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当然是不会听的,他只会警告这人:“不要乱动。”
“那我要是动了呢?”薛闻笛也不是故意抬杠,他就是觉得逗这人很好玩。
薛思蹙眉:“那以后你和我睡觉,我都不会亲你了。”
薛闻笛的心又被挠了一下,脸上发烫,身上也热。他促狭地说着:“哎,其实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
“嗯?”薛思眉头紧锁,“那个站不直的小年轻和我说,你是他长兄。”
薛闻笛眨眨眼,站不直的小年轻?谁呀?曹师弟?
薛思脸沉了下来:“你们合伙骗我?”
“没没没,怎么会骗你呢?”薛闻笛柔声哄着,以为曹若愚对薛思说的是,自己是他大师兄,也算长兄了,就没太在意,谁能知道看着老实的师弟编了个大谎呢?
他轻声道:“那就是我师弟,也是我弟弟啊。”
薛思想了想,以为这兄弟俩拜的是一个师父,那也说的通。思量至此,他那被欺骗的愤懑之感才消退了许多,但很快,他又脚步一顿,不对,他分明记得那个小年轻开口闭口叫他师父啊?那这样岂不就是?
薛思紧紧盯着薛闻笛,仿佛要在这人脸上看出个花来,对方被盯得心尖砰砰跳:“你怎么这么看我?”
“我们,”薛思举棋不定,犹豫着问道,“我们也是师徒?”
薛闻笛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但转念一想,这人看着也不像恢复记忆的样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便沉吟着:“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薛思没有回答,他有点理不清这中间的关系。他沉默地抱着这人走上了一座高台,那是整个魔都最高的地方,远远望去,直入云霄,手可摘星。但它只有一扇门,一扇窗,其余墙壁都被封死,没有出口。
薛闻笛倒不怕,甚至笑问:“你要把我锁在这地方?”
“这里很安全。”薛思心情似乎不大好,“其实应该带你去大殿的,但那个地方会伤害到你。”
他将薛闻笛放在床上,对方一点都不客气地脱了鞋,往床里头滚,薛思被他逗笑了,也上了床。薛闻笛扫了眼屋里的陈设,很古旧,也很简单,除了刷着红漆的桌椅衣柜,几乎没有别的装饰品。床上也没有帷帐,简简单单的木板床,但床单上绣了初夏的荷花,莲叶田田,添了许多生气。他又滚到床的另一头,抖开叠好的被褥,被单上绣的是戏水的鱼。
薛闻笛心头一跳,隐约感受到了什么,他转头问:“是令堂给你绣的吗?”
“嗯。”薛思点点头,脱了外衣,抓着薛闻笛的脚踝将他拖了过来,并将他的外衣也一起扒了。
薛闻笛后背抵着墙,伸着腿,薛思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四角都掖好,将他当粽子似的裹好,只露出一个脑袋。薛闻笛笑着:“你想做什么?”
“母亲说晚上要盖好被子,这样才不会在睡觉的时候被抓走。”薛思搂住他,亲了亲他的侧脸,“这是我小时候盖的被子,两个人睡不下。”
薛闻笛大笑:“你这么好啊?那你不怕晚上被抓走?”
薛思望着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心头却怅然若失:“我只记得这么一点,好像很多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
薛闻笛一怔,眼底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你一直都很好,不管记不记得,你都特别好。”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想起那些让你痛苦的事情,他垂着眼,也跟着惆怅起来。
薛思注视着他,默然片刻,掀开被角,钻了进去。薛闻笛不解,只听这人说道:“你弟弟跟我说,我们之前就定亲了。”
薛闻笛有点惊讶,他可没想到曹若愚这么能编,但事到如今,该做的也做了,没什么好否认的。他轻轻点头:“嗯,是啊,都定亲了,你还把我忘了,是不是该打?”
薛思莞尔:“你不觉得你们的说辞有很大漏洞吗?事先都不串通一下的?”
薛闻笛眉梢一挑,并未有丝毫慌乱:“所以呢?”
“是本君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薛思与他十指紧扣,抱着他一同倒下,藏进被子里。
薛闻笛轻笑:“天还亮着,你就要惩罚我啊?”
“嗯。”薛思凑在他耳边吹气,“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但我决定不想了。时间还早,也无事可干,就先睡一觉吧。”
被子小了些,床也小了些,躺两个高大的男人很是拥挤,薛闻笛的小腿都露在外边,白皙的足背在床单上轻轻蹭着。他平常衣着都很修身,袖口都会绑紧,免得用剑时被割破。从前在锁春谷的时候,他偶尔还会趁着师父不注意,光着上半身在院子里闲逛,但在被薛思发现,并且训了一顿衣冠不整后,就再也不这么弄了。
其实那时候薛闻笛还有点不服气,因为他觉得光着上半身没什么,大夏天的汗流浃背,怎么就不能脱了上衣?他又没有全脱。
但现在,薛闻笛回想起往事,只会面红耳赤。
他一年四季都捂得很紧,太阳晒不到,所以身上很白,只有脸稍微黑些。但之前在地底埋了十年,薛思说他刚挖出来的时候,脸比身上都白。
薛闻笛想想就笑,在被子里轻声哼哼着,薛思问他:“笑什么?”
“等我隐居了,我要躺在摇摇椅上晒太阳。”薛闻笛攀着他的背,边笑边喘着气,“不穿衣服,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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