过不就得了!”
辉子:“……”
在场的男人闷笑出声,离辉子近的则是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辉子总算是……放心了……
许久不动棍子这玩意儿,刀子拎着倒是有些手生了。
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刀子试着手感道:“先把灯给关了,让光线暗点儿,尽量别让他看清脸。”
「啪嗒」一声,灯关了。
窗帘厚重,虽然是在白天房间内却也是暗的厉害。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尤潜椋给刀子打来了电话。
刀子本想挂了的,但想了想还是去卫生间见电话给接了。
刀子:“你到美国了?”
尤潜椋:“没有,我在门口,你现在给我打开门。”
什么门口?
刀子还以为他是因为什么事儿又回家了,正想扯谎来着,但是门外却传来的棍棒落地的声音。
声音也是从手机的那边传来的。
“喂?你那边儿怎么了?”
“刀、刀子——”
门外传来辉子撕裂而颤抖的声音。
棍棒落地的重叠声在刀子的脑海中回想起。哪怕他依旧是没办法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但他已然全身冰凉。
厕所的门被锤打着。
“刀哥!!是、是尤教授!”
“嘭!”
刀子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地上。
他冲出门,看到的是从后脑淌出血躺在地上的尤潜椋。
他脑子空白,全身冰冷,目眦尽裂看着躺在地上的尤潜椋。
一染着黄头的男的嘴唇哆嗦着靠在墙上,浑身发抖。
一般这种事都是要先攻击后脖子的,他不过是想在刀子的跟前儿表现表现,就直接下了死手。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刀子跌撞地跑过去将尤潜椋抱起来,像个走尸一样抱着他出了酒店。
他来的是摩托,没办法带他去医院。
路上全是吓坏的人,他揽不到车。
恐惧与绝望交织着撕扯他的五脏六腑。
“停车!求你、求你停车!”
被他揽住的司机手抖着打了方向盘,将抱着尤潜椋的刀子撞跪在地上。
就在这是,一辆车的轮胎在他的眼前划下深痕。
“四爷!”
刀子看着尤四爷,崩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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