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将削下来的铁板扔到一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开锁了吗?”
金陵九将匕首收起,右手立掌为刀:“给你表演一个独门绝技。”
说着,他一掌劈砸到铁块上。
裴折心里一惊:“你不要命了,快住手!”
金陵九置若罔闻,又劈了两下。
裴折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扑到金陵九身上,强行阻止他的动作:“这就是打开密道的方法吗?我不进了!”
他是好奇香铺的秘密,但不希望以伤害金陵九为代价来达到目的。
“不想进了?”金陵九眼底渗出一丝笑意,“可是我已经打开了,不进去的话,是不是有些浪费?”
裴折没说话,拉起他的手,仔细端详了一番:“诶?”
金陵九轻描淡写道:“没受伤,都说了是绝技。”
裴折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别这样了。”
所谓的绝技,肯定存在代价,谁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金陵九对上他的视线,看到满满的担忧,沉吟半晌,点点头:“听你的。”
裴折不清楚密道机关,只见金陵九在锁链四周拨动了几下,然后往外一拉,就将那铁块从地上抬了起来。
“既然这样能弄开,刚才为什么要劈?”
金陵九动作一滞:“那是为了破开里面的关键锁钥。”
裴折总觉得不太对劲,但金陵九是实打实的动了手,他摇摇头,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掀开那铁块后,露出一条长长的地道,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哪里。
金陵九嫌弃地皱了下眉:“也不知道多久没人进来了,够脏的。”
裴折打量了下:“这应该是通往外面的,寻常从门口走就行了,哪里会走地道。”
金陵九颔首:“也是,要现在下去吗?”
裴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上尸体五官模糊的脸,有些头疼:“先去看看吧,这尸体总不能还会不见吧?”
打定主意,就下了地道。
裴折走在前面,金陵九厌恶地抄着手:“我这次可牺牲大了,回去后你得好好补偿我一下。”
“好好好,补偿你。”这是真委屈了,不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裴折心里有些动容。
地道里面阴暗潮湿,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从入口透进来的光亮不足以支撑他们走下去,两人点了火折子,继续前行。
幽闭的环境里,脚步声被放大,地上有些滑,感觉像踩在湿漉漉的青苔上。
沿着地道走了一段日子,闻到一股土腥气,混杂在霉味之中,不甚分明。
裴折向后摸索,抓住了金陵九的手:“再忍忍。”
万一要是滑倒了,他家这难伺候的九公子立马就能撂挑子不干了。
金陵九轻轻嗤了声,算是对他这番行为的肯定。
不知走了多久,呼吸间全都是发霉的气息,金陵九被呛得咳嗽起来。
裴折在怀里摸了摸,没找到手帕,别无他法,扯下来一截袖子,捂住他口鼻:“让小九儿陪我受苦了,以后再也不会叫你来这种地方。”
他动作太快,金陵九根本来不及阻止,反应过来的时候,鼻子已经被捂住了。
裴折握着火折子的手出了汗,听到金陵九瓮声瓮气道:“说这些没用的,下次你如果要来,我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裴折又无奈又好笑:“你可以让左屏他们陪我一起,不会出事的,”
他算是明白了,金陵九出来为什么要带那么多人,明面上的左屏穆娇,暗地里数不胜数,估计就是为了避免亲自来这种地方。
金陵九微哂:“把你交给他们我不放心。”
裴折心里动容,忽然听到他补充道:“他们几斤几两,还不叫你骗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裴折:“……”
你他娘的担心他们,不担心我?!
胳膊凉飕飕的,裴折心疼起自己的袖子,大意了,这衣裳好贵的,刚买了没穿几次,为这么个玩意儿毁了太不值得了!
金陵九睨着他的脸色,笑了:“回去赔你一整套,找给我做成衣的裁缝,红色怎么样,衬你。”
红色?裴折长大后就没穿过那么亮堂的颜色:“衬我?”
金陵九点点头:“还可以做嫁衣。”
裴折:“……”
恐怕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外走,极大的转移了注意力,没一会儿就走到尽头了。
地道的出口被挡住了,光影斑驳,不似地道里那般昏暗,大体上能够看清四周的环境。
裴折熄灭了火折子,没心思逗留观察,带着金陵九直奔出口。
拨开草丛,入目是一片荒芜的空地,一眼望去没看到房屋,眼前荒草丛生,偶尔地势起伏,连绵不绝。
裴折呆了一瞬:“这是……”
金陵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口鼻间的发霉气息驱散,他慢条斯理地收起那块从袖子上截下来的“帕子”,然后才道:“地势连绵不平,且没有规律,你看这一个个小山丘,像不像是坟茔?”
裴折脸色不太好看:“咱们这是到坟场了?这地道该不会就是用来抛尸的吧?”
抛尸?金陵九愣了下:“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
裴折摆摆手:“随口一说罢了,真要抛尸,走这么远,那地道还如此狭窄,哪里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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