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一切的裴折和云无恙:“……”
换好衣服以后,金陵九松开一直攥着的手,紧绷的脸色也和缓下来,地上的茶水一直没干,他往旁边走了两步,印出两个湿脚印:“裴郎,你是不是得安慰安慰我?”
姓氏后缀加个郎字,是较为亲昵的唤法,感情深厚的夫妻或是坠入爱河的男女之间,女子常常喜欢这样称呼男子,以表关系的亲近。
开朝以来,有王孙贵胄好男风,是故天下断袖并不少见,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裴折扪心自问,他与金陵九之间的关系还不到如此称呼的程度。
今日从见面到现在,金陵九的每一句话都好生暧昧,像是笃定他会因为谣言之事心虚,裴折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像只被揪住了脖颈子的猫,揪他的金陵九还嘴欠,没完没了的逗弄他。
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两步气到升天,裴折不想退了,然后他往前进了一步:“是得好好安慰安慰,小九儿乖乖,要不要哥哥给你吹吹手?”
他视线下移,看着金陵九微红的手背,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大堂里温度骤降,气氛变得有些怪异,配上从房梁垂落下来的绳子,以及地面的斑驳痕迹,外头小阴风一吹,登时梦回知府大人离世那夜。
金陵九敛了笑,神情变幻莫测,看不出是气恼还是怎的。
就在裴折以为这位爷玩不下去要变脸的时候,金陵九径直走到他面前,把手往前一递,吐出两个字:“吹吧。”
端的是大刀阔斧气壮山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动手打人。
裴折:“……”
金陵九一脸坦然,裴折盯着他那张俊脸,好奇发问:“之前都不让我碰一下,现在怎么上赶着递过来了?”
他说的是刚见面的时候,鬼迷心窍了,伸手想碰金陵九的脸,结果被躲开了。
“有吗?”金陵九故作诧异,“非要说的话,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那时候没名没分,怎么能比?”
裴折:“……”
说得好像现在有名有份了一样。
“现在当然有名有份了,裴郎忘记了吗,还是你亲口承认的名分。”金陵九暧昧一笑,“整个淮州城都知道了,你莫不是想耍赖?”
裴折一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不留神,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金陵九不嫌累,手还举着,像是肯定裴折不敢接,要逼他低头服软。
这种时候,谁先退缩就是怂了。
裴折掀起眼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吊儿郎当地笑:“若是小九儿想,我自然不能拂了佳人的美意。”
于是知府夫人处理完事情过来时,就看到裴折和金陵九靠得极近,前者捧着后者的手凑到唇边,堪堪要吻上去一般。
两人都生了一副好相貌,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竟意外的般配,叫人不忍心打扰。
云无恙和左屏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知府夫人是不忍心打扰,他俩是不敢,生怕看到的画面是真的。
左屏跟着金陵九时间长,接受能力锻炼出来了,先恢复了脸色,默默移开视线,云无恙回过神来后就往大堂蹿,边跑边气急败坏地吼道:“金陵九,放开我家公子!”
“……”左屏拦住他,“你看清楚,是你家公子抓着我们九爷的手。”
云无恙愤愤道:“你懂什么,肯定是金陵九给我家公子下了迷魂药!”
左屏:“……”
左屏忍了忍,只拦着云无恙不让他过去,没把“你是不是有毛病”这句话问出口。
云无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叫醒了吹手二人组,也叫醒了知府夫人,知府夫人面不改色,冲裴折见了礼:“老爷不在了,府上只剩下我主事,不好留裴大人和九公子用饭,不知二位可查看完了?”
知府大人双亲已故,没有兄弟,有个女儿还年幼,不足十岁,他死了以后,府上只剩女眷。寡妇门前是非多,纵是知府府上不例外,衙门的人没跟着,裴折和金陵九又都是男子,在这里待得太久,传出去不好听,知道的明白他俩是为知府大人的命案而来,不知道的免不了往其他方面猜测杜撰。
人只要闲着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裴折与金陵九对视一眼,后者慢吞吞收回手,上下打量着知府夫人,突然叹道:“知府大人去得突然,夫人受累了,生老病死人生百态,所幸府上留下了血脉,还望夫人和小公子节哀。”
裴折骤然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着金陵九。
知府夫人脸色一变:“九公子记岔了,府上是个女儿,没有小公子。”
金陵九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原是我记岔了吗?夫人见谅。”
知府夫人微低着头,没作声,裴折略一抬手:“多有叨扰,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别打了,走了。”他冲正简单过招的云无恙和左屏招呼了一声,然后就和金陵九率先往外走,“九公子,可否说说你的见解了?”
金陵九不答反问:“怎么不叫小九儿了?”
前后脚跟上来的云无恙和左屏正好听到这句话,一同变了脸色。
云无恙:你瞧,就是你家九爷勾引我家公子!
左屏:是你家公子先乱叫的。
两个人落后一步,瞪着对方,互不相让,无声地用眼神交流。
走出大门,来到马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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