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首《天空之城》的旋律却像一个人的低吟一般被他一句句地吐出。
刀子拿着手机的手垂下去。
“どこかに君(きみ)を隠(かく)しているからたくさんの灯(ひ)が懐(なつ)かしいのはあのどれかひとつに君(きみ)がいるからさあ出(で)かけよう;
……”声音戛然而止。
崽子站在台上,看着下面的也张张陌生的面孔,蹲了下去。
“父(とう)さんが残(のこ)した热(あつ)い想(おも)い母(かあ)さんがくれたあのまなざし地球(ちきゅう)は回(まわ)る君(きみ)を隠(かく)して辉(かがや)く瞳(ひとみ)きらめく灯(ともしび)地球(ちきゅう)は回(まわ)る君(きみ)をのせて……”
崽子一字一句地小声读着,读着读着就将脸埋在了双腿间。
刀子从他的声音中回神儿之后,赶紧跑到了台上。
崽子将头抬起来,没哭,一张小脸儿干干净净的。
“我想听大河向东流。”崽子说。
刀子扭头对着辉子催促,“赶紧上来!”
辉子手上拿着牛奶瓶赶紧跑了上来,“我、我给你唱。”
崽子站起来,走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就这么坐着,看着台上的辉子。
刀子看着崽子,看着他平平静静的样子,厌极了落到他的身上的目光。
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话,崽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哭了吧……
刀子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滋味儿。
辉子咳嗽了一声,破罐子破摔。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
哄笑声传遍了整个酒吧,崽子看着辉子,跟着别人一块儿笑。
辉子唱着唱着也开始笑,边笑边唱,还对着台下的崽子挤眉弄眼,逗着他乐。
刀子看着崽子笑倒在沙发上,看着他笑掉了眼泪,也开始笑,就是笑的不太开,笑的有点儿纠结,有点儿不自然。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嘿嘿呦嘿嘿嘿呦嘿嘿——”
辉子唱完,连他自己都笑的有点儿喘不上气儿来了。
崽子倒在沙发上,曝露在众人的视线中的小脸儿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轻轻浅浅。
辉子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往嘴里罐了一口牛奶,高举着奶瓶儿,“干!”
崽子对着他凭空对了一下牛奶瓶儿,将牛奶给干了。
见其他人还要闹,刀子一个打住的手势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刀子说着就将崽子拉离了众人的视线,带着他出来酒吧。
辉子见其他人要跟出去,直接拦了下来,“不都还没喝酒么,走什么走,坐下来,喝酒!”
崽子将口罩带上,出了酒吧,在酒吧门口蹲下。
刀子什么都没问,也在他的身边儿蹲下,崽子不开口,他也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
“刀哥……”
“怎么不叫刀刀了?”
“小孩子才这么叫。”
“也对,那我以后也该叫你载哥。”
崽子看着他笑。刀子也笑。
笑够了,崽子将自己的手拖在下巴上,看着前头来来往往的马路,看了挺久。
刀子问他:“你今天唱的是什么啊?”
崽子摇头,“不知道,动画片儿上的。”
刀子:“外国歌吧,你居然能记住词儿。”
崽子:“因为我听了一百多遍。”
刀子觉得自己有点儿接不上话题。
崽子再次开了口。
“要不你现在送我去医院吧,我……去哄哄他……”
第一百七十九章 礼物
刀子挑眉,笑的身体一个前倾差点儿跪倒在地上。
“嚯嚯嚯,走!”刀子拿食指绕着自己的钥匙站了起来。
刀子骑上摩托,让崽子坐在后头,出发了。
崽子的心惴惴的,看着摩托一路上往医院开,风刮在脸上,刮在眼珠子上,脸发干,眼睛发涩。
可就在车骑了一半儿的时候,刀子猛然将摩托给停了下来。
崽子鼻尖猛地撞到刀子的背上,“怎么了吗?”
刀子看了看手腕儿,“表没带,落酒吧了。”
崽子看着从他身边儿开过去的公交车,道:“那我坐公交车过去,你先回去找表吧。”
刀子:“要不回去再找得了,就那破表。”
崽子安静了几秒,声音有些恍惚地道:“你还是先回去找吧,说不定晚过去一步就找不到了。”
刀子看着自己的手腕,然后往回头歪了歪头,有些犹豫地道:“那我们先回去找表,将表拿那之后我再送你过去好不好?”
崽子从车上下来,声音模糊地嘟哝道:“要是我晚过去的一步再哄不好了……我自己就能过去,都多大的人了。”
刀子只当崽子是急着见尤四爷,也就没有多想。
崽子看着一旁的公交车站台,道:“我知道路的,从这儿乘139路的话可以直接到医院门口的。”
刀子不想真让崽子自己过去,但手腕上又空落落的……
刀子打了一个电话。
“辉子,你走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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